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香苗,一邊對采綠的貼心周到趕到欣慰而滿意,同時又十分警惕的看向盧少業:“所以,方才你打開看了對不對?
”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
”盧少業頓時滿臉的委屈,更是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方才我可是一點也沒有碰到這盤子分毫。
”
“果真?
”沈香苗對此将信将疑,狡黠的目光看向盧少業:“為何我覺得你斷斷不是這樣安分之人?
”
“那還有假?
”盧少業聲音越發苦澀,一邊摸了摸鼻子:“原本我到是想瞧一瞧裡頭的吃食的,隻是采綠他們死活不讓我看,隻能作罷。
”
“我到是發現了,這牆頭草當真是倒的飛快,風都還沒來了,就已經全部倒戈了,連我這個舊主都忘了個徹徹底底,當真是令人心寒。
”
“現在這心裡頭可謂是冷若三九寒冰,需得有些人給暖一暖才行。
”盧少業委屈之餘,索性撒起嬌來。
“好好好。
”沈香苗覺得好笑不已,一邊偷偷往外頭瞧,趁着采綠等人不注意之時,快速的再盧少業臉頰上蜻蜓點水一下,末了更是吃吃笑道:“如此可好?
可以吃東西了吧。
”
臉上的溫熱感尚存,盧少業心中更是微微一動,小雞啄米般點頭:“可以可以。
”
說着,就去和沈香苗一起,打開那盤子以及那大大的海碗上頭扣着的蓋子。
首先是那盤子,其中一個盤子蓋子打開之後,大大的盤子上頭,是整齊且均勻的擺放着許多小小的碟子,而那碟子上頭,則是放着各種各樣的配菜。
幾段切的整齊,瞧着顔色碧綠,鮮嫩無比的韭菜,碼的整齊,且切的薄薄的,幾乎是透明的裡脊肉片,三四個小小的,打碎了蛋殼後保存完整,像是鹌鹑蛋的蛋液,幾片同樣翠綠,瞧着新鮮晶瑩的菜葉,一碟金黃色的玉米豆,一碟切的細細的,千張絲,一碟同樣切的細細的海帶絲。
除此以外,一旁還有韭花醬以及噴香無比的辣椒油,一大盤清洗的幹淨,晶瑩剔透的綠豆芽,以及一盤同樣看起來晶瑩剔透,像是面條一樣的長條東西。
而面前的那個大海碗中,是一大碗瞧着清清亮亮,隐約飄着些許油花的,暫且看不出來是什麼所做的湯。
“火鍋?
”盧少業看到這樣多的配菜,第一反應便是如此,可仔細看看這桌子,再彎腰看了看這桌子底下:“可是并沒有炭火,這要怎麼吃?
”
看盧少業滿臉詫異,沈香苗笑着拿起其中的肉片碟子:“你跟着我做就好。
”
“哦。
”盧少業學着沈香苗的模樣,拿起了那肉碟子,将肉片一片一片的放到面前海碗的湯中。
那湯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燙,因為并沒有尋常那種滾燙的湯該有的冒熱氣,但那裡脊肉放到湯裡頭時,頓時變了色,甚至迅速的卷曲起來。
“咦?
”
盧少業頗為訝異,隻是不給他太多詫異的時間,便要快速的跟着沈香苗一起将鹌鹑蛋液放了進去,緊接着是那像面條一樣的東西,豆芽菜,各種配菜等。
等将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放入那海碗之中後,再将那放了豆芽的大盤子,扣在海碗上頭,蓋的嚴嚴實實。
再等着一小會兒的功夫,沈香苗揭開了上頭蓋着的盤子,遞給盧少業一雙筷子和那一碟辣椒油:“可以吃了,你喜歡吃辣的,放些辣椒油進去,會更好吃一些。
”
盧少業接了過來,照着沈香苗的樣子打開上頭充當了蓋子的盤子。
一揭開蓋子,香氣便撲鼻而來。
原本的肉片、鹌鹑蛋、菜和那“面條”此時似乎都已經被這滾燙的湯給燙熟,已經變色、變軟,有了熟食的色澤與賣相。
依照沈香苗所說,倒了些許辣椒油進去,攪拌均勻,準備開吃。
裡脊肉片足夠的薄,因而十分容易被燙熟,且因為是被燙熟沒有經曆過長時間的炖煮,肉質滑嫩不老,吃起來鮮嫩無比。
而那鹌鹑蛋,此時也已經燙熟,宛若正常雞蛋的荷包蛋一般,蛋清雪白,蛋黃金黃且裡頭微微有些湯汁,典型的溏心蛋,吃起來可謂是又嫩又爽口。
豆芽,因為燙熟的,既已經去除掉了生豆芽的豆腥滋味,且已經斷生,但又保留了豆芽原本的爽脆口感,吃起來咯吱咯吱的響,這樣的聲音讓原本口感清淡爽口的豆芽變得越發美味。
而那豆皮和海帶自不必說,本身具備的鮮和極具融合性的特征,讓這這樣東西無論搭配哪樣東西來吃,都覺得十分合适且十分美味。
韭花醬和韭菜的獨有辛香滋味,也越發讓這湯和菜多了幾分獨特的滋味。
最後,且最值得一提的當屬那“面條”了,爽、嫩、彈、滑,多種感覺融合在一起,既筋道又有幾分清香滋味,極有面條的感覺,但又吃起來不像面條,隻覺得是十分好吃。
尤其是搭配這麼多的配菜,還有那原本就清淡無比,像是骨頭湯的湯頭,配合此時微微燙口的熱度,再加上這香辣無比的辣椒油,隻覺得滿口的美味不停的迸發、融合,再迸發,再融合……
盧少業啧啧聲不斷,感慨這吃食美味之時,更是将那碗中的“面條”和菜全部塞入口中,大口的吞咽下去。
沈香苗見狀,喚了采綠又重新端上來了一份,親手将所有的配菜都放了進去,焖熟了之後,放了些辣椒油,放到盧少業的跟前:“慢些吃,還多的很。
”
盧少業剛好将碗中的東西吃了個幹淨,推到一旁讓采綠等人收拾了,再将那個新的海碗摟在自己面前,繼續狼吞虎咽。
隻是因為剛才一大碗的吃食入了肚,肚子不似先前一般饑腸辘辘,這會子吃東西的速度自然也就放慢了些許,能夠細細品嘗這些吃食的美味。
隻是這細細品嘗之後,越發覺得其中滋味豐富多樣,醇厚香濃,讓人越吃越想吃,欲罷不能。
“這究竟是什麼吃食?
”盧少業終于騰出來些許的功夫,挑起裡頭面條一樣的東西,問起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味香
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