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左四的話,一時都楞在當場。
朱岚不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
左四害怕的說道:“昨天晚上,你吩咐我趕着馬車送不舒服的喬小姐回去,走到半路,喬小姐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快速轉道去了他們府中,我親耳聽到她命令府中的兩名護院,讓他們無論想什麼辦法,一定要将孟姑娘的一個家人綁走,讓她嘗嘗那種失去親愛的人那種痛心的滋味。
然後才趕車回到咱們府上”
朱岚怒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
左四搖頭:“我也不知道。
”
孟倩幽提起左四,扔在了車轅上,對着夥計喊道:“快點回城。
”
另一個夥計不敢怠慢,等朱岚上了馬車後,急忙揚鞭趕着馬車往縣城走去。
朱岚陰沉着臉,一路無話的來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的衙役看到幾人的馬車回來,急忙恭敬的上前來見禮。
孟倩幽打開車簾,伸手抽出離得最近的衙役腰間的大刀。
衙役大駭,急忙喝道:“大膽,快點把刀還回來。
”
孟倩幽沒有理會。
轉身回到了馬車内。
衙役想要上前搶奪,包一凡阻止他:“退下,這刀我們暫時借過來一用,等到回了縣衙後還你。
”
聽他這樣說,衙役住了手,恭敬的站到一邊。
包一凡揮揮手,幾名衙役退開,幾輛馬車先後進入城内。
幾名衙役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們把刀借去做什麼。
孟倩幽拿着大刀回到車廂内,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朱岚的對面。
朱岚看了眼明晃晃的大刀,張嘴剛要說話。
孟倩幽卻開了口:“看在你的面上,如果我小弟沒事,我就饒她一命,如果我小弟有任何差池,我會将她千刀萬剮。
”
朱岚咽下了到嘴的話。
幾輛馬車到了朱岚家門口,孟倩幽提着大刀,下了馬車,朱岚緊随其後,包一凡、謝江風、安以源分别也下了馬車。
孟倩幽擡腳就往朱岚家裡走,朱岚快步檔在了她的面前。
孟倩幽擡頭冷冷的看着他。
朱岚道:“我爹娘年紀大了,你拿着大刀會吓到他們的,你能否先把刀收起來,等我進去詢問她,如果她不承認,想要怎麼樣随便你。
”
孟倩幽不說話,死死的盯着他一會,轉手将手中的大刀交給了身後的的包一凡。
朱岚又對其餘三人說道:“麻煩你們提着左四稍後再進來。
”
幾人點頭。
朱岚走進院内,來到了朱父、朱母住的院落。
朱父出去巡查店鋪,朱母正在陪着喬敏聊天。
見到朱岚回來,朱母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孟姑娘的弟弟找到了?
”
喬敏的眼神閃了閃。
朱岚沒有回答,走到喬敏面前,以一種不解的眼光看着她。
喬敏被看的心裡發虛,勉強笑着問道:“怎麼這樣看着我?
”
朱岚問道:“為什麼?
”
喬敏愣了楞,心虛的說道:“你在說什麼?
我聽不明白。
”
朱岚加重了語氣,問道:“你為什麼要綁走孟姑娘的弟弟?
”
朱母驚叫:“岚兒,你在說什麼?
敏兒怎麼會綁走孟姑娘的弟弟?
你是不是弄錯了?
”
朱岚回道:“娘,我也希望弄錯了。
”
朱母還是不相信,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敏兒做的,她這兩天一直呆在我們府裡,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
喬敏笑道:“是啊。
我一直在陪着伯母聊天,哪裡都沒去過。
”
朱岚凄慘一笑,道:“如果你現在老實的告訴我,孟姑娘的弟弟在哪,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還可以保你一命,否則的話,你會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
”
喬敏吓得一哆嗦,卻還強撐着說道:“我根本就沒有綁走孟姑娘的弟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朱岚一把打翻了她手邊的茶杯,大聲吼道:“你到底為什麼?
”
喬敏吓得驚叫一聲站起來。
朱母也是吓得不輕,責怪道:“岚兒,無憑無據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敏兒?
”
朱岚長歎一聲,對着外面說道:“你們進來吧。
”
幾人提着左四走進屋裡。
朱母看到左四慘不忍睹的樣子,驚呼出聲:“出什麼事了,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
左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喬敏看到左四的慘樣,害怕的躲在了朱母的身後。
朱岚對喬敏說道:“左四已經把事情都交代出來了,你還不老實說出來,你把孟姑娘的弟弟藏在了哪兒?
”
喬敏依然在掙紮,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孟倩幽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如果喬小姐現在告訴我弟弟在哪,我可以既往不咎。
”
喬敏猶豫了一下,依舊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孟倩幽露出嗜血的光芒,上前一步,對着朱母身後的喬敏就踹了過去。
喬敏被踹的猛地後退一步,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又被反彈了回來,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朱母大駭,驚叫了一聲,走上前去,扶起喬敏,對着孟倩幽憤恨的說道:“孟姑娘,敏兒是我們朱家未過門的媳婦,你不分青紅皂白的這樣對待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
孟倩幽沒有說話。
朱母依然憤然的說道:“虧我還一直在敏兒面前誇你,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如此狠毒。
”
朱岚急的叫道:“娘!
”
朱母沖他嚷道:“不要叫我娘,我沒有你這種兒子,自己未過門的媳婦被人欺負都不知道維護。
”
包一凡急忙說道:“伯母,您誤會了,孟姑娘不會平白出手的,喬小姐确實綁走了她的弟弟,左四已經全部說了。
”
朱母對朱岚的這幾個朋友還是比較信任的,她聽包一凡這樣說,不由得問道:“敏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
喬敏哭着搖頭:“伯母,我真的沒有做過。
”
孟倩幽沒有理會衆人,死死的盯着喬敏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我弟弟在哪?
”
喬敏沒有回答,越發哭的可憐。
孟倩幽不怒反笑,回身拿過包一凡手中的大刀,如同地獄索命無常一樣走到喬敏面前。
朱母沒有想到孟倩幽竟然敢拿着刀過來,吓得呆在原地。
喬敏更是吓得尖叫:“朱岚,救我!
”
朱岚下意識的朝前跨出一步,包一凡一把拉住了他,對他搖搖頭。
朱岚痛苦的停住了腳步。
孟倩幽一揮手,大刀擦着喬敏的耳邊而過,割下了她的一縷頭發。
喬敏吓得癱軟在地上。
孟倩幽冷冷的問道:“我弟弟到底在哪?
”
喬敏已接近崩潰,卻還死撐着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
話音剛落,衆人隻見眼前刀光一閃,喬敏的臉上多了一道口子。
喬敏疼的捂着傷口躺在地上大叫。
朱母憤怒不已,欲上前,朱岚死死的拽住了她。
孟倩幽一腳踩在了喬敏的身上,低聲吼道:“我弟弟在哪?
”
喬敏依舊回道:“我不知道。
”
孟倩幽又是一刀,喬敏的臉上又多了一道口子。
喬敏又是一陣凄厲的大叫。
朱母忍不住了。
拼命掙脫了朱岚的手,擋在了孟倩幽的面前,道:“敏兒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她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在下如此狠手,我就跟你拼命。
”
孟倩幽放低了手中的大刀,走到左四身邊,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将已接近昏迷的左四踢醒。
左四一睜開眼就看到孟倩幽提着滴着血的大刀,吓得魂都飛了,急忙求饒:“孟姑娘饒命呀,小的說的句句是實話,我确确實實是親耳聽到喬小姐吩咐人要綁走你的家人的。
”
朱母不相信的問道:“左四,你說什麼?
”
左四虛弱的回到:“東家太太,千真萬确,昨天晚上确實是我親耳聽到的。
”
朱母怒道:“胡說八道,昨天敏兒回府後,一直和我在一起,上哪兒去吩咐了别人。
”
左四回道:“昨天晚上喬小姐在回府之前,吩咐我去了一趟喬府,我親耳聽到她說的。
”
他剛說完,喬敏就不顧疼痛的大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坐着馬車直接回到了朱府,哪裡回了我們家。
你肯定是被這個賤人收買了來陷害我。
”
聽她不承認,左四唯恐孟倩幽給自己一刀,吓得急忙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喬小姐還給了我五兩銀子,囑咐我這件事一定不要說出去。
”說完從身上拿出五兩銀子對衆人說道:“這就是喬小姐給我的銀子。
”
左四是個趕車的夥計,一個月的工錢也隻有六百文錢,如今一下子拿出五兩銀子,朱母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了,不敢置信的對喬敏問道:“敏兒,這件事真的事你做的?
”
喬敏見左四把五兩銀子拿了出來,知道再抵賴也沒用,索性承認道:“是呀,就是我吩咐人做的,那又怎麼樣?
”
朱母聽她承認,仿佛不認識她一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
喬敏不顧臉上的兩個刀口還在流血,笑着說道:“為什麼,當然是讓這個賤人嘗嘗失去至親之人的滋味。
”
朱母不解。
喬敏深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和朱岚自小定親,一塊長大,我早已經将他視為了我最親的人,盼望着他趕快将我娶進門。
可自從他認識了這個賤人之後,張口閉口的就是她如何如何的好,多麼的能幹,就連你們也是,經常在我面前誇贊她,我一忍再忍,想着我們成親以後就好了。
沒想到他……他昨天竟然當着我的面說不想成親。
他一定是被這個賤人迷惑了,既然我得不到朱岚,我也讓她嘗嘗失去至親之人的滋味。
”
朱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包一凡和謝江風,安以源三人不可思議的望着她。
朱岚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徹底的驚呆了。
孟倩幽拿着刀走到她面前,冷聲問道:“我弟弟在哪?
”
喬敏得意的一笑,道:“反正我的臉已經被你毀了,我也嫁不了朱岚了,我就讓你嘗嘗這種失去的滋味,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
孟倩幽抿了抿嘴,誘惑道:“隻要你說出我弟弟在哪,我就可以把你臉上的刀口治好。
”
喬敏露出希冀的目光,問道:“真的?
”
孟倩幽點頭:“真的,隻要找到了我弟弟,我立刻就給你配藥,用不了多長時間你的臉就會恢複如初的。
”
喬敏喜不自勝,剛要說出孟傑的下落,卻在看到朱岚那張失望的臉後,清醒了過來,搖頭說道:“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朱岚是不會在娶我的,治好了我的臉又有什麼用,好看着你們快活嗎?
不,我不能告訴你,這樣你以後每次看到朱岚,你就會想到你弟弟因他而死,那樣你們肯定就不會再一起了。
”
孟倩幽又問一遍:“你真的不說?
”
喬敏回道:“你殺了我吧,反正以後我也是生不如死了。
”
孟倩幽冷冷的看着她,反手又是一刀,喬敏的臉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喬敏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畢竟是自己相中了的這麼多年的兒媳婦,就算她做了這樣的惡事,朱母還是心疼的不行,尖叫道:“敏兒,你快把孟姑娘弟弟的下落說出來,讓她饒你一命吧。
”
喬敏已進入癫狂狀态,聽見朱母說的話,當即嘶吼道:“你們誰也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我要讓她一輩子良心不安,永遠不可能和朱岚在一起。
”
衆人見她如此癡迷不悟,都深深的歎口氣。
孟倩幽一腳踩在喬敏的身上,阻止住了她滿地打滾。
喬敏疼的不行,大聲嚷道:“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
孟倩幽睚眦欲裂,低聲逼問:“我弟弟在哪?
”
喬敏絲毫不理會,一直重複着讓孟倩幽殺了她。
孟倩幽将喬敏的手踩在了腳下,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弟弟到底在哪?
”
喬敏瘋癫的大笑:“我不會告訴你的。
”
孟倩幽腳下一使勁,喬敏的一個手指頭硬生生的被踩斷。
喬敏疼的大叫,幾欲昏厥過去。
“說不說?
”孟倩幽問道。
喬敏依舊搖頭。
孟倩幽又用力的踩斷了她的一個手指。
喬敏疼的大叫:“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
孟倩幽蹲下身子,低聲說道:“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如果找不到我弟弟,我會讓你天天生不如死的。
”
說完起身,對着另一個手指頭踩了下去。
喬敏再也支撐不住了,昏死了過去。
滿屋子的人沒有想到喬敏竟然瘋狂到這種程度,竟然死都不說出孟傑的下落,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孟倩幽見喬敏昏死過去,拿起刀在喬敏的手腕上劃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喬敏被活生生的疼醒。
孟倩幽依舊問道:“你說還是不說,我弟弟到底在哪?
”
喬敏不知哪來的力氣,朝天大笑:“你們不會找到他了,我早就吩咐了那兩個護院,讓他們今天下午借着接我回府的名義,用馬車将那個該死的小孩子送出城賣給人販子,他現在已經不知被賣到哪兒去了。
”
衆人大驚,沒想到她竟然喪心病狂的将孟傑賣給了人販子。
孟倩幽聽完她的話,立刻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邊走邊說:“交給你們了,千萬不要讓她死掉。
”
包一凡趕緊跟上,道:“我和你一起去。
”
孟倩幽沒有阻止,兩人一起來到門外。
夥計剛要恭敬的請他們上馬車,孟倩幽卻揮刀砍斷了套馬的繩子,飛身上馬。
包一凡急的大叫:“孟姑娘等等!
”
孟倩幽看了他一眼,同樣揮刀砍斷了他套馬的繩子,包一凡快速的躍上馬背,兩人朝着城門口飛馳而去。
一接近傍晚,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的衙役還在仔細的盤查出城的人們,見兩匹快馬飛馳而來,吓了一跳,紛紛抽出腰間的大刀。
待看清是包一凡他們,松了一口氣,恭敬的問道:“這麼晚了,公子還要出城嗎?
”
包一凡勒緊缰繩,坐在馬上問:“剛才有什麼可疑的車輛出城嗎?
”
一命衙役回道:“回公子的話,沒有。
”
包一凡皺眉。
另一名衙役回道:“不過,半個時辰前,喬府的兩個護院說有要事,趕着一輛空的馬車出城去了,我們當時感到奇怪,裡裡外外仔細搜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放他們過去了。
”
包一凡急忙問道:“看他們上那個方向去來了嗎?
”
衙役回道:“我當時多看了一眼,他們是朝着南面去的。
”
孟倩幽和包一凡對看一眼,同時提起缰繩,馬兒飛快的朝南面跑去。
衙役在後面大叫:“公子,這麼晚了,你們還回來嗎?
”
兩匹馬早已經跑遠,根本就沒有回應。
在包一凡和孟倩幽走了以後,謝江風和安以源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朱母急忙吩咐管家:“快去叫大夫。
”
管家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聽見朱母的吩咐,趕緊叫了一個仆人去請大夫,自己來到了屋内看到喬敏的慘狀,吓得腿發軟,差點跪到地上。
哆哆嗦嗦的走到朱母面前,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喬小姐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
朱母歎了一口氣,道:“造孽呀。
”
朱岚呆呆的看着再度昏死過去的喬敏,沒有說話。
大夫很快就來了,看到喬敏的慘狀,也是駭了一跳,急忙讓擡去醫館治療。
朱母為難的想了想,道:“還是請大夫開好藥單,讓家裡仆人去買回來吧,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我們暫時還不想讓這件事情弄的人盡皆知。
”
大夫常年給有錢人家看診,知道有時候有些私密的事情他們不想讓人知道,聞言點頭,寫好了要用的東西,讓人趕快去拿藥。
仆人很快把需要的用的東西全部拿來,大夫給喬敏的傷口上抹上止血藥,想要給她包紮時卻犯了難,隻好先把她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
對朱母說道:“這位小姐臉上的傷實在是不好包紮,不過好在傷口不深,隻要注意不要感染傷口,過幾天就會愈合的。
”
朱母點頭:“謝謝大夫了。
”
大夫擺手。
朱母又道:“麻煩你在幫着看看,敏兒的手指可有問題?
”
大夫這才注意到喬敏的幾根手指已經變形,急忙細細的摸了一遍,搖着頭歎息道:“這位小姐的幾根手指骨頭全部碎了,以後怕是廢了。
”
朱母大驚失色,心疼的說道:“這可讓敏兒以後怎麼活呀!
”
老大夫沒有答話。
朱岚回神,說道:“娘,您還是期盼孟姑娘能找到她的弟弟吧,否則的話敏兒的下場會更加凄慘的。
”
朱母想起孟倩幽拿刀砍人時那嗜血的眼睛,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顫,對昏迷不醒的喬敏說道:“你說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
”
喬敏自然是不會應聲。
老大夫知道這牽扯到富家内宅之事,自己不便多聽,急忙說道:“這位小姐的傷在下實在是無能為力了,你們還是請别的大夫來看看吧。
”
朱母也不再為難他,讓管家付了診費,送大夫出去。
孟倩幽和包一凡兩人出了城門後,打馬朝南邊跑,追了半個時辰後也沒有看到有馬車的痕迹,兩人停下馬。
孟倩幽跳下馬背,幾乎趴在大路上仔細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車轍印,抿了抿唇,起身對包一凡說道:“我們追錯了,他們并沒有走這條路。
”
包一凡皺眉,道:“不可能的,既然衙役看到了他們朝南走,他們就一定是走的這條路,我們在往前走走。
”
孟倩幽搖頭:“不必了,我們這樣追不是辦法,我們回去,去喬宅看看那兩名護院回來了沒有。
”
包一凡看前面黑漆漆的道路沒有盡頭,這樣追下去确實不是辦法,點頭同意。
兩人調轉馬頭往回走。
守在城門口的衙役沒有聽到包一凡的回音,一直到城門快關了,也沒有回去,遠遠看到兩匹馬疾馳而來,歡喜的說道:“公子回來了!
”
包一凡走進城門口,勒住馬兒,問道:“喬家的馬車回來了沒有?
”
一命衙役回道:“回來了,在你們出城後不久就回來了。
”
包一凡吩咐道:“你們去告訴我爹,就說抱走孟姑娘弟弟的人已經找到,讓他趕快帶人去喬府。
”
幾名衙役點頭,快速飛奔而去。
兩人再次打馬在城中疾馳。
包一凡知道孟倩幽對縣城不熟悉,說道:“你随跟着我,我們去喬府。
”
孟倩幽搖頭,大聲說道:“去朱岚家。
”
包一凡不解,卻還是和她一起來到住岚家門口。
孟倩幽下馬,走進朱府内。
府内的衆人已經聽說了她面不改色拿刀砍人的事情,見她殺氣騰騰的回來,吓得紛紛躲避。
喬敏已經醒了過來,呆呆的躺在地上不說話。
幾人無言的盯着她。
孟倩幽進門,謝江風急忙問道:“孟姑娘回來了?
你小弟找到了沒有。
”
孟倩幽沒有回答,面無表情的走到喬敏面前,低下身子,拉起她一條胳膊就往外拖着走。
喬敏疼的大叫。
朱母于心不忍,想要阻攔。
朱岚擋在了她的前面。
朱母氣的捶打他,生氣的說道:“那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呀,你就這麼讓人欺辱她?
”
朱岚反問:“娘,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的親事還能成嗎?
”
朱母愣住。
朱岚跟着出了大門。
孟倩幽拖着喬敏一路走到朱府外。
喬敏疼的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了,臉上和手腕上的傷口再度崩開,星星點點的血滴滿地都是。
孟倩幽想将她扔到馬背上,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包一凡道:“我幫你吧。
”
孟倩幽搖頭,直直的看着朱岚。
朱岚苦笑一下,彎下腰抱起喬敏,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孟倩幽的馬背上。
還沒等他放穩,孟倩幽就躍上馬背,對包一凡說道:“走!
”
包一凡意會,同樣躍上馬背,頭前帶路向喬府疾馳而去。
朱岚和謝江風以及安以源急忙坐上馬車跟随在後,卻很快沒了兩人的蹤影。
謝江風道:“看孟姑娘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找到她的弟弟,她如此氣憤的帶上喬敏,估計是去了喬府,我們也跟着過去吧。
”
安以源和朱岚點頭,幾人坐着馬車朝喬府走去。
孟倩幽和包一凡來到喬府門前,下了馬,孟倩幽從馬背上把喬敏拽下來,一手拖着她一手拿着大刀朝喬府大門走去。
守門的護院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拖着一個不知道死活的人走到自己家的大門口,大駭,齊齊喝到:“站住!
”
孟倩幽不理會,繼續往前走。
護院大驚,擋在孟倩幽的面前,亮出身上的兵器,大聲說道:“再不站住,就别怪我們動手了。
”
孟倩幽腳步沒停,冷冷的說道:“不想死的就讓開。
”
護院們被她的周身冰冷的氣勢吓到,一時紛紛後退。
包一凡緊跟在後面。
護院們自然識得他,其中的一名護院趕緊高聲問道:“包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包一凡也冷冷的說道:“與你們無關,你們趕快退下。
”
護院們當然不肯退下,說道:“包公子,要是讓你們就這樣拖着一個不知道死活的人進了我們喬府,我們的差事還能保住嗎?
”
孟倩幽将喬敏仍在了地上,對護院們說道:“看看這是誰?
”
喬敏已經滿臉是血,渾身髒污,護院們戰戰兢兢的上前,好半天才認出是她,大聲驚呼:“小姐,你怎麼被人傷成了這樣?
”
喬敏艱難的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一名護院憤怒的說道:“兄弟們,這個該死的小丫頭竟敢把我們小姐傷成這樣,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她。
我們一起上,拿下他,要殺要剮随小姐的便。
”
護院們點頭,亮着手中的兵器沖着孟倩幽就殺了過來。
孟倩幽不屑的看着他們,拿起手中的大刀就迎了上去。
幾個回合之後,護院們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孟倩幽用刀抵着一名護院問道:“今天下午是誰趕着府裡的馬車去接你們小姐的。
”
這名護院的眼神閃了閃,說道:“我不知道。
”
孟倩幽手起刀落,這名衙役的耳朵就被削了下來。
護院疼的滿地打滾,哀嚎不斷。
其他幾名護院吓得身子縮成了一團。
孟倩幽走到另一名護院面前,厲聲問道:“今天是誰去接你們小姐的?
”
這名護院吓得哆哆嗦嗦的說道:“是喬大和喬二。
”
“他們人呢?
”孟倩幽接着喝問。
護院回道:“他們說今天替小姐辦了一件大事,小姐給了不少的賞銀,恰好今天他們又不當值,就出去喝酒去了。
”
孟倩幽陰森森的問道:“知道在哪裡嗎?
”
護院已經吓得說不話來了。
孟倩幽正要再問,一聲高喝從門口傳來:“住手!
”
孟倩幽回頭,看到包清河帶着一衆衙役匆匆而來。
包清河走到孟倩幽面前,說道:“孟姑娘,無論出了任何事情,你都不應該傷人性命,什麼事自有官府來判。
”
孟倩幽回道:“那好啊,包大人就好聲好語的替我問問,我弟弟到底被他們賣去了哪,看看他們能不能告訴你。
”
包清河皺眉,想要呵斥她。
包一凡上前,低聲的将孟傑是被喬敏派人綁走後,并讓護院将他已經偷偷賣給人販子的事情說了。
包清河大驚,問:“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
包一凡點頭。
包清河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
”
喬敏的爹娘聽到仆人的報告,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看到包清河領着衙役站在門口,吃了一驚,急忙過來行禮,問道:“不知道包大人這麼晚了來到喬府,有何要事?
”
包清河冷哼一聲,說道:“快将你們的女兒交出來,她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本官現在就将她捉拿歸案。
”
喬父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解的說道:“小女去了朱府,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做出了什麼事情讓包大人如此憤怒?
”
還沒等包清河說話,一命衙役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老爺!
”
喬父這才看到護院們都狼狽的趴在地上,正要呵斥他們幾句,那名衙役卻指着一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的人說道:“小姐在這。
”
喬父、喬母大驚,急忙走過去扶起地上的人,翻過來一看,真的是自己的女兒喬敏。
喬母心疼的立刻昏了過去,旁邊的丫鬟急忙扶住了她,喬父也晃了晃身子,勉強撐着怒問道:“敏兒,是誰将你傷成這個樣子?
”
喬敏已經昏死過去,當然不能回答。
喬府立即大喊:“還不快去請大夫!
”
一名護院爬起來,快速的跑出門去。
喬父看到孟倩幽拿着滴血的大刀,立刻明白過來,用手指着她氣憤的說道:“我們何冤何仇,你對我女兒下這樣的毒手?
”
朱岚、謝江風、安以源三人坐着馬車剛達喬府前,就急忙下了馬車。
喬府看到朱岚,立刻說道:“岚兒,你快來來看看,敏兒被這個丫頭傷的不省人事了。
你一定要替她讨個公道。
”
朱岚的腳步頓了頓,才走到喬府的身邊說道:“我知道。
”
喬父睜大了眼睛,不相信的問道:“你知道?
”
朱岚點頭。
喬府指着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半天沒說上話來。
孟倩幽拿刀指着一命護院繼續問道:“喬大、喬二在哪裡喝酒?
”
那名護院看着滴血的大刀,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哆嗦的回道:“在翠春樓。
”
孟倩幽轉身往外走。
包一凡攔住她:“翠春樓是花樓,還是讓衙役去吧。
”
孟倩幽停住腳步。
包清河吩咐幾名衙役:“你們速去翠春樓,把喬大、喬二捉拿歸案。
”
幾名衙役領命而去。
大夫随着衙役匆匆而來。
看到喬敏的慘樣,駭住,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朱母看他愣住,急得大叫:“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趕快過來幫敏兒看一下!
”
大夫上前,蹲下身子,看到喬敏臉上、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無數,隻得說到:“喬太太,先讓人給喬小姐清洗一下吧,她這個樣子我實在是無從下手。
”
喬木急忙吩咐丫鬟将喬敏擡進屋裡去,仔細的幫她清理傷口。
喬父已經緩過神來,怒問朱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朱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喬父立在原地不相信的問道:“敏兒真的做出了這樣泯滅人性的事情?
”
朱岚點頭:“她已經全部承認了。
”
喬父怒道:“我去問問,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
說完就要轉身回屋去質問喬敏。
包清河阻止他:“喬敏現在昏迷不醒,你去質問也問不出什麼,不如就在這等着衙役帶喬大、喬二回來。
一問就清楚了。
”
喬父道:“好,我就在這裡等着,如果真的是他們所為,我定不會輕饒他們。
如果是有人冤枉了小女。
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為她讨還個公道。
”
門口一時靜寂無聲。
衙役到達翠春樓以後,找到了正在讓幾個姑娘陪着喝花酒的喬大、喬二。
兩人看到衙役進來,臉色變了幾變,想要逃跑。
卻被幾名衙役合力拿住,戴上手鍊,牽了回來。
喬父看到兩人被衙役押解回來,高聲喝到:“兩個畜生,還不把你們的做的事情從實招來。
”
喬大、喬二吓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老爺,饒命呀,這都是小姐讓我們做的呀!
”
孟倩幽上前,一腳将喬大踹翻在地,殺氣騰騰的問道:“你們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
喬大看到她手中的大刀,咽了咽口水,哆嗦的說道:“原本小姐是讓我們把那小公子想法弄到府城去賣了,可城門口盤查嚴格,我們根本就不敢出去,等到今天下午我們才敢試探的出了城門,又怕趕去府城回不來,引起老爺太太疑心,就臨時改變主意,把那小公子賣給了鄰鎮的人販子。
”
一聽孟傑沒有被殺害,衆人松了一口氣。
包一凡問道:“人販子現在在哪?
”
喬大回道:“我們也是偶然遇到的,他們居無定所,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
孟倩幽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
喬大閉上了眼睛,喬二急忙大聲說道:“他們應該還在臨鎮上。
”
孟倩幽看向他。
喬二害怕的說道:“他們給錢的時候,我聽他們說了一句,說今年的花燈節沒拐到幾個小孩子,他們必須想辦法多弄幾個,才能賣去别的地方。
我聽着那意思,好像是這幾天呆在鄰鎮不會走的。
”
“怎麼找到他們?
”
喬二回道:“我們和他們交易的時候,在一個破舊的院子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搬走。
”
孟倩幽轉身往外走,包一凡提着喬二随後跟上。
謝江風和安以源緊跟其後。
朱岚也轉身往外走。
喬父叫道:“岚兒,敏兒怎麼辦?
”
朱岚回頭,漠然的說道:“如果孟姑娘的弟弟沒事,我會請求她饒了敏兒一命。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就讓她陪葬吧。
”說完磚頭大步追了出去。
喬父愣在當場。
包清河吩咐衙役:“将這喬府給我圍好了,犯人一旦清醒。
立刻帶去縣衙審問。
”
衙役齊齊應聲,站立在大門兩側。
幾人出了大門,孟倩幽道:“你們去客棧照顧好我的家人,告訴他們我很快就會帶着傑兒回來,讓他們安心等待。
”
謝江風和安以源點頭。
朱岚堅持跟着去:“我必須跟你們去,一切因我而起。
不親眼看到你弟弟平安無事,我這心裡難安。
”
孟倩幽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縱身上了馬背。
包一凡提着喬二也同樣躍上馬背。
朱岚看着自己的馬車,着急的不行。
孟倩幽催馬來到他的馬車前,揮刀砍斷了他的馬車上套馬的繩子。
朱岚大喜,在夥計的幫助下,費力的爬上馬背。
包一凡頭前帶路,來到了城門口。
城門已經關閉,守城的軍士見幾匹快馬疾馳而來,剛要喝問,包一凡從懷中掏出城的令牌。
守城的軍士趕緊打開城門,幾人快速而出,朝着臨鎮一路打馬狂奔。
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臨鎮。
包一凡問喬二:“破舊的院子在哪?
”
喬二已經被颠的暈頭轉向了,好半天才緩過來,辨了辨方向,指着一條街道說道:“沿着這條街走到進頭就是。
”
三人騎馬來到街道的盡頭,遠遠看到一處破舊的院子。
孟倩幽停下馬,翻身下了馬背,快速的朝着院子跑去。
包一凡也翻身下馬。
将喬二扔在地上,斥道:“安靜的呆在這裡,不要出聲。
”說完幾個飛躍就追上了孟倩幽。
朱岚從馬背上搖搖晃晃的下來,踉踉跄跄的也跑了過去。
孟倩幽和包一凡來到小院門口,透過破舊的院門偷出來的光往裡看了一下,發現有兩個人在門口來回溜達,屋裡還有幾個人影在來回晃動。
其中一人小聲說道:“這次真不順利,出來一趟隻弄了三個孩子,離我們答應對方的還差七個,不知道我們明天還能不能再弄幾個?
”
另一個也小聲說道:“大哥說了,今天城門口盤查嚴格,有幾個弄到孩子的沒法出來,等到明天沒那麼緊了,他們就會送過來了。
”
頭一個小問道:“你說今天縣城裡盤查的那麼緊,今天的那個孩子他們是怎麼送出來的?
”
後面的這個回道:“你沒看出來嗎?
今天他們是趕着馬車來的,一看他們就不是專們幹這行的人,應該是主家的内宅争鬥,讓人悄悄的把對方的孩子賣掉。
”
頭一個嘿嘿一笑,道:“我看哪個孩子也不像鄉下過來的孩子,細皮嫩肉的,等我們回去後,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
孟倩幽一腳踹開了院門。
門口的兩個人大驚,喝問:“你們是什麼人?
”
屋裡的燈立刻被吹滅,裡面沒了聲音。
孟倩幽提着刀上前,門口的兩人吓得逃開。
孟倩幽沒有理會他們,徑直來到了屋門前,一腳将屋門踹開。
裡面的三人同時撲了過來。
孟倩幽揮舞手中的大刀,一人被砍中,哀嚎出聲。
另外兩人沒有管他,靜立在黑暗中沒有出聲,想伺機而動。
孟倩幽屏住呼吸,聽聲辨位,悄悄的靠近兩人。
兩人猛然出手,孟倩幽閃身避過,随手又是一刀。
又有一人被砍中,立刻一陣哀嚎。
剩下的一人奪們而出,卻被門口的包一凡一腳踹翻在地。
厲聲喝問:“你們今天買來的那個孩子呢?
”
腳下的人死命掙紮着想爬起來,包一凡一腳踩到他的身上,再次問道:“快說,孩子呢?
”
這人不開口。
包一凡一腳踢在他的頭上,這人立刻昏死過去,軟軟的躺在地上。
包一凡從他的懷中摸出火石,來到屋内,點亮油燈。
屋中的景物一目了然,除了幾個大箱子,根本就沒有孩子的身影。
孟倩幽踩住了一個捂住手腕不住哀嚎的人販子,面帶殺氣的問道:“你們今天買來的孩子呢?
”
人販子不回答。
孟倩幽一腳踩在了他的刀口上。
人販子疼的差點昏死過去,再也受不住,哆嗦的說道:“在箱子裡。
”
包一凡急忙上前一一打開箱子,孟傑和另外兩個孩子出現的眼前。
朱岚剛好趕到,看到箱子裡孟傑的情況,倒抽了一口氣。
隻見孟傑被捆住雙手,随意的放在了箱子裡,雙眼緊閉,小臉全部紅腫,尤其是嘴,已經腫的變了形。
包一凡試探的将手指放在了孟傑的鼻子下,半天才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呼吸,喜道:“還活着。
”說完将孟傑小心翼翼的抱了出來。
朱岚趕忙上前,幫忙接開繩子。
孟倩幽轉身,像看死人一樣的看着屋内的兩名人販子。
其中一名大叫:“不怨我們,這個孩子到我們手中以後大喊大叫,還死命的的咬住了我們大哥的手。
我們沒有辦法才……”話沒說完,就被孟倩幽一刀砍在脖子上,立刻沒了聲音。
另一個人販子吓得直往後退,孟倩幽毫不猶豫,手起刀落,這個人販子也沒了聲音。
扔了手中的刀,孟倩幽小心的接過孟傑,擡步往外走去。
朱岚跟在後面。
包一凡落在後面,想将另外兩個孩子也抱出來。
卻怎麼也全抱不出來,擡頭想喊朱岚。
卻看到剛才已經被自己打昏的人販子已經清醒過來,正拿着一把匕首靠近孟倩幽。
包一凡急的大叫:“孟姑娘,小心!
”
沒等孟倩幽回身,人販子已經沖到了她的身後,狠狠的将匕首捅了過來,嘴裡叫道:“我要殺了你,為我大哥報仇!
”
朱岚大驚,一側身擋在了孟倩幽的身後。
人販子的匕首全部插進了朱岚的身體内。
包一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朱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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