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可以啊!
”徐随珠朝她伸出手,含笑道,“音樂社團随時向你開放。
”
許紛紛笑了笑,也伸出手和她交握,但沒覺得她是認真的。
畢竟梁家的兒媳婦,怎麼可能長年累月地留在南方不回去呢!
“我說真的,你喜歡,可以在寒暑假帶佑佑過來玩。
音樂社團成立後,肯定會有一些比賽,到時候會在寒暑假進行集訓什麼的。
範教授生完孩子,重心肯定會稍稍偏向家庭,這我早有心理準備,你要是能來就太好了!
”
“随随你說真的啊?
”
“這有什麼好哄你的?
你要不信,下半年有一場全國中學生音樂大賽,今年是第一屆,據說牽頭部門還是文藝部旗下的,各級單位都挺重視的。
我們學校在招藝術生,這類資源當然不會放過。
範教授暑假前就遞交了報名表,初賽是各省市自主選拔的,半決賽開始要去京都比。
範教授帶出來的學生,挺進半決賽想來不成問題,去了京都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
許紛紛一口應允:“這有什麼,包在我身上!
專業指導我或許不夠格,但跑個腿、充個場務還是沒問題的。
”
說着,眼睛一亮:“對呀!
随随!
我可以在京都開個峽灣中學的藝術分校啊!
”
“噗……”
徐随珠剛擰開水壺蓋,喝了一口薄荷檸檬茶,這下全噴了。
她是有意鼓勵許紛紛有一項自己的事業不假,女人有了事業,眼界就開闊,不會成天糾結家庭内部的小矛盾。
但沒讓她說幹就幹啊!
還峽灣中學的藝術分校……她這音樂社團也才成立沒多久,藝術生還沒招幾個,分校倒是先成立了?
容她緩一緩!
“你覺得不合适嗎?
”許紛紛問,“我是這樣想的,你帶着學校跑京都比賽,累不說,比賽期間還會落下不少課,如果在京都有個分校,學生在比賽期間還能在分校上課,住宿問題也解決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平時我這兒也可以招些藝術生,我吃不消教,就聘專業老師……”
别說,許紛紛的提議還真說到了徐随珠的心坎上。
藝術類的比賽,今後是一年比一年多。
尤其是邁入千禧年後,國内的藝術教育以其快速發展和輝煌的成就,成為整個教育事業中一朵盛開的奇葩。
當然了,這和國民兜裡日益厚實的軟妹币分不開。
國民的物質生活富足了,就開始追求精神生活。
娛樂圈也逐漸從顯山露水到躍居一線,藝術教育就在那時一夜崛起,呈現百花齊放的姿态。
“所以說,分校是可行的對吧?
”
“可行是可行,但我精力不夠啊!
”徐随珠扶額,“你一個人顧得過來嗎?
”
許紛紛點頭:“放心吧随随!
我手頭還有點錢,不行我就說服婆婆,讓她也投點,多雇幾個人不就好了嘛!
”
“……”
對!
梁家有錢!
有錢好辦事!
兩位志同道合的女士,沒一會兒就達成了共識。
走到島心湖樹屋區的時候,兩人已經從藝術分校的籌辦侃侃而談到三年計劃、五年輝煌了。
與此同時,梁大少在陸馳骁的忽悠下,來到陳師傅伐木的地方,忽兒嗨喲地喊着号子,扛起了一根木頭。
“你行了!
”
陸馳骁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單手從他肩上拎下那截還沒小碗口粗的木段,這麼輕一根,這家夥不僅用扛的,還喊什麼号子。
“丢不丢人!
”
梁大少擦着汗、喘着粗氣表示不服氣:“骁哥,凡事得講究策略。
你要我一下扛那麼重的,我、我扛不起來啊。
咱從輕的開始,先來根細的,等我适應了再慢慢增加,你說有道理不?
”
陸馳骁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有道理,那适應這輕度了嗎?
來,可以換根粗點的了。
”
他單手拎起粗一圈的木段擱在梁大少肩上停了幾秒。
“适應了吧?
”
又換了根更粗的。
“……”
幾次之後,出現在梁大少面前的是一截油桶那麼粗的長木頭。
他差點吓哭。
“不行,骁哥這太重了……我吃不消!
”
“才開始就吃不消了?
啧!
這不行啊!
這點耐性可學不了拳。
”
學不了拳?
梁大少神台陡然清明。
學不了拳=無法擁有一個健碩的身闆子=沒法陪兒子玩舉高高。
那怎麼行!
“我來!
”
他高喝一聲,驚起一群栖息在樹梢上的鳥雀。
鳥雀們惱火死了,噗噗在他頭頂拉了幾坨屎才飛走。
梁大少抖着手從頭發絲撸下一坨熱乎乎、濕漉漉的鳥屎,差沒暈倒。
他就說和海八字不合!
不論是海水還是海島,總之大海就是他克星!
絕對的!
陸馳骁見過倒黴的,沒見過這麼倒黴的。
想笑又覺得像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最後,無力地指指水庫接過來的淡水龍頭:“洗個頭吧!
”
梁大少還沒行動,小包子和佑佑手牽手領着各自的媽蹦了過來。
徐随珠來找包子爹商量午飯。
雖然學生們嚷嚷着想野炊,可夏天到底熱,這天在太陽底下野炊,不叫有趣,叫自虐!
可躲樹蔭下吧,草木茂盛,沒法生火。
幹脆還是回遊艇上,反正帶了不少食材過來,主食有大米、面粉,煮米飯、包餃子、擀面條都行。
魚竿也備了好幾根,由着學生海釣去。
不成想撞上梁大少的狼狽樣。
你說扛個木頭把衣服、頭發弄得髒兮兮也就算了,怎麼還撞上鳥雀集體拉粑粑?
這人得是多倒黴呀!
“噗嗤……”倆孩子捂着嘴笑起來。
梁大少生無可戀。
“媳婦兒……”
“好了,拉都拉了,難道你還想找它們賠償啊?
”
“賠償算什麼!
下回我帶支獵槍過來,非把它們打下來下酒吃不可!
”
梁鴻宇氣呼呼地說。
這幫毛畜生,害他在老婆、孩子面前丢了大臉!
“不許不許!
”小包子急得跳起來,“梁叔叔不許帶獵槍來打雀雀!
它們是我們的好鄰居!
我媽媽說,鄰居之間要和睦相處,打架是不對的!
而且雀雀們多可愛啊,唱的歌多好聽!
佑佑你說對不對?
”
“對!
”佑佑用力點頭。
“……”梁大少噎了噎,繼而撓撓頭,“我就那麼一說,事實上,我也沒獵槍啊。
”
小包子這才放心地拉着佑佑找忘年交陳師傅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