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車前往苦口村。
沒有單位派車,甯雲夕和單冬祥一大早去長途汽車總站排隊買車票,再上車。
兩人走的時候,都叫了家裡人不準來送。
因為是平日裡的工作,不是什麼大事兒,别搞得興師動衆好像小資派似的。
單冬祥幫着甯雲夕拎行李時,掂量掂量後說:“你的包居然比我還輕,甯老師。
”
一般女人雜七雜八的東西帶的多,行李包都要比男同志來的重。
甯雲夕說:“去工作又不是去幹嘛的。
主要帶上衣服。
資料都塞在單老師你的行李袋裡了,你的包肯定比我的重。
”
“不是,我除去我們倆那些文件後,怎麼估量着我的包比你的重。
上了車我拉開我的包給你看看。
”單冬祥道。
兩人上了車坐在了座位上,單冬祥真的一本正經地拉開自己的行李袋拉鍊,檢查自己的包為什麼重了。
一把拉鍊打開,裡頭露出好幾包吃的。
單冬祥的臉一黑:“就知道是她給我塞的!
我說過好幾遍了,我不需要帶這些東西。
她非要給我塞!
”
一聽都知道是苗心紅給自己丈夫塞的吃的。
甯雲夕吃吃吃笑着看人家恩愛的熱鬧。
“孟部長沒有給你塞吃的嗎?
”單冬祥不信她會沒有。
因為誰都知道孟晨浩有多疼自己的媳婦。
“沒有。
”甯雲夕道,“我帶了他的本本,不準他塞吃的,他同意了。
”
單冬祥一愣之後,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喊着:“還有這招!
我學習了!
”
長途車上乏味,兩人先繼續閑聊着。
單冬祥說道:“甯老師你出來,磊磊怎麼辦?
”
“我不是第一次出遠門。
他現在年紀大了要當哥哥了,要學會自立了。
”甯雲夕道。
“磊磊不哭嗎?
”單冬祥問,平常大家都看得出來,磊磊這個小爺雖然很酷,但是很粘自己媽媽的。
哭!
酷酷的磊磊小爺隻能偷偷在心裡頭哭。
誰讓小爺要當哥哥了。
當了哥哥更不能哭了。
“孩子總會一天一天長大的。
等他長大到哪一天,回頭看,估計他這會兒粘人的事兒他自己都覺得臉紅,死活不會承認自己曾經有這回事兒。
”甯雲夕很淡定的,可以想象到未來某天兒子的場景。
本來擔心磊磊娃子的單冬祥聽了她這話都不由哈哈大笑:甯老師你說的好。
不知道叔叔和媽媽在談論自己的磊磊,一早由于媽媽五六點鐘就出門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媽媽都不見了,小爺想哭着找媽媽粘着都沒得粘。
隻好跟在爸爸的屁股後頭,乖乖刷牙洗臉。
接下來坐上幼兒園的車去幼兒園上學。
到了幼兒園,他的低氣壓所有小朋友和老師都能感覺到了。
“磊磊,你怎麼了?
”有小朋友問磊磊。
磊磊耷拉着腦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其他人問話。
香香的小眼睛看了磊磊一眼後,說:“我知道他怎麼了。
”
一群小朋友豎起耳朵聽香香解釋,這其中包括半擡起腦袋的磊磊。
磊磊心裡想:小爺啥都沒有跟人家說,香香怎麼知道小爺心事的?
香香說:“磊磊他尿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