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9 我已經回來了
“不是的,裴裴姐,我真的很讨要程甯遠,我能不能不跟他在一個屋檐下住着,這才第一天,還沒有搬進去呢,他就開始擠兌我了!
”溫心嘟囔着嘴撒着嬌。
裴格搖着頭笑道:“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封哥他都安排好了。
行了,快點搬剩下的行李吧,我們抓緊時間。
”
溫心一聽知道再無可能,于是隻好悻悻的搬起了行李。
剛好程甯遠又走了出來,對着他不懷好意的一笑,溫心看到程甯遠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整個人氣得就差眼皮沒有翻上去了:“哼!
等着瞧!
”
整理好行李和面試資料,已經是晚上了,因為三個人趕飛機和收拾這些東西都累壞了,所以随便點了些外賣,應付了晚餐。
程甯遠果然還是吃不慣的,跟溫心和裴格承諾,明天開始,他就開始買菜做飯,裴格當然高興,因為她知道從小跟着老主持在山裡,程甯遠肯定是獨立生活慣了,洗衣做飯收拾衛生應該信手拈來。
但是溫心卻是滿心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
臨睡前,程甯遠給裴格端了一杯水和一杯熱牛奶敲響了房門:“裴裴姐,你睡了嗎?
”
裴格正準備鑽進被窩,一聽是程甯遠,沖着門口溫聲回道:“還沒,有事嗎?
進來吧。
”
看到程甯遠端着熱水喝牛奶,裴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是沈封交代你的吧?
”邊問着邊伸手從程甯遠手中接過了端盤,然後側身打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從裡邊拿出一盒藥片,熟練的剝了一顆放到嘴裡,就着程甯遠端進來的水吞了下去。
“裴裴姐,你為什麼要長期服藥?
是藥三分毒!
”程甯遠站在一旁,心痛的看着裴格問道。
裴格放好水杯,依靠着床半躺着說道:“甯遠,沈封都跟你說了吧,讓你在我身邊督促我,記得每天都要按時服藥。
”
程甯遠悶聲回答:“嗯,說你的病情必須要靠這個藥控制,但是沒有說是什麼病?
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不是跟季子銘有關?
”
裴格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對程甯遠說道:“你很聰明,确實如此。
我得的病是抑郁症,本來我想着人生苦短,冤冤相報何時了,找季子銘算賬的事情就算了。
但是當我得知他不僅玩弄我的感情,害死我的母親,最主要的是還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這個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
程甯遠一聽,這才明白為什麼裴格千辛萬苦回到國内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麼,于是他繼續問道:“我明白了,那沈封他……”
裴格看了看程甯遠,知道本不應該跟他一個小孩子說這麼多,但是今天的她似乎覺得很是壓抑,卻特别想要将這份埋藏于心底的秘密和怨恨跟他分享出來。
于是頓了頓說道:“他跟季子銘也有不共戴天之仇,特别是季子銘的父親,他……是季子銘同父異母的哥哥……”
程甯遠聽了整個人都怔住了,果然山下的世界就是複雜,人心也最為叵測,原來以為自己被父母抛棄就已經夠可憐的,沒有想到,果然如之前老主持告訴自己的那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某個你不知道的地方,永遠都會有人過得比你還要悲慘。
“甯遠,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會不會不能理解我和沈封的做法?
”裴格看到程甯遠聽完久久沒有吱聲,關切的問道。
程甯遠回過神,挺了挺身闆說道:“不會,我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是我可以理解你們的心情和做法。
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多問什麼,你和沈封幫助和收留了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幫你們完成想要做的事情的。
剛吃完藥,晚些再喝牛奶,我先去睡了。
”
說完,程甯遠就抿了抿下嘴唇,走出了裴格的房間。
裴格看着被帶上的房門,轉頭又看了看床頭的那杯牛奶,還散發着淡淡的奶香,自言自語道:“那些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完成?
季子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能夠輕易獲得他的信任嗎?
但是要我對一個恨到骨子裡的人谄媚獻殷勤,還要百般讨好他,我怕是還做不到吧……哎……”
“媽……你怎麼了?
你的脖子……怎麼?
怎麼這麼多的血……”
“來人啊!
快來人,救救我媽……”
“媽,你别睡,你快醒醒……我是格格呀!
你還要看我畫畫呢?
你怎麼就這樣離開我……”
“季子銘!
是你!
是你殺了我媽,對不對?
我……我恨你……”
“我……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疼!
求求你,醫生,救救我的孩子……”
……
“啊!
”裴格喉嚨略帶嘶啞喊了一聲,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珠,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周遭寂靜的房間,還有床頭昏暗的台燈,噓噓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又是做夢。
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兩個噩夢了,今天竟然又夢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回來這裡的緣故……哎……”
說着,她側身看了看床頭櫃的牛奶,本來是想着眯眼等一會兒喝完牛奶再睡的,誰知道剛才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興許是今天奔波收拾東西确實太累了。
于是,端起牛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裴格心裡默默告誡自己:“季子銘,我已經回來了,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将你送進監獄!
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她的瞳孔裡暈染出一絲絲幽暗的戾氣,關上燈,再次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季氏大樓頂層辦公室,季子銘一席筆挺的西裝,搭配白色襯衣,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秘書艾琳遠遠的看着颀長身影的季子銘朝着自己走了過來,當即恭恭敬敬的站起了身,堆了一臉崇拜的笑容點頭說道:“小季總,早!
”
季子銘一貫的冷面作風,隻回答了她一個字:“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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