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給大哥嗎?
”
“噓。
”
隻聽閣樓上傳來一些孩子的呼噜聲。
孟晨橙小姑娘聽着甯雲夕念的故事進入了夢鄉。
孟晨逸推開門走了出去。
甯雲夕哄完小姑娘睡覺,看看四周,在角落裡的地鋪上出現了一個光圈,透過眼睛的異能,她看見了一個小男孩睡在那裡。
那個小男孩似乎感覺到她在看自己,睜開了朦胧的睡眼,小嘴巴喃喃了一句:“你是誰?
”
甯雲夕登時詫異,因為這個小男孩的五官明顯有他的痕迹在,莫非是他的小時候?
這樣說,她這雙眼睛不僅可以看到未來,也可以看到過去了。
小男孩見她不說話探出小手想抓她,甯雲夕趕緊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過去的那個景象消失了。
此時,她又有些後悔了。
要是能和過去小時候的他說說話多好,可是,倘若這個事未來被他知道的話,讓他知道了她是那個在他小時候勾搭他的小姐姐?
甯雲夕想想未免有些害臊。
身旁的小姑娘孟晨橙翻了個身,小嘴嘟嘟囔囔着說:“大哥快娶甯老師。
”
甯雲夕:——
這小丫頭做夢都在夢見他倆要結婚是吧?
甯雲夕望着天花闆,嘴角不禁偷偷地往上揚了揚。
喜歡的人,前世沒有遇上,今世可以遇到,算不算她甯雲夕的後幸。
要抓住幸福,甯雲夕想。
在他小時候天天睡的地方躺着睡着,貌似都可以聞到他的氣味。
甯雲夕摟一摟小丫頭,感覺很安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甯雲夕回到學校。
到了老師辦公室,見一堆老師的眼睛全看着她一個。
“楊老師,恭喜,恭喜。
這下子,你要有兩名得力且優秀的師範生做助手了。
”
幾個老師圍着楊老師奉承道。
昨晚上的消息老師們都聽說了。
這個甯雲夕既然被王校長提拔了,肯定不能随齊老師繼續教一年級,那是浪費。
甯雲夕如果去升學班,不用想,憑甯雲夕和孟晨峻的關系,應該是會被安排在楊老師底下。
楊老師摸着眼鏡片,态度貌似謹慎其實下巴昂着,俨然接受了其他老師的這種想法。
怎麼想這樣安排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甯雲夕繞了一圈,不得最終在她楊老師底下幹活,等于孫悟空逃不過如來佛掌。
她楊老師竟是最終得利的人。
站在楊老師後面的林悠婷,冷淡的眼神望了下甯雲夕後馬上不留痕迹地收了回去。
這裡頭,大概隻有齊老師一直在歎氣。
甯雲夕走到齊老師那邊等待指示。
齊老師向她擺擺手:“昨晚王校長說了,要讓你開輔導班,你的指導老師隻能是另定了。
”
“是嗎?
”甯雲夕嘴角輕輕勾了一勾,可她的眼睛看到的是。
“通知下來了。
”教導處主任走到老師辦公室裡宣布,“有勞齊老師辛苦一點,課後的輔導班繼續帶領甯雲夕輔導孩子們的功課。
”
“什麼!
”楊老師和齊老師一塊蹦了起來,兩張臉上均充滿了意外。
一時間,場面發生了大扭轉。
齊老師高興到差點要抱起甯雲夕轉圈圈了,立馬拿起桌上的教案對甯雲夕說:“走,甯雲夕,我老齊要把全身二十年來的教學經驗通通傳給你。
你今後将是我老齊的第一大弟子。
”
楊老師那頭看着齊老師的高興樣,憤憤地疑問教導處主任:“她不去升學班了嗎?
”
王敬民是回想到昨晚孟晨橙小姑娘緊抱住甯雲夕的樣子,心裡也舍不得這兩人分開,所以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再說一些人打的什麼鬼主意,他王敬民能不知道?
“嗯嗯。
”齊老師以對王敬民十分欽佩的口吻向甯雲夕說,“王校長是個明白人,知道你跟着我老齊好過跟他們幾個。
”
甯雲夕點着頭:“齊老師是我學習的榜樣。
”
“哈哈。
”齊老師一拍她腦袋,“你這孩子,簡直是要變成我的馬屁精了嗎?
”
兩個人來到一年級的課室,隻看一群小蘿蔔頭的腦袋鑽在門口趴在窗戶上等着他們兩人。
首當其沖孟晨橙小臉蛋上滿是焦慮,從早上在家裡出來到學校,她所聞所見的都是甯老師要升職不教她了,真叫她心裡好一陣着急。
“甯老師!
”孟晨橙站在門口仰着小腦袋看着走回來的甯雲夕,小鼻孔激動到直喘氣。
齊老師見狀,都不禁彎下腰安慰起孟家的小姑娘說:“放心吧。
你喜歡的甯老師會一直陪着你。
所以你得好好上學。
”
“我們會好好上課的,齊老師。
”班裡的其他小蘿蔔頭們都站出來說。
看到班裡的學生一個個都說要積極向上,齊老師欣喜愉悅的心情是無以言表了,拿着課本大步邁進課室裡。
上課鈴響了。
放學後,輔導班即将開課。
昨晚上報名的幾十個學生,集中在了一間大課室裡。
齊老師高興過後的擔憂來了,和甯雲夕說道:“一到六年級的學生都有,你打算怎麼教?
一對一嗎?
能教的來嗎?
”
“我都想好了,齊老師,我會把他們按年級分組,每個組發個題目讓他們做。
”
“題目?
”齊老師訝異。
“對,以考促學。
”
說到以考促學,在八十年代初這種教育方法和觀點還沒有也并不盛行。
所以齊老師用很懷疑的目光看待甯雲夕提出的教學方式。
怎麼的以考促學?
教學不都是給學生灌輸知識嗎?
走到大課室裡,課室裡的學生反而沒有圍在外面的家長人多。
這裡頭,有坐在輔導課裡的學生家長,比如朱嬸。
也有那些聽說了新聞來觀望但沒有報班的家長們。
後面的這部分人比前者更多,大都是一種看好戲的狀态。
“能行嗎?
這個甯老師,看起來很年輕!
”
“帶她的老師年資較大,其實是年紀大的那個老師講課吧。
”
“我看不成。
昨晚那些消息都是糊弄人的。
一個實習生能教的比在崗的教師好?
”
朱嬸站在課室窗戶旁邊聽那些家長議論,不由緊張起來。
如果甯雲夕教不好,她豈不是變成别人口中的傻子。
甯雲夕将學生分好了組,發放了特别考卷。
有家長一看喊道:“不是上課嗎?
怎麼變成考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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