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鐵蛋也是點頭:“是。
”
鐵蛋相對内斂保守,能讓他如此笃定的,那應該是不會差了。
沈香苗與呂氏臉上都多了些許的笑。
此事上頭,雖說都不願意給孩子們太多的壓力,但到底是也希望能夠如願以償,旗開得勝,也能讓他們更有信心。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有意思的事兒說的是什麼?
”沈香苗詢問道,一邊給她們各自舀了些八寶飯來,讓他們一邊吃一邊說。
“說起這個事情來,那倒是有的說了。
”章弘钰一聽沈香苗問這個,隻眉飛色舞道:“今兒個去考試時,香苗姐姐不是讓我與鐵蛋帶了許多的吃食麼,今兒個可是派上了大用場的。
”
“到那的時候,碰到好幾個一起來考試的學生,帶的幹糧少,又是走路去的,到那裡的時候便是餓的不行,隻饑腸辘辘的,走路都有些發顫了,我與鐵蛋便将帶去的紅茶酥餅和那牛乳花生棒分與他們吃。
”
“那些學生自是十分感激,說了好些個感謝的話,更說我與鐵蛋帶的吃食美味無比,從前從未吃過等類的話。
”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到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瞧着我們手中的吃食,都是眼巴巴的瞧着,眼饞心熱,隻想着嘗嘗鮮,我與鐵蛋如何是那小氣之人,自然不會看着旁人羨慕,而小氣不分給旁人吃,便将帶去的那些個吃食,除了留下一些自己吃以外,旁的都分給了旁人吃。
”
“那些吃到的人自是贊不絕口,大約是覺得吃了我們的吃食,對我們也心生了好感,便圍着我們說話,這下子,到是有人不樂意了,隻陰陽怪氣的,說我們是用這小恩小惠,收買人心,隻想着能夠在這青梅書院裡頭讓先生們看着頗有威望,從而想着被破格錄取呢。
”
沈香苗聽着章弘钰所說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青梅書院向來以嚴格著稱,從不看人身份,無論是世家子弟,高官之後,也需得考試合格方能進入學院讀書,即便是皇親國戚,若是考試合格到是也罷了,若是考試不合格的,每年也不過是隻有兩個皇族名額罷了,其餘的,何來破格錄取之說呢?
”
章弘钰點點頭,道:“所以說嘛,我們也是如此說,那人啞口無言,隻說我們是想着看誰是有才學的,隻以這吃食賄賂一番,想着考試之時舞弊,好抄寫旁人的。
”
“這實屬污蔑,我和鐵蛋自然是氣不過,争辯了幾句,解釋說這考試做哪裡,都是進去之後看了榜單才曉得的,現在誰也不認識誰,更不知道待會兒誰坐在誰身邊了,哪裡知道該提前賄賂什麼人,又如何會想着作弊呢?
”
“旁人也是十分贊同,覺得我與鐵蛋說的十分有道理,指責那人是憑空污蔑,而那人,說不過我們,自是惱羞成怒,索性尋了那青梅書院的先生們,将我們給告了,更是添油加醋的說我們居心不良,不配來考青梅書院,更不配成為青梅書院的學生。
”
“先生自然不會聽他一面之詞,而是詢問了我們個中緣由,也逐一詢問了旁人當時情況,得知了當時的事實真相,曉得錯不在我與鐵蛋二人,最終到是将那生事的人給訓斥了一通,隻是要安分守己,莫要再生旁的事情。
”
“那人被責罵一番,大約是心裡頭氣不過,隻說莫要讓我們得意,說我與鐵蛋不過是連帶着賄賂了先生,所以才會如此,更是說我與鐵蛋是心思不正之人,必然是肚子裡沒有什麼墨水之人,到時候必定考不上的,讓我們待到公布名單那一日再來看,就曉得我們的真面目了。
”
“那人才是真正心思不正之人,還妄想着到處給旁人潑了髒水去,他才必定是考不上之人,竟是還妄想着到時候他能考上,我們考不上,讓我們無地自容,這可不是十分可笑的事情麼?
”
章弘钰眉飛色舞,說的是滔滔不絕,
聽得呂氏和沈香苗是頗為有些好笑,更帶了些許的唏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從前兩個人是年少無知的孩童,不谙世事,外頭的事情他們幾乎是不曉得,即便是去了學堂裡頭,都是同村或者鄰村的,都彼此相識不說,且人數也少,到底沒那麼多的事情,往後要到了青梅書院去,隻怕便要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之人,其中自是不乏品行不端之人,所經曆的事情,大約也沒從前那樣單純了。
今日之事,便是個例子。
往後該經曆的,總歸是都要經曆。
喪失了童年時候的天真無知,收獲到大人的煩惱,這便是成長的道路。
不過若是仔細論了起來的話,章弘钰與鐵蛋二人,卻也算是不膽小懦弱,知道且能夠保護自身的人,這樣的話往後到了外頭去,到是也不會總被人欺負了去。
這點,讓呂氏與沈香苗頗為欣慰。
尤其是沈香苗道:“品行不端之人,自然是也是學術不佳,這種人嫉妒心極強,往後若是遇到了,隻遠離了去,誰人能曉得他眼紅心熱之下的,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
“嗯。
”鐵蛋點頭,道:“姐姐放心就是,弘钰哥也這麼交代我,隻說要遠離這些人了。
”
“這便是了。
”沈香苗笑道,又給了他們兩個人各自添了些菜。
兩個人道了謝,一邊說起了其他的話,一邊接着吃飯。
吃過晚飯之後,還不等章尋帶章弘钰回去,章府那邊便派人來催了。
章弘钰見狀是皺起了眉頭,隻抱怨道:“我爹當真是沒半分的耐心,又不是不回去了,還非得差人來催一趟。
”
“還不是因為念叨你?
你雖回了府城,卻是成日裡頭也不沾家,總是在這裡呆着,你爹豈能不想你?
”沈香苗一邊吩咐了人幫章弘钰收拾了東西,一邊笑道。
“且你府内馬上要辦喜事了,你這個小主人若是不在家的話,豈非是不太好?
”
沈香苗話剛落地,章弘钰的嘴又撅了起來:“我爹還不是怕那孫家姑娘心裡頭有什麼,快要成親了,我卻成日躲了出去,怕覺得我是在給孫家下馬威,讓孫家人心裡頭不痛快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