2227 我真的知道錯了
季子銘守在裴格的床邊,反反複複看着手中的那張光盤。
“真面目嗎?”季子銘盯着那張光盤,想起劉麗娜遞給她轉身便走的情形,禁不住地有些好奇。
他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裴格,臉色依舊是那麼地蒼白,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即使是在昏迷的狀态中,也是那麼地不安穩的樣子。
季子銘搖了搖頭,握緊了裴格的手。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就好像摸到了一塊冰一樣。
季子銘禁不住抓緊了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的溫度。
就這樣,季子銘在裴格的病床邊守了一夜。
這一夜他睡得極不安穩,再加上睡姿的原因,一大早七點的時候,他被手上的觸動驚醒。
季子銘伸了個懶腰,腰酸背痛的感覺讓他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裴格卻悠悠轉醒,看着他的一雙眼睛裡透露着恐懼。
“……”她嘗試着張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還是失音的狀态。
“醒了?是想喝水,還是吃東西?”做了一晚上的關于失去裴格的噩夢,季子銘看到裴格從昏迷中蘇醒,嘴角都上揚了幾分。
裴格搖了搖頭,現在的她極其虛弱,胃根本承受不了什麼東西。
“那好吧,那你想吃的時候跟我說。
”季子銘笑了笑,笑容溫柔安靜。
裴格疑惑地看着他,眼底的深深的恐懼始終沒有消散。
“别害怕,是我不好。
以後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我保證。
”季子銘輕輕抱住了她,安慰道。
裴格卻在季子銘起身的一瞬間看到了他放在座位上的光盤,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怎麼了?”季子銘覺得奇怪,問道。
裴格的眼神恍惚,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着,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虛弱和憔悴。
季子銘牢牢地把她抱緊了,心底泛起一股心酸。
他的女人,曾幾何時那樣明豔動人,現在卻變得戰戰兢兢。
“對不起。
”他将頭埋在她的肩上,聲音悶悶地說道。
裴格死死地盯着那張光碟,她再清楚不過,那張光碟裡有些什麼。
她堅持了這麼久,最後還是屈服于劉麗娜了。
裴格緩緩地閉上眼睛,她不知道季子銘在看到這張光碟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她隻知道,她必須要在這之前逃離季子銘。
遠遠地,再也不要讓他找到。
三天後的中午,裴格覺着自己已經修養地差不多了,便琢磨着要怎麼逃走。
三天的時間裡,季子銘一刻不離地守在床頭照顧着她,她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要趁着大家都精神懈怠的時候,才好。
眼看着中午吃飯的時間快到了,裴格決定利用這個時間段逃走。
“吃飯。
”裴格對着面前的空氣說道。
正在愣神的季子銘幾乎是一下子驚醒。
“你剛剛說什麼?”季子銘遲疑地問道,口氣中透露出的驚喜顯得手足無措。
“吃飯。
”裴格突然轉過頭來,對着季子銘說道。
季子銘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裴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吃飯。
”就像是在證實什麼似的,裴格又說了一遍。
雖然依然沒有語調沒有情感。
但是!
他的格格居然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了!
她剛剛!
對着他說出了“吃飯”!
任何詞都無法形容季子銘此刻的激動和興奮,他一把抱住了裴格,将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前,喃喃地道:
“謝謝上天,謝謝。
格格,太好了。
”
裴格本應該覺得感動: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會因為她如此患得患失。
可她現在隻覺得恐怖。
如果季子銘發現了這一切不過是騙他的,那他會怎樣報複?
一想到這裡,裴格便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季子銘放開了她,自言自語地道:“啊,對對,格格餓了,我給格格去買吃的。
”
說完便手足無措地走了,那副樣子就像個剛開始接觸戀愛的大男孩一樣。
裴格看着季子銘的背影,神色複雜。
待季子銘走遠後,裴格一把拔掉了正在注射的針頭,随便塞了個棉簽按着便迅速換好衣服,跑了出去。
醫院裡人來往匆匆,這個時候醫生基本都在自己的辦公室吃着飯。
裴格穿着便衣,盡管形色匆匆,但根本沒引起什麼注意便成功逃出了醫院。
“司機,去成光初中。
”裴格左顧右盼,确定沒有看到季子銘的行迹,這才打了一輛車,慌慌張張地說道。
這車上的司機卻是個人精,看着裴格一臉慌張地樣子,便留了個心眼,問道:“姑娘去成光初中幹什麼?”
“去接弟弟。
”裴格不耐煩地回答道。
裴格早已經想好了,這一次要把弟弟一塊帶走,換一個離A市遠遠的省市,找一個工作,從此過平凡的生活,最好讓季子銘一輩子都找不到自己。
車啟動後,裴格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而另一邊,季子銘卻是已經要急瘋了。
他帶了裴格平常最愛吃的飯菜,回到病房時,已經看不見裴格的蹤影。
他慌亂間,叫了醫院的護士,卻都沒有看見裴格的離開。
季子銘緊急抽調了街道上的攝像頭,卻隻看到裴格攔了一輛的士飛奔而去的身影。
他卻不知道她去往何方,也絲毫看不清的士的車牌号。
此刻關心則亂的季子銘完全沒注意到,裴格攔的士的舉動,一點也不像是個神經病人。
“秦川,緊急調動所有人,我需要你們馬上找到裴格!
”
無奈之下,季子銘隻好打電話給秦川,吩咐道。
他不能忍受裴格一分一秒,不在他的身邊。
因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出現難以想象的意外。
這邊季子銘心急如焚地窮盡一切資源找着裴格,那邊裴格也在校長辦公室坐卧不安。
不管她怎麼說,校長都不肯輕易放裴格弟弟那樣優秀的學生退學。
更何況,裴格的那副神色不安的樣子更讓人狐疑,她根本拿不出什麼可以讓人信服的理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校長卻始終不肯放手,裴格急得快要哭出來。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