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晚回到招待所,甯雲夕沒有接到丈夫的電話。
後來聽了服務員說了,早上起來打電話回家,才得知他們父子倆一早坐火車來了。
“他們幾點到我這邊車站?
”甯雲夕問。
“晨浩說是下午,具體可能幾點他沒說。
他說到了帶磊磊直接去找你。
”孟爺爺在對面說。
既然這樣,沒法了,隻能是等下午他們來了,或是她到車站去接他們。
具體哪個時間不知道确實比較麻煩。
單冬祥聽說磊磊小朋友要來時高興死了,摩拳擦掌地說:“到時候,帶他到農村下農田,感受下鋤地。
”
“他上回去過農村,騎過牛,總是想着牛。
”甯雲夕提起兒子口裡念念不忘的牛魔王,隻能是哭笑不得。
“今天要不甯老師,我們在這裡等。
免得他們提早到了。
如果中午他們不到,下午我們一早到車站去等他們。
”單冬祥建議着。
本來甯雲夕也這麼想。
可一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工作不好,說:“那不行,我們還是到點再去車站,該做的工作要趕緊做。
”
“到點?
問題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到的不是嗎?
你不着急見他們倆嗎,甯老師?
”
要說她不着急見他們父子倆不可能。
她心裡比誰都急。
可是,去到那裡傻等不是更急嗎?
讓甯雲夕和單冬祥不再猶豫的是,來了一通電話。
伍老師打來的,說是從城裡下來支教的某位老師出事了。
既然和他們是一個城裡的老師,伍老師問他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誰出事了?
原來是她那個老同學蕭盈盈,前幾天下來縣城後說是要保胎,硬是在縣城醫院裡賴了幾天,好像搞得大家都有意見後才沒法出了院回到學校。
結果,今早上剛回學校教書的蕭盈盈和孩子孩子家長起了矛盾,吵了一架,現在說是又動了胎氣。
“哦。
”單冬祥聽着似乎早知如此,不鹹不淡地扶着眼鏡說,“這麼說,蕭老師又去住院了?
”
隻是蕭盈盈去住院了還好,聽說是那家長鬧着說自己孩子被蕭盈盈欺負了,帶去了醫院驗傷。
而且要知道,農村的家長有些是很老實,有些兇起來卻是比城裡的家長發狠多了。
一言不合,全村出發。
現在是一群村民在醫院裡困住了蕭盈盈不讓蕭盈盈走。
這群人隻差拿起棍子來揍蕭盈盈了。
蕭盈盈這下被吓得夠嗆,躲在了病房裡不肯出來。
幾個學校老師護着她。
畢竟她是城裡來的老師,若出了三長兩短他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縣教育局想到蕭盈盈是個孕婦自然更擔心,有了伍老師給甯雲夕打的這個電話。
“你們一個城裡來的,可能認識。
要不,你們和她說說,讓她給村民們道個歉。
”伍老師在電話裡請求甯雲夕他們。
想着伍老師和當地的其他同事這段時期幫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忙,單冬祥和甯雲夕想着不是幫蕭盈盈,而是幫伍老師他們得伸出這個援手。
兩個人收拾收拾先上醫院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