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黑啊!
還臭。
徐随珠注意到包子爹的臉色,忍俊不禁。
但說來奇怪,這個一頭紫發的人,給她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對他親熱到谄媚的态度,不僅不反感,還覺得挺有趣。
話說這年代已經有人把頭發染成紫色了?
還挺時尚的啊。
“媽媽媽媽,傅叔叔說,爸爸救了個人?
在哪兒呢?
”小包子幾個結束沖浪,抱着比他人還要高的沖浪闆,興沖沖地回來了,說完就看到了坐在避雨亭裡的紫發男人,眼睛一亮,“哇哦!
好酷的頭發!
”
陸大佬聽得額角青筋跳了跳。
就這像顔料打翻了似的鳥窩頭,居然覺得酷?
不行!
這審美觀有待調|教,二話不說,拎起兒子到一旁父子談心去了。
壯壯膽子大,好奇地圍着齊輝踱了一圈,突然伸手揪了一下他的紫頭發,疼得齊輝哇哦一聲跳起來。
“對不起啊叔叔!
我就想看看你的頭發是不是真的。
”壯壯調皮地咧嘴道,“看來是真的!
嘿嘿!
”
齊輝:“……”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聯邦星系沒這說法,但看壯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齊輝揉了揉被揪痛的頭發,着實生不起氣來。
“行了,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晚上不是說要烤魚吃嗎?
得早點把篝火生起來。
”
徐随珠看了眼手表,讓壯壯幾個孩子把沖浪闆放在避雨亭,說是明天還想來玩,省的拿來又拿去。
齊輝看了眼她的腕表,表情有些古怪。
“嗨!
”傅總搭上他的肩,帶着他朝擺渡車走,“真失憶了還是裝的?
我跟你說,我們這裡好多武林高手,你要是敢撒謊騙我們,哼哼!
”
“……”
齊輝哪聽得懂他話裡有話的意思,露出一口人造大白牙朝傅總笑了笑。
傅總:“……顯擺你牙白啊?
嘴咧這麼大幹什麼!
”
梁大少在後頭接了句:“他牙倒是真白。
是不是洗牙了?
我聽說現在很多牙科診所推出了個超聲波洗牙服務,效果有這麼好嗎?
趕明我也去試試……”
傅總忍不住想踹他:“我他媽是真的在誇他牙白嗎?
”
“難道不是嗎?
”
“……”
兩人你來我往地鬥着嘴,齊輝趁機溜回到徐随珠身邊,朝她露齒一笑。
徐随珠正覺得好笑,忽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在她左手腕的手表上碰了一下,隻見被她調成普通石英表的迷醉水彈手表出現了一個升級界面,進度條正在慢慢前進。
她吓了一跳,反應過來,迅速把手表摘下來揣進連衣裙的手插袋。
看向齊輝的眼神充滿戒備和探究。
這人是知道她手表的特殊性還是不小心碰到恰好觸發了手表的升級功能?
可手表能升級她也才知道啊。
所幸她動作快,走在後面的林玉娟正和許紛紛聊着天,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事。
倒是見她停了下來,許紛紛問道:“咋了嫂子?
是有啥東西落沙灘上了嗎?
”
“沒。
”徐随珠回過神,探究地看了齊輝一眼,快步朝前走,“我是想到中午有剩飯留在鍋裡,怕是要馊了。
”
“那我們走快點!
”
“實在不行晚上咱們烤番薯吃吧!
我看地窖裡有不少番薯。
”
“烤番薯啊?
我挺喜歡吃的。
”梁太太在後面聽到了,揚聲接了句。
這下一路的話題成了烤番薯和烤玉米哪個更合口味……
齊輝其實也很納悶。
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卻在看到徐随珠以後覺得親切無比,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她、靠近她。
當看到她的手表時,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手表可以設置得更好看、更實用,她這樣的戴法是暴殄天物。
所以才……可是她為什麼不高興了?
齊輝撓撓頭,正想追上去,卻被傅總拉住了。
“兄弟,那是我們嫂子,有主的,明白?
你單身?
還沒對象?
我給你介紹個怎麼樣?
來來來,和我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潑辣……不,活潑的還是溫柔的?
高挑的還是玲珑的?
來來來,别害羞嘛,都是男人,有啥不能說的……”
“哎哎哎,你别露出牙齒傻笑了行嗎?
這會讓我懷疑你不是失憶而是智障……”
見齊輝被傅總拉走,徐随珠才松了口氣。
等包子爹快步追上來,她和他并肩走着,小聲說了手表突然升級的經過。
陸馳骁若有所思:“莫非知道你手表的秘密,故意裝失憶來接近你的?
”
“可是看他表情又不像。
”徐随珠回憶着方才那一幕,“他看到我把手表摘下來放進口袋,并沒有露出不悅或是其他可疑的表情,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
“要不别等明天了,現在就把他送走。
”陸馳骁眯着眼說道。
徐随珠不放心他:“天都快黑了,還是等明天一起走吧。
反正咱們人多,料他也不敢怎麼樣。
”
“那今晚我守夜,讓他住中心樹屋。
”
“中心樹屋”四周比較空敞,視野非常好,離其他樹屋稍微有點距離。
當初建這個樹屋是為了給孩子們打造一個肆意玩樂的寬敞場地,樹屋下有秋千、爬杆,還種了很大一片平坦的草皮,踢球也好、玩捉人遊戲也好,都很安全;同樣,也方便陸馳骁——這紫發的家夥有沒有下樹屋做壞事,一目了然。
倆口子商量好對策,回到島心湖,孩子們沖完澡又跑去爬樹屋了,陸馳骁讓安保隊員送了兩條狗過來。
看到大黑的崽子,孩子們歡呼一聲,跟狗狗們玩了起來。
衆目睽睽之下,又有兩條盡心盡職的黑背陪着孩子們,倆口子也安心些。
“我去做飯啦!
今晚想吃什麼?
”徐随珠問。
聽到“吃”字,齊輝的眼睛倏地亮了。
他是誰?
他在哪兒?
為什麼聽到“吃”字這麼亢奮?
長公主直播間已經沸騰了……不!
确切地說,是在直播鏡頭掃到星宇二公子的時候,星網熱度就倏然攀升。
如果不是星網公司考慮到長公主直播間的特殊性,打上次崩了之後不僅擴大了服務器,還安排技術員随時關注着後台,不然指定又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