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哦!
”周曉丹搖頭笑歎,“崴個腳撞上了範姐姐口裡的徐老師,還答應幫我們約鎮中校長,這哪是黴運,是天大的好運啊!
”
王璐抿着嘴笑:“還有比這更好運的呢!
”
周曉丹知道:“對!
徐老師說明天騰個度假村别墅的一樓客房給她養傷。
”
“啊啊啊——”
趙思然羨慕地尖叫,恨不得韌帶拉傷的是她!
王璐嘿嘿嘿地傻笑。
幾個男生也跟着樂。
毛盛潔妒火中燒,騰地起身,拽起男朋友:“走了走了!
”
“我瓜還沒吃呢!
”趙天亮一把吃掉手裡的葡萄,伸着手夠了塊西瓜,在大夥兒暧昧的眼神中,任女朋友拖走了。
王璐幾個雖然詫異毛盛潔的情緒變化,但因為沉浸在好消息當中,沒工夫多想,叽裡呱啦議論着和校長面談時該說哪些、該問哪些。
第二天上午,果真有服務員送來了别墅客房的鑰匙。
在夥伴們的幫助下,王璐從木屋換到了别墅。
周曉丹因為要照顧她,也搬了過去。
其他人則是跟過來長見識的。
度假村的客房價目表是公開的,淡旺季價格有差别。
暑假遊客多,雙人間一個晚上要八十,别說他們還隻是學生,即便工作了,又有幾個人舍得花大半個月工資隻為住一晚?
但在見識到别墅客房的内設,大家又覺得一百塊貴是貴了點,但确實值得!
不僅比木屋寬敞得多,還有紋理漂亮的實木地闆、散發着天然松香味的松木家具、粉刷細膩的白牆上并排挂着三幀裝裱過的似塗鴉又似抽象派的油畫,最讓他們開心的是獨立衛生間,那潔白的瓷磚和馬桶、幹淨的盥洗台和明亮的鏡子、以及和百貨商店同一個牌子的浴鹽和洗頭沐浴用品……
“哇哇哇!
好高級啊!
”
“還都是免費使用的!
”
“難怪價格比木屋貴那麼多!
我要是工作賺錢了,我也願意花一個月工資在這裡住兩晚!
這才是享受嘛!
”
“這還不是最貴的吧?
我記得大堂有價目表,最貴的客房一個晚上要兩三百!
好想知道那裡頭是什麼樣的裝潢哦!
”
“那還用說!
肯定比這裡更氣派、更豪華!
”
“啊啊啊!
我迫不及待想畢業了!
”
“我也是!
我決定,畢業第一年的積蓄,我要來這裡住它個三天兩晚!
”
“噗……我以為你要來這裡住上個十天半月!
”
“那得把我賣了才行!
”
“哈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地笑鬧着,幫王璐安頓好之後,席地坐在地闆上,叽叽喳喳聊起畢業分配。
“我和璐璐都決定應聘鎮中,隻要鎮中要我們,我們就選它,不考慮别處了!
”周曉丹說。
趙思然忙舉手:“算我一個!
我也喜歡這裡!
”
秦明急了:“峽灣鎮中的福利待遇都還沒打聽清楚,你們怎麼就認定它了?
萬一不怎麼樣呢?
”
他喜歡周曉丹,可又不知道怎麼追求,好不容易和她一起出來玩,還沒找到機會表白呢,周曉丹就決定留在峽灣了。
這怎麼行啊!
理科生秦明急得撓頭搔耳。
“再怎麼差,基本工資總有的吧!
我沒别的要求,學校提供宿舍就行!
”趙思然摸摸下巴,想往起工作以後的場景,“鎮中的圖書館很不錯,碼頭圖書館更是比普通縣城的還要氣派,很多新書省城圖書館都還沒上架呢,碼頭圖書館已經能借閱了,真想常年駐在那裡……而且你們看,鎮上到這裡多近啊!
車旅費都省了!
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等拿到第一筆工資,我就來這裡住一晚……”
周曉丹和王璐有志一同地點頭。
毛盛潔鼻息哼哼潑她們冷水:“别高興得太早,誰知道人家是不是随口說說的。
”
“我相信徐老師,她不是那樣的人。
”周曉丹立即說道。
王璐也點點頭:“徐老師挺好的,她既然答應了,應該會幫我們約到鎮中校長。
”
相比之下,男生們要從容、淡定些。
一是離畢業還有一年,雖說外頭在傳明年畢業不包分配了,但正式通知還沒下來,興許他們這屆還包分配呢。
再就是,理科生相對容易些,他們這個混合寝室十二個人,不是機械、化學就是微生物研究,事業單位不好進,冶金、機械、化工廠等那麼多國有企業,想混口飯吃還不容易?
是以,這次出遊,女生們重點放在打聽招聘信息上,他們卻是真的以遊玩為目的,哦,秦明除外,他的目的是向周曉丹表白。
因此也就他對峽灣鎮中有幾分意動,其他三個男生嘻嘻哈哈沒太多想法。
但不管怎麼說,八個人裡,有三個已經決定想來鎮中任教了,遲校長知道的話,怕是會笑得合不攏嘴。
徐随珠這兩天一直在家給包子爹準備出差的物資,順便盯着包子爹休息。
陸馳骁樂得被孩子媽管束,一有空就黏在她身邊。
出發前一天回來,摟着她纖腰問:“上頭撥下來的隊伍到了,你猜領頭的是誰?
”
“嗯?
”
讓她猜,說明是她認識的。
徐随珠稍一思索:“王虎?
明凇?
還是小劉?
”
和他聯絡活躍的舊部下,也就這三個。
“是小虎。
”陸馳骁低頭親了她一下,輕笑道,“他們仨,猜拳定的輸赢。
”
“挺好的,有小虎在,你也能松口氣。
”徐随珠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回應他的親親。
“媳婦兒。
”陸馳骁圈緊懷中的人,下巴擱在她肩窩,語氣流露着依依滿别情,“要分開至少半個月,會不會想我?
”
每次出差都會問這個問題,無非就是時日長短。
海洋所出海考察,他身為所長,必要時也會跟船出航,有時候兩三天,有時候一個禮拜。
但像半個月這麼長的三年來還是頭一次。
徐随珠好笑地捏捏他耳垂:“你說呢?
”
“想聽你說。
”
大佬撒嬌了,怎麼辦?
哄咯!
徐随珠捧起他的臉,從他飽滿的額頭開始,溫柔缱眷的描繪,最終迎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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