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出海,你想不想潛水玩?
”陸馳骁問孩子媽,“去的話咱們把潛水服帶上。
”
“好啊!
”徐随珠懷念地說,“真的很久沒潛水了,這次沒有臭小子搗亂,我要潛它個痛快!
”
陸馳骁寵溺地笑:“行,想潛多久我都陪你。
”
“行不行啊陸所長?
”徐随珠笑睨着他打趣道,“你可是帶着整個團,真有時間陪我下水玩?
”
“永遠都别質疑你男人行不行!
”回到客房,陸馳骁打橫抱起她,往浴室走去,“需要我身體力行證明嗎?
”
徐随珠其實說完就後悔了,男人的自尊心呀,她怎麼就記不住教訓呢!
……
記不住教訓的徐老師,當晚又被迫重溫了一番煎餅俠,次日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那個酸爽哦!
人家是愛的代價,她是禍從口出的代價!
囧。
好在當地因為日照長,太陽一般要等晚上七點光景才落山,所以有别于東方國家朝八晚四、朝九晚五的工作作息,這裡的大部分企業,上班時間都在十點以後,個别甚至要等十一點才開門營業。
如此一來,徐随珠一覺睡到九點才起床用早餐,也不算出奇了。
“哎呀我的天哪!
十點鐘還在吃早飯,難怪這裡的人中午、晚飯都吃那麼遲。
要是像我們單位一樣,十一點半食堂開門,那哪叫中飯啊,跟早飯似的。
”
李秀娥看到徐随珠進來,拉着她狂吐槽。
她九點不到拉着男人下樓,結果餐廳一個人都沒有,服務員還在慢悠悠地拖地、擦桌,看到他們,連手帶腳地比劃表示還沒到就餐時間。
直等了半個鐘頭,才慢悠悠地把他們放進去,節奏慢得讓來自北方的爽利媳婦捉急。
“生生鬧了個大笑話!
”李秀娥說完自己都笑了,“言語不通出國門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一會兒去茶樹園、水果園,要是自由活動的話,小徐咱們一起啊,我擔心走散了,言語不通的,隻是鬧笑話還好,要是惹點什麼麻煩出來就糟了。
”
徐随珠笑着點點頭:“放心,集體活動,咱們都一塊兒走,不分開。
”
陸馳骁端來兩份早餐。
斯裡蘭卡地處印度洋,海鮮是最不缺的食材。
不過各民族之間的烹饪手法不一樣——同樣的大螃蟹,斯裡蘭卡人喜歡用咖喱做蟹煲;龍蝦、黑虎蝦通常生吃或椰奶芝士焗;鱿魚圈炸得酥酥脆脆的和辣椒、胡椒粉拌着吃……
這兒還盛産金槍魚和紅鲷魚,這兩種魚新鮮度就是生命。
蘸點餐廳給調好的檸檬汁、芥末刺身蘸料,一口吃到嘴裡,滿口生香,滿足得幾欲喟歎。
李秀娥一開始看到生的海鮮,拿都不敢拿,生怕大早上的吃生食瀉肚子。
看到徐随珠吃得這麼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拿了一小碟,學徐随珠蘸了一下調料,塞進嘴裡。
“唔……”
芥末的沖味,刺激得她差點吐出來。
強忍着咽下去,掩着嘴狂咳了一通,好不容易才止住咳,眼圈泛紅、眼淚汪汪地問徐随珠:“小徐,這味道怎麼這麼沖呀?
”
“你蘸太多了。
”徐随珠解釋說,“這個是芥末,吃不慣的,蘸一點點就可以了。
要說吃刺身,最不能缺的就是芥末,這倆是絕配!
”
“是嗎?
”
李秀娥猶豫了一下,被徐随珠鼓勵着又試了一次。
“唔!
”她眼睛發亮,“好吃!
原來魚肉生吃味道這麼好!
”
“好吃吧?
”徐随珠笑起來,“不是所有的魚肉都能生吃的,得看什麼魚。
這兩種魚都适合生吃,金槍魚還是魚中貴族、刺身之王。
”
“徐老師懂得好多啊!
”
旁邊桌,一直看她們吃刺身的女同胞忍不住插嘴,“這個魚真這麼好吃?
”
“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學我!
”李秀娥爽朗地笑起來,“要不怎麼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呢!
不過第一次吃要小心了,這個綠綠的調料,别蘸太多!
”
“我們剛才都看到啦!
”女同胞們笑起來,“謝謝嫂子給我們做了個示範啊!
”
“去你們的!
”李秀娥佯嗔道。
托徐随珠的福,大家都吃起了生魚片刺身。
刺身這東西就是這樣——越吃越想吃!
越吃味道越好!
——整一個良性循環!
金莉萍起晚了,蓋因昨晚又做噩夢了。
不過這回不是被鲨魚鳍和大魚砸,而是被當地教徒拖去了一間陰森森的像鬼屋似的小黑屋裡,恐怖片都沒這麼可怕!
半夜吓醒,抱着被子瑟瑟發抖,後來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晚上盡做噩夢,就算睡到了九、十點鐘,精神狀态也不怎麼好。
看到徐随珠,就忍不住往她身邊蹭:“徐姐,等會兒咱們一起啊!
”
也不問陸所長有沒有别的任務了,先霸住救命跟人再說!
徐随珠昨天挺身而出的倩影,經過一晚的噩夢發酵,已然镌刻成了一盞指路明燈。
徐随珠忍着笑睇了眼包子爹,果然又黑臉了。
李秀娥見狀忙打圓場:“萍萍,我們是集體參觀,不會分開活動的,都在一起呢!
你跟着我就好了。
”
“不,我跟徐姐。
”
“……”
陸馳骁趁彎腰撿叉子的當口,在孩子媽耳邊說了句:“上午的集體活動就算了,下午潛水不許她跟。
”
“好。
”
徐老師一個字就把男人炸起來的毛撸順了!
用完早餐,集體坐上等候在酒店門外的外事大巴,前往茶樹園。
據說,斯裡蘭卡的茶樹是六百年前從華國傳過去的,所以這裡的茶樹與華國一樣呈灌木狀,不像熱帶的茶樹,都是喬木。
當大巴車彎彎繞繞地駛至茶山腳下,一下車,滿目都是綠。
“小徐,你家的茶山也是這樣的嗎?
”李秀娥問。
其他人聽到,好奇地問:“徐老師家是開茶園的?
”
“不是哦,我家茶園很小的。
”徐随珠笑着解釋,“當時我們那兒的旅遊業還不發達,想不好種什麼,看我們學校校長很愛喝茶,想着這經濟作物不錯,就在島上的小山坡南面種了一片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