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制藥是一項對技術性要求非常高的行業,不是有錢就能涉獵,還得有靠譜的課題、過硬的技術。
上述兩項要是滿足,那前景還是相當可觀的。
徐随珠手裡的姜棗膏,就是一個很好的促孕課題。
而要說技術,利用培養基,對森木星産的基礎保健液和多維素液裡提取出的促進機體新陳代謝、提高機體免疫功能的生物成分進行複制繁殖算不算?
除了姜棗膏,還可以試着研發延年益壽丸、康壽魚油、“一貼就靈”胃腸外敷藥、能治骨灰級厭食挑食症的酸甜可口咀嚼片……甚至是治療魚病的多福水溶液,都可以嘗試。
她手頭現有的星際藥品總有用完的一天,與其摳摳搜搜、舍不得用這、舍不得用那的,何不開個生物制藥廠,試着把這些藥品盡可能完美地複制出來,呈現給世人、造福地球呢?
這個想法其實早就有了,隻是一直以來忙忙碌碌的還沒付諸行動,這次正好是個契機——
一來宋麗幾個老同學争相表态要跟着她幹,二來——坐雙月子無聊啊。
别的産婦月子裡要做些什麼她不清楚,反正她就是一個字——閑,閑得要生蘑菇了。
龍鳳胎除了哺乳需要她,其他時候不是呼呼睡着,就是被長輩們搶着哄逗。
看書吧,擔心她傷到眼,報紙、雜志都不給看、手機裡的小遊戲也不給玩;擔心她以後得腰椎病,看她在沙發上坐着,就讓她躺平,說是長坐傷腰。
這躺着啥也不幹能不無聊麼?
于是徐老師就想創業了。
這大概就是閑到極點想作妖吧。
沒想到,她的這個想法,得到了齊珩、齊輝兄弟倆的無限支持。
齊珩還特地跑了趟森木星,找他們财大氣粗的舅舅,拷貝到了基礎保健液和多維素液的通用配方,通過私信發給徐随珠。
聯邦星系對于藥品配方的管理,總體來說還算嚴格的,隻不過大部分藥品出自森木星,而森木星的藥品配方有七八成集中在木家手上,基礎保健液和多維素液正好就在其中。
木岑參身為現任家主,想看自然是都能看得到。
有了這兩份逆天神藥的配方,雖說配方裡很多成分都很陌生,那也比毫無頭緒地去一一提取、分離再進行相似度地配比好得多。
如此一來,徐老師的信心更足了。
别的先不說,姜棗膏肯定能順利問世。
于是在某天午飯後,借着醪糟酒釀的微醺,高興地跟家裡人宣布了:“我準備開一家生物制藥公司,主營養生保健品,後期還會酌情生産一些慢性病症的特效藥……”
陸夫人不僅在外人眼裡跟兩個兒媳婦親如母女(尤其是出去逛街的時候,和親姐妹都沒差了),在家人眼裡更是徐随珠的無腦粉。
隻要是徐随珠想要創的業,就沒見她投過反對票。
這次也是,聽徐随珠說想開家生物制藥公司,她第一反應不是問把握有多大,而是問她錢夠不夠。
“随随,開公司前期投入不小的,制藥廠要投入的就更多了,設備、儀器還有技術員、工人工資……制藥設備我聽說很貴的,技術員引進也要花不少錢,這可不像阿骁的那個皮包公司,開着跟沒開似的……”
陸馳骁:“……”
說就說,扯我幹什麼!
而且聚安打撈什麼時候成皮包公司了?
場地、員工、工作船不都有嗎?
徐随珠看着他笑。
陸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年隻出去工作兩三個月,誰家公司開成你這樣的?
不是皮包公司是什麼?
還犟嘴!
”
“……”陸馳骁伸手做了個投降狀,退回沙發喝茶算了,不忘給老頭子使了個眼色:母上大人的更年期還沒過啊?
你辛苦了!
陸戰鋒老神在在地啜了口香茗,眼角餘光都不帶給兒子的,直至嬰兒房傳來龍鳳胎“咿咿呀呀”的動靜,撣撣褲腿起身:“棉棉、轉轉醒了,我去看看。
”
陸馳骁舌尖頂了頂腮幫:老陸同志怕老婆的毛病數十年如一日啊!
“随随你拿着!
我和你爸别的地方幫不上忙,也就出點錢了。
放心拿去用,這是江城山河這些年的紅利,退休金我另外存着呢,不用擔心平時的花銷。
”
陸夫人說着,把一本存折塞到徐随珠懷裡。
徐随珠想還回去,隻見她婆婆臉一闆:“怎麼?
嫌錢少?
”
徐随珠哭笑不得:“怎麼會呢!
隻是……”
她哪能拿長輩的錢去創業。
“不嫌少就收下!
”
徐随珠想了想說:“那我按前期投入的比例給您股份。
不過,頭兩年估計分不了。
”
陸夫人笑罵:“我要你的股份幹什麼!
真想給,等以後出成果了,送點保健品給我和你爸就行。
”
“我不管!
我就當您投資。
”徐随珠笑着道。
婆婆肯拿出她和公公兩人這些年的公司分紅,已經不勝感激,白拿她可做不到。
陸夫人見她執意要給股份,否則就不肯收這筆錢,隻好笑着說:“随你。
”
心裡打定主意:就算給她分紅了,她也存起來,将來供孫子女們去國外讀研讀博。
據說留學費用很高,家裡這麼多孩子,可不能厚此薄彼,要供就全部都供。
徐随珠不知道婆婆心裡的盤算,收下存折後,在備忘錄記了一筆婆婆的分紅比例。
陸馳骁見她來真的,挑了挑眉:“真給媽分紅啊?
這麼正規?
”
“你說呢?
”徐随珠睨了他一眼。
把備忘錄收起來,存折放入包包,趕明讓宋麗彙到注冊資金的賬戶裡。
“那我是不是也要投點?
你婆婆都表示了,你男人總不好一點表示都沒有。
”
“你就别折騰了,替我好好盯着農莊才是正事兒!
制藥公司的事策劃有我、執行有宋麗,沒有需要你的地方。
”
陸馳骁俊眉高挑:“怎麼聽上去我像是失寵了?
”
“你沒聽錯!
”徐随珠哈哈笑起來。
“嗯?
”男人的魔爪悄摸摸地滑進她的衣領,“剛說什麼?
我沒聽清。
”
“……”個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