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飛點些人跟我進城。
”
文祁穿了軍服和铠甲,披上了貂絨鬥篷,帶上了狐皮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準備出門了。
“你去哪啊,我去吧,這大冷天的。
”
喬飛一路小跑跑了過來,怕她這一來一區的折騰在受寒了。
文祁搖搖頭,“不行,我不放心熙哥哥在城裡,這麼大雪,恐怕要壓垮民居的,我也擔心大雪受災,大家沒有吃的喝的會動亂的,我們帶人去看看,不能讓亂起來。
”
喬飛一聽幫秦熙沒啥說的了,“你等我點了人我們一起走,這麼大雪,大家一起走。
”
“好,别騎馬了,别傷了馬。
”
“知道了。
”
不一會喬飛點了兩隊人都是步兵,骁勇善戰的老手跟着一起走,不過他們多了一樣東西,雪橇,單人滑行的那種,在雪地裡跑得快,比馬好使。
“你會用這個麼?
”
喬飛給了文祁一個雪橇。
文祁看了眼想說自己不會用,兄弟們都準備出發了。
咬着牙點點頭,喬飛給她做了一圈示範,又親自拽着她的手告訴她怎麼用,然後看她自己試了一下,勉強還行。
“走吧,你走中間我們跟後面,這樣不容易落下。
”
喬飛看了看她帶了紅色的狐皮圍脖,心裡也踏實了些,這樣不容易找不到人,求救也能醒目點。
文祁點點頭先一步往前走了。
林将軍在後頭看着一個勁皺眉頭,擔心的不行。
“這能行麼,長甯不會用雪橇。
”
“啥,不會你不早說我去呀,這不摔麼?
”
老馬一拍大腿無奈極了。
“我這不是害怕城裡萬一有人鼓動作亂,她去了能應付得了局面,咱們去身份怕壓不住麼,不然我就去了。
”
林将軍砸吧着嘴一個勁歎氣。
“也是,我去了有情況也不敢殺人,她去了就能行。
”
老馬也明白身份的限制會影響行動的處決,有的時候快很準能夠最快速度壓制動亂,一旦發展起來就麻煩了。
大家歎口氣各自去忙活去了,大雪沒有停下但事還要忙呢,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警戒嚴密。
文祁搖搖擺擺的上了雪橇跑了出去,被圍在中間,雪橇用的不是很利索,速度也快不起來,有點拖後腿,不過兄弟們照顧着她的速度,不曾拉下她。
一路跑出去倒是出汗了,有點熱,也不敢摘帽子,喬飛湊到跟前問道:“要不要停下來休息啊?
”
文祁搖搖頭,“不用,繼續前進,李輝沒回來,我很擔心出事了。
”
“好,那加速前進。
”
喬飛點點頭,李輝是個特别穩重的人,一旦失約就說明有問題了,他做事會給自己留很大的餘地,不是那種誇海口的人,相反有八成把握給他們說隻有五成,他是謹慎的人。
雪橇速度快,行進比較順利,他們趕在天黑前到達了城門口,城門被關上了。
喬飛等人敲門,大聲的吼着,“開門,裡面的人呢。
”
“誰呀,城門關了不開。
”
裡面的人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他媽的,找死呢,我是喬飛,将軍來了,開門。
”
喬飛在門外怒罵了一句。
很快大門被打開了,兩個小将趕緊彎腰低頭賠罪,喬飛一腳就踹了過去,“在裡面等死呢,怎麼不守門啊。
”
“是縣令大人讓關閉城門的,城裡有不少人家房子塌了,目前鬧騰着呢,有人好像故意在搗亂似得,就在南大街那邊,縣令也在跟前處理呢。
”
“看見軍師了麼?
”
“也在一起呢,回不去了,沒讓回去害怕他出事就攔着留下了。
”守門的小将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
“守好門,不要掉以輕心,小心敵人上門掀了我們的老底。
”
文祁進了門一個勁喘氣,她不太會用雪橇因此用上了全身的勁,反倒比騎馬還累呢。
“是。
”
“快去看看,我歇口氣,累死我了,這玩意可真難用。
”
文祁累得不行了,坐在那直喘氣。
喬飛帶着人趕緊先一步趕過去,小将端了一壺熱水給她,“将軍您喝口水吧,您不會用雪橇吧,雪橇其實很省力氣的,你咋累成這樣了。
”
“我這不是不會用才成這樣了麼。
”
文祁喝了一大罐水才覺得好了些。
“我去看看,誰來也别開門,咱的人不會有人來了。
”
“是,您放心吧,都在屋裡貓着呢,哪也沒去。
”
小将趕緊答應着。
文祁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大街鬧事的地方走,就在前面不遠處,這個縣城沒多大。
到了地方大家還在推推搡搡的吵架呢,有幾個年輕人沖在最前面争執的最厲害。
他們守在糧庫門口在鬧騰,看樣子是想搶奪公家的糧食,得虧自己提前派兵守住了這裡。
突然文祁看到一道閃光在眼前晃了一下,而此時秦熙和李輝因為安撫衆人的關系,被百姓團團圍住了,完全抽不開身。
文祁摔下了腰間的一個鈴铛甩了出去,“大膽!
”
哐當一聲,鈴铛擊中了歹徒的手腕,刀子掉了出來,衆人啊的一聲驚呼立刻向後退去。
喬飛立刻跟兄弟們合力将人群中的青壯年男子全部摁在了地上,隻留下了老人和女人孩子沒碰。
“好大的膽子,你們想幹什麼?
想刺殺朝廷命官麼?
這裡是朝廷的糧庫,不是你們家的後花園,真是放肆!
”
人群看到了站在街對面的文祁,一身铠甲裹着披風威風凜凜的樣,大家趕緊給她讓開一條道路。
文祁大踏步上前,看着那個被摁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他想抽刀子捅秦熙的。
“把他帶下去嚴加拷問。
”
文祁微微眯起了眼。
“是。
”
衙役上前幫着捆了手腳準備押送去牢房先關起來。
“二天内不要給飯吃,随後一天一個饅頭隻給水。
”
文祁瞧着他有點問題,怕他跑了,不給吃的就沒勁跑不遠。
“是。
”
“你怎麼來了?
”
秦熙嗓子都啞了,跟人解釋不通喊劈了嗓子。
“我怕出事來看看,問題很大麼?
”
“受災有點嚴重,我在考慮要不要開倉放糧,但我沒有禦令,心裡多少有點猶豫啊。
”
朝廷的糧倉可不是說開就開的,要有手谕的。
“開吧,我來寫信,不行咱後頭花錢自己補上也行,這個責任我來擔。
”
文祁猶豫了一下就果斷做了決定。
“這倒不用,責任我來承擔,我是縣令,關鍵是其他幾個縣不肯放糧,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其實大家受災情況差不多,但我這一放都跑我這來,我也承受不住幾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