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軒站定身體,回頭望着他。
看着滿地的碎片,皇甫巽愣住,随即道:“是你惹我的,我讓你站住。
”
皇甫逸軒面色陰沉,直愣愣的朝着他走來。
皇甫巽吓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警惕的問:“你要做什麼?
”
走到半路,皇甫逸軒突然拐了一個彎,坐在了剛才坐的椅子上,沉着聲音開口:“我的兩個弟弟要來國子監上學,你幫着弄進去。
”
看他的動作,皇甫巽松了一口氣,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梗着脖子開口:“我為什麼要幫你?
”
皇甫逸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皇甫巽立刻不服的瞪了回去:“你看我做什麼,告訴你,我不幫,不幫,就是不幫。
”
“你确定?
”皇甫逸軒沉着聲音問。
“你管我确定不确定,我就是不幫。
”皇甫巽依舊死鴨子嘴硬。
“條件!
”皇甫逸軒簡短開口。
皇甫巽心裡一喜,面上也沒有露出來,道:“這才對嘛,我好歹是太子,你總不能讓我白幫忙……”
“條件!
”皇甫逸軒再次開口,聲音裡已有了不耐煩。
“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态度,我是你大哥,是東宮太子,你進門以後不但不對我行禮,說話的語氣也不善,一點情面也不給我。
”皇甫巽不滿的嚷道。
皇甫逸軒皺起了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喊你”太子?
“”
皇甫巽一愣,随即意識到了自己說的是什麼,慌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條件!
”皇甫逸軒第三次開口。
知道已到了他隐忍的邊緣,再說下去這個家夥就要真的惱了,偷偷咽了下口水,皇甫巽道:“也沒有什麼條件,隻是父王現在交給我的差事太多了,想讓你幫我做幾件。
”
“沒空。
”幹淨利索的拒絕。
“你怎麼會沒空,弟妹也找回來了,你這親也成了,難道不應該過來幫我了嗎?
……”
“我媳婦懷孕了,我要照顧她。
”皇甫逸軒臉不紅,心不跳,神色淡然的開口。
皇甫巽張着嘴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皇甫逸軒也沒說話,神色淡然的看着他。
好一會兒,皇甫巽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不置信的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問:“你剛才說什麼?
”
皇甫逸軒耐心的重複了一遍:“我媳婦懷孕了,我要照顧他。
”
自己沒有聽錯,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皇甫巽伸手指着他,“你,你,你……”
皇甫逸軒皺起眉頭,輕輕的撥開他的手:“三日後,我領着他們去國子監,你先幫着打理好一切。
”
皇甫巽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哪個女人不會懷孕,這有什麼好照顧的。
再說了,府裡的人一大堆,還用的着你照顧?
”
“幽兒隻吃我做的粥,别人做的她吃不下。
所以,我必須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
皇甫巽的聲音裡更加的不滿:“一個女人而已,天下多的是,你想要多少?
什麼樣的?
大哥都能給你找來。
你何必這樣委屈了自己,要知道你是王府世子,是尊貴的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
你太不像話了。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天下人笑死你。
”
“大哥,”皇甫逸軒的語氣了有了怒意,聲音裡也沉了很多,“幽兒是我心儀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娘,她對于我來說,是全部,是唯一。
”
皇甫巽有些氣急敗壞:“你瘋了?
這對你以後的仕途是沒有好處的。
要知道,男子漢大丈夫,應以為朝堂效力為己任,而不是整日裡兒女情長。
”
說完,猶不解氣,怒氣沖沖道:“你說的那兩個弟弟也是她的吧,這個忙我不幫,你自己去想辦法吧。
”
“好,”皇甫逸軒站起身,神色依舊一片淡然,無悲無喜:“今日打擾大哥了。
”
說完,轉身往外走。
見他真的掉頭走了,皇甫巽心裡的怒火壓不下去,身形快速移動,對着他的後面攻了過去,嘴裡道:“今日想不明白,你就别出府了。
”
感覺到了身後的掌風,皇甫逸軒身形也快速移動,堪堪避過他這一掌,随後轉身,對着他也攻了過來。
兩人過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東宮裡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一開始沒人理會,各幹各的活計,一會兒後便感到有些不對勁,兩人完全沒有不是平時切磋的那個樣子,一來一往,招招裡都帶着殺機。
東宮的暗衛吓壞了,他們跟在皇甫巽身邊多時,知道皇甫逸軒的武功要略高太子一籌,要是讓太子在宮裡受了傷,他們這些人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紛紛從暗處躍了出來,準備伺機幫助皇甫巽。
感覺了他們的靠近,皇甫巽高聲吩咐:“都滾一邊去,我今日要親手教訓這個胸無大志的家夥。
”
暗衛們面面相觑,正準備要退下去,皇甫逸軒卻趁着皇甫巽說話分神的功夫,一腳将他踹飛了出去。
宮人們吓得失聲尖叫。
皇甫巽在半空中調整了一下身形,才堪堪的落在地上,卻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立刻大聲呵斥:“都閉嘴,在敢亂喊亂叫,一律杖斃。
”
院子裡立刻沒有了聲音。
看皇甫逸軒面色不改,皇甫巽哼了一聲,不服的說道:“你個卑鄙小人,偷襲我,這次不算,再來。
”說完,又攻了上去。
一刻鐘後,皇甫巽再次以一個弧線飛了出去,這次沒有了上次的幸運,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
所有宮人吓得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半絲聲音。
“還來嗎?
”皇甫逸軒沉聲問。
這一下摔得不輕,可以說,皇甫巽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摔得這麼重過,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皇甫逸軒也不着急,修長身姿立在原處,等着他的回答。
有宮人試探上前,想要扶起他,卻被皇甫巽一眼瞪的不敢亂動。
好半晌,皇甫巽才不滿的對着皇甫逸軒嚷道:“我好歹是你的大哥,你不但下手這樣重,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
“大哥有過先例,小弟吃過虧,所以才不敢上前攙扶。
”皇甫逸軒淡淡回道。
皇甫巽被噎住,想起幾年前,也有過這樣一個場景。
自己當時也是被他打倒在地,那時候這個家夥還沒有這麼精明,好心的過來扶自己起來,自己卻趁機把他踹到了水池裡去了。
想到此處,笑出聲來:“你呀,永遠不改你這個臭脾氣,也不知道讓着我,好歹我是太子,你總該……”
伸出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皇甫逸軒道:“換個說辭,我的耳朵聽出繭子來了。
”
皇甫巽被氣笑,伸出手,笑罵:“還不趕快滾過來扶我,我要疼死了。
”
皇甫逸軒站在原地瞅了他半晌,似乎是思量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皇甫巽再次笑罵:“快點,再不過來,我就不答應幫你了。
”
皇甫逸軒這才走了過來,彎腰扶起他。
也不知是真痛,還是裝的,皇甫巽呲牙咧嘴,面色痛苦的站起來。
還沒有說話,皇甫逸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苦肉計對我沒用。
大哥還是别用了。
”
皇甫巽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齒的問:“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
“知道,大哥想掐死我。
”皇甫逸軒淡然回道。
随後又補充了一句差點氣死皇甫巽的話:“大哥還是不要想了,你不會實現的。
”
皇甫巽氣得把牙齒咬的咯咯響,竟然孩子氣的擡起腳,重重的踩在皇甫逸軒的腳上:“我掐不死你,我踩死你總可以了吧。
”
皇甫逸軒隻是微皺了下眉頭,一副教訓孩子的口吻:“大哥,你是太子,做這樣幼稚的事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
皇甫巽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旁邊的宮人們差點爆笑出來,皇甫巽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全部吓得低下了頭,忙活自己手中活計。
皇甫巽的冷聲也随之響起:“今日的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所有人,杖斃!
”
宮人們全部齊刷刷的打了一個冷顫,身子低的更低了。
不由得都想起了宮裡的管事太監說的一件事。
據說是太子剛搬到東宮的時候,就對宮裡的所有宮女和太監道:“不管你們是誰的人,進了東宮以後都要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東宮裡發生的任何事都不要傳出去,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洩露了出去,那以後你們所有人都不要說話了。
”
那時的太子還沒有大婚,平日裡對什麼人都是和顔悅色,在這以前也很少懲罰過宮人。
聽了他話後,宮人們雖然害怕,但是抵不住誘惑,有一個賀貴妃的安插進來的太監把太子在宮裡飲了兩天酒,酩酊大醉的事禀報了她。
賀貴妃當晚就給皇上吹了耳邊風,皇上大怒,派人來查看,看太子那時還沒醒,一怒之下,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最後在太後和皇後的求情下,才消了怒氣,但命他在府裡閉門思過一個月。
太子聽後,沒有任何表情,老老實實的在宮裡呆了一個月,直到解禁的的第一天才把所有的宮人召集在了一起,沉着聲音道;“看來你們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話落,揮手,暗衛從天而降,當着衆人的面拔掉了那名太監的舌頭,而後,眼睜睜的看着他痛苦死去。
而就在衆人吓得渾身發抖的時候,太子又冷聲命令:“一天五個。
”
衆人驚愣住,不知他說的是什麼,第二天明白了,原來是每日裡拔五名宮人的舌頭,那血腥的場面,直到現在管事太監說起來還瑟瑟發抖。
所以從那以後,東宮了新換的這一批宮人,再也沒人敢對外多說一句話,這也是皇甫逸軒和皇甫巽這麼多年明着不合,私下裡要好,經常切磋武藝的事情就連皇上和皇後也不知道的原因。
扶着皇甫巽走進屋内,皇甫逸軒道:“我那兩個弟弟非常聰明,一個已經考中了童生。
另一個也是一點就通,可是他志不在上,想要習武,以後肯定都會是朝廷裡的棟梁之才。
”
他的話剛說完,皇甫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為我着想?
”
“不用,我培養他們也是有私心的,等他們可以為朝廷挑大梁了,我就可以帶着幽兒回鄉下去過安穩的日子了。
”
“想的美。
”皇甫巽笑罵了他一句:“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留下來好好幫我。
”
皇甫逸軒皺起了眉頭,異常認真的看着皇甫巽,一本正緊,面色嚴肅的問:“大哥,我要是現在殺了你還來不來的及?
”
皇甫巽伸出腿,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給我滾,别讓我再看到你。
”
皇甫逸軒麻溜的往外走,“這可是你說的,别沒事總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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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最喜歡看她從一下子變驚慌的樣子,蠢萌可愛的令人欲罷不能,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