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娥氣的渾身發抖,爬起來沖着說風涼話的人就大喊:“們這些賤人,胡咧咧什麼?
們才偷人呢?
們家都偷人,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那些人雖然覺得痛快,但是卻也不好繼續落井下石了,說白了都是善良的鄉親。
楊如欣卻不管這些,反而笑了一下:“說别人的時候就不怕逼死别人啊?
怎麼?
到了這裡就不能說了?
”
“……”林月娥看向楊如欣的目光就跟啐了毒似的,以前的楊大妮三錐子都紮不出一個屁來,怎麼現在口才這麼好?
說的她愣是接不上話,也怪不得楊安氏那個老虔婆吃虧了,隻是,她卻不想這麼吃虧,她一定要教訓這個小賤人,“個賤逼的小賤人,看我不撕了……”說着瘋了似的沖着楊如欣撲了過去。
楊如欣原本做好戰鬥的準備了,隻是那林月娥跑了兩步就不動了,因為之前還插在黑熊脖子上的那把寒光閃閃的砍刀正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顧言冷冷的看着林月娥,這楊大妮可是他哥看上的大嫂呢,哪裡能讓人潑髒水還給欺負啊?
隻要他和大哥在,那就隻有大嫂欺負别人的份。
顧言從小那是在江湖上混的,後來被顧青恒的娘救了就跟在了顧青恒的身邊做了侍衛,那是殺過人的,就算長的再陽光無害,但是那氣勢也是駭人的。
更何況那砍刀冷飕飕的擱在脖子上,任誰都會腿肚子打轉呢。
楊如欣的嘴角一勾,這小言子真的是給力呢。
林月娥再橫也不過就是村婦啊,撕頭發抓脖子是強項,哪裡見過這個架勢啊?
那脖子上涼飕飕的,感覺就像立馬要被割斷了似的,頓時吓得小腹一緊,隻覺得一股熱流就順着褲子流了下去。
楊如欣第一時間聞到了異味,急忙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林月娥的褲子,不厚道的笑了,她還以為對方多強硬呢,現在看隻不過就是個慫包啊。
“王勝家的竟然尿褲子了啊……”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衆人頓時都将目光投了過來,然後哄堂大笑,指指點點,林月娥頓時羞臊的差點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記得,禍從口出。
”顧言卻是面無表情,“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不想弄出人命,但是如果覺得自己的骨頭比黑瞎子的硬,那以後就盡管胡咧咧的給楊大妮潑髒水,看看我能不能将的腦袋砍下來?
”
林月娥是一臉的恐懼。
“林月娥。
”楊如欣提高了聲音,“但凡有點希望,沒有人會願意進山上去冒險。
”說着擡起了自己的胳膊,就在跟身體貼着的那一側竟然鮮血淋漓的,那是剛才她趁着大家都在關注黑熊的時候自己弄的,“今天隻看見我們獵到了黑熊,但是看見過我們的傷嗎?
”
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看不見傷口,但是光看那殷紅的血就夠吓人的,别說一個女孩子,就算一個大男人流這麼多血都要扛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