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軒等她把最後一個菜盛到盤子裡,遞給青鸾,立刻掏出自己的手帕溫柔的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柔聲問:“累了吧?
”
孟倩幽搖頭:“不累。
”
皇甫逸軒幫她擦完,“剩下的就交給她們收拾吧,我們去稍微休息一下。
”說完,擁着她出了廚房,回了會客廳,對站在門口的福伯說道:“福伯,飯菜已經全部做好,您吩咐人擺飯吧。
”
福伯恭敬應聲,急忙吩咐了下去。
兩人走進會客廳内,齊王妃趕緊說道:“幽兒,累了吧,趕快坐下歇一歇。
”
“不累,”孟倩幽笑道:“我在鄉下時,經常做這麼多人的飯菜,已經習慣了。
”
福伯很快吩咐人把飯菜擺在了飯廳,過來恭敬的請幾人過去吃飯。
四人來到飯廳,依次坐下,揮退了伺候的下人,也沒有客套,開始吃了起來。
聚賢樓的新式菜都是孟倩幽教給的,褚文傑知道她做的菜好吃,吃了幾口以後,倒也沒說什麼。
齊王妃不知道,每品嘗一個菜後,就贊不絕口,所有的菜還沒有品嘗完,就已經驚訝的不行了,道:“怪不得軒兒說吃過你做的飯後,就不想再吃府裡廚娘做的菜了,确實如此,跟你做的一比,她們做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
”
皇甫逸軒猶如自己得到了誇獎了一般,得意的不行,毫不避諱的給孟倩幽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菜後,道:“那是,幽兒的手藝全武國就沒有一個比的上的。
”
齊王妃失笑。
褚文傑咽下嘴裡的飯菜也說道:“孟姑娘的手藝确實好,聚賢樓之所以生意這麼好,全是她的功勞。
”
齊王妃驚訝。
褚文傑簡略的把聚賢樓的新式菜式都是孟倩幽教給的告訴了她。
齊王妃聽完瞪大了眼睛,“我說聚賢樓從四年前開始每年存入錢莊的銀子,比往年都多了不少,原來多虧了幽兒。
”
“您别這樣說,聚賢樓的生意好,是各個店裡的掌櫃的經營有方,跟我沒有關系。
再說我當初賣給聚賢樓的菜譜也是收了銀子的,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算不得我的功勞。
”
“孟姑娘不必謙虛,聚賢樓确實是因為得了你的菜譜後生意才更上一層樓的。
”褚文傑咽下嘴裡的飯菜說道。
皇甫逸軒又給孟倩幽夾了一筷子菜,笑着說道:“幽兒确實有功勞,不過母妃和舅舅也不用再誇她了,無論掙了多少的銀子,最後都是我和幽兒的。
她也算是有先見之明,早就為我們的将來打算好了。
”
齊王妃失笑:“你呀,想的美,聚賢樓每年掙得銀子都存在了錢莊裡,輕易動不得,不光是為了以後你們有難處的時候拿出來用,更是為了給那三千精衛養老。
”
“我知道,我這不是随口一說嗎?
先不說我手裡的生意,就是幽兒賣給舅舅田七的銀子也夠我們用的了。
”說完,讨好的問孟倩幽:“是吧,幽兒?
”
孟倩幽瞪了他一眼。
齊王妃噴笑:“想的美,憑什麼幽兒掙的銀子要給你花,告訴你,要是你們大婚的時候你拿不出像樣的聘禮,我可不答應幽兒輕易的就嫁給你。
”
“母妃!
”皇甫逸軒哭笑不得:“您忘了,我是您的親兒子,娶幽兒的聘禮是您要給準備的。
”
齊王妃一愣,随即笑了起來。
一頓飯就在這愉悅的氣氛中吃完。
幾人回了會客廳,褚文傑擔心齊王妃的身體吃不消,道:“姐姐,我已命人把你的屋子收拾了出來,你要是覺得乏了,就去休息一下,我和軒兒再說會兒話。
”
齊王妃笑着擺手:“自從幽兒給我調理了身體以後,我這精神也比以前好了。
咱們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多說會兒話無礙的。
”
褚文傑看她面色還好,便也沒有多加勸說,轉頭問皇甫逸軒:“軒兒,你不要有事要求舅舅嗎?
你說吧。
”
皇甫逸軒臉上的笑容退了下去,看了看孟倩幽和齊王妃,道:“舅舅還記得我和尚書府小姐的親事嗎?
”
褚文傑點頭:“記得,怎麼?
還沒有退嗎?
那你和孟姑娘的親事怎麼辦?
”
“我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就是退不了。
”
褚文傑皺眉:“怎麼回事?
”
皇甫逸軒便把孟倩幽從來京開始到他和齊王妃進宮威脅太後要讓出世子之位的事全部告訴了他,道:“皇伯父和皇奶奶都不同意我退了那門親事,尚書府那邊估計是拿捏住了這一點,從那以後也不提這事。
就算我在京城制造我和幽兒的多少流言,他們也毫無反應。
我想舅舅和兵部尚書有些交情,您能不能過去給我們探一下口風,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
褚文傑和兵部尚書都是領兵的,交情上還算過的去,聞言點頭:“好,明日從軍營回來,我就去尚書府一趟。
”
齊王妃歎口氣:“當年我因為是和蝶清是閨中好友,才在有了軒兒時給他定下了這麼親事,沒想到多年後出現了這種局面,現如今不但我和蝶清反目成仇,就連王爺和尚書大人的關系也弄得很僵。
”
“這事怨不得林尚書,是我們違背承諾在先。
軒兒沒有找回來的那些年,林夫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帶着林小姐去過去陪你聊天,讓你有個安慰。
現在人找回來了,林小姐也已經到了嫁娶的年齡,我們卻突然提出退親,确實是對不住林家。
”褚文傑道。
皇甫逸軒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角:“舅舅真的以為那林夫人是單純的帶着林小姐去陪我母妃的嗎,恐怕他們打的好算盤你們都不知道吧。
”
褚文傑疑惑。
齊王妃臉上的神色僵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不管如何,你沒找回來的那些年,嫣兒那孩子也确實帶給了不少的歡樂。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母妃最不希望受到傷害的就是她。
”
褚文傑雖然是個将軍,但那隻是在軍事上有天賦,再加上府裡沒有家眷,對于這其中的微妙關系還真是不太懂,聽完他們母子的話反而糊塗了一些,“軒兒,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舅舅怎麼有些聽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