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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1章 不可理喻

味香 茶暖 3829 2024-12-07 11:10

  聲淚俱下,俨然是一位無奈之下的可憐母親。

  若是從前,秦銘晟看到太後如此,必定會心中愧疚無比,隻覺得害的太後傷心,懊惱的前去賠不是。

  可接連幾次的事情,秦銘晟早已是看透了其中的關鍵,再不會如從前一般軟了耳根子。

  “母後這是什麼話,兒臣與銘珗一直關系和睦,兄友弟恭,何來的什麼兄弟相殘?
母後必定是聽到那些亂嚼舌根之人的胡言亂語,多思多想了罷,兒臣這就命人将那些人趕出宮去,免得擾了母後的清淨。
”秦銘晟道。

  語氣淡然,且不乏些許的傲氣。

  這話說的是勸慰的話,卻因為這語氣的緣故,隻讓人覺得不是在勸說,反而是在給下馬威一般。

  太後面色一怔,随即又是一冷,隻掩面哭泣。

  一聲高一聲低的,哀傷無比,隻哭了好一陣子,後又道:“他到底是你的親弟弟,你是做兄長的,總得包容了弟弟才好,更何況珗兒現如今也知道了錯處,又是身子不好,若是到了那不毛之地,這命豈能保得住?

  “算是哀家求你還不成?
你便讓珗兒回來可好,往後兄弟和睦,豈非乃是一樁美談?

  秦銘晟神色未動,隻淡淡道:“此事既是已經定下,君無戲言,豈有再出爾反爾之理?
若是如此,往後兒臣這一國之君之言,隻怕是旁人也不當回事了。

  “秦銘珗所做的事情,朕都一一知曉,朕感念他是兒臣的親弟弟,暫且保留王爺的位置,更留下他的性命,督造皇陵也隻是讓他反思一二罷了,若是他能改過自新,往後兒臣自然能夠保證他榮華富貴一生。

  “凡事,都治看他的所作所為了。

  秦銘晟接着道:“母後不必多做勸說。

  從前秦銘晟溫和孝順,她所說的話,所提的要求,大都滿足,可現在她可以說是哭求了許久,秦銘晟都沒有半分松口的意思,更是有和她辯駁的架勢。

  這讓太後頓時覺得十分不妙,心中頓時一緊,随之而來的,是對秦銘晟的厭惡。

  連帶着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幾分的不滿。

  但這眼神自是不能表露出來,太後垂了眼眸,拿帕子去擦眼角的淚:“哀家年老,往後隻怕是沒有幾年的活頭了,你和珗兒都是哀家的兒子,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哀家都是心疼無比。

  “既是你覺得出爾反爾不好,這前去督造皇陵一事,不如就走個過場,在哪裡呆上一兩個月的,也就是了,到時候便以哀家身子不适為由,再傳召了他回京都來,可好?

  “如此皇帝你的名聲保全,更能讓珗兒知曉你這個兄長的仁心寬容,必定會對你感恩戴德,對你也越發的尊重忠心。

  “你若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隻罰了他俸祿也好,或者捐些家産入國庫,救濟窮苦百姓也罷,哪怕不再給他任何差事,隻當個閑散的富貴王爺,都是好的……”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如今隻要能将秦銘珗先弄回京都來,其餘的事都好說。

  太後打的這個主意,這話語上也就退而求其次,且說完話之後,又是抹着眼淚的去瞧秦銘晟。

  秦銘晟微微耷拉了眼皮,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白玉把件,半晌後開口道:“此事兒臣有安排,母後身子不好,許多事情不必過多操心,還是安心養病為好。

  “說起來,現如今天氣炎熱,母後的病也一直不好,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暑氣過重對養病不宜,西郊行宮山水俱佳,更是避暑聖地,不妨母後去哪裡養病,待病好了再回宮中,如何?

  太後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心中積攢已久的怒火也是蹭蹭的冒了起來:“你這意思,是要将哀家也趕出宮去?

  “兒臣不敢,兒臣不過是事事為母後着想罷了。
”秦銘晟擡了眼皮,隻看着太後,道:“母後身子不适,的确不能過多操心,靜養為宜。

  “且秦銘珗之事,說的是家事,實則乃是國事,太後也着實不宜插手,如若一個不小心,背上千古罵名,隻怕是對母後着實無益。

  秦銘晟擡手道:“來人,夜深了,太後身子不好需早些歇息,送太後回宮。

  “是。
”一旁有人應了,但也隻是站在太後的身邊,并不敢伸手去扶了她起來。

  但這副模樣,卻也足夠讓太後怒氣沖沖,暴跳如雷了。

  她可是太後,是皇帝的母親,是比皇帝地位還要尊貴,還要高的人,她所說的話,秦銘晟就該悉數照辦才對!

  可秦銘晟不但根本不聽,處處反駁,竟是還要威脅她不許多管此事,否則便要給她好看。

  這也就罷了,竟是當着那麼多下人的面,硬生生的将她從尚陽宮趕了出去。

  這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豈非成了後宮之中的笑柄?

  她這張臉還能往哪裡擱,往後豈非宮内上下都見風使舵,不再将她這個太後放在眼中?

  那她往後還如何能夠再替秦銘珗打點一切,拉攏關系?

  太後越想越覺得氣憤,臉色更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最終是漲成了豬肝色,隻伸了手指向秦銘晟,顫着音喝道:“皇帝,皇帝,你當真是一個好皇帝!

  “兒臣不過是恪守兒臣職責,盡了兒臣的本分而已,母後謬贊了。

  秦銘晟站起身來,從旁邊的人手中接過鬥篷,給太後親手披上:“夜深露重,母後回宮路上小心,也免得着涼,兒臣還有幾本奏折要批,便不送母後了,母後請吧。

  話說完之後,秦銘晟便擡腳往裡,進了内殿。

  隻留下太後一個人在原處,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秦銘晟,當真是和他那個死去的爹一般,簡直不可理喻!

  太後憤憤不平,伸手從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個青瓷花瓶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花瓶粉碎,碎片頓時四散開來,一片白花花的,應着那燭光的照耀,越發顯得寒意十足。

  一旁的下人們一聲不吭,趕緊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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