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被瞧着比她還高興的林妹妹送到家時還暈乎乎的。
陸夫人聽到動靜立馬迎出來:“怎麼樣?
産檢結果好的吧?
”
她本來也要跟了去的,剛巧小區裡同樣家有孕婦的婆婆,來約她一道去附近村落的親戚家買烏骨雞,說攏共養了沒幾隻,去遲了不一定買得到,隻好把兒媳婦托付給林玉娟,她催着老伴兒驅車去買烏骨雞。
到了那裡也不讨價還價,買了就回,這不剛進門,兒媳婦也回來了。
徐随珠撫着肚子,既歡喜又有幾分不敢置信:“媽,醫生說我這胎懷的是雙胎……”
“哐啷啷——”
婆媳倆都吓了一跳,回頭一看——
原來是陸大家長手裡的茶缸掉了。
“老陸你咋回事?
一驚一乍的,把我乖孫孫吓壞了賠得起嗎?
”
“……”你乖孫孫難道不是我乖孫孫?
再說了,他才是被吓的一方好嗎?
“随随剛說啥來着?
懷了雙胎?
”他摳摳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對對,怎麼回事兒啊?
”陸夫人也問,“上次産檢沒說雙胎啊,現在才照出來?
難怪肚子這麼大……哎呀太好了!
我又能多倆乖孫孫了!
”
直到這會兒,陸夫人才真正反應過來,高興得像撿了錢似的。
徐随珠仔細一琢磨:一胎生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确實跟撿錢沒差别。
而且楊建莉偷偷告訴她:其中一個是閨女。
大佬,乃盼了多年的貼心小棉襖就要來報到了,高不高興?
遠在福臻島的陸大佬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
得知是龍鳳胎,陸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和同樣沒斂下去笑容的老伴兒一起,把收入儲藏室的适合女寶穿戴的粉紅系列又都給搬了出來。
“這下好了!
不浪費了!
”
“小名得再起一個!
”
“對對對,一個叫棉棉,另一個叫啥好呢?
襖襖嗎?
”陸夫人興奮道。
陸戰鋒:“難聽。
不知情的,還以為嗷嗷狼嚎呢。
”
“……那你說叫啥好?
最好是可愛點的,可别學我老家那邊,叫什麼狗蛋、驢蛋的……”
陸戰鋒領了太座下達的懿旨,颠颠地去書房翻字典給還沒出生的龍鳳胎孫子女起小名去了,至于大名,誰敢跟老爺子争啊。
徐随珠抽抽嘴角:“爸,隻是個小名而已……”用得着翻字典嗎?
“讓他去!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陸夫人說,随即端來廚娘炖好的燕窩,讓徐随珠先喝一碗墊墊肚子,“烏骨雞剛炖上,午飯稍微要遲點。
對了,你告訴阿骁了嗎?
他知道了肯定高興壞了,盼了幾年閨女,這下終于得償所願了。
”
徐随珠到家還懵逼着呢,哪想得起來告訴包子爹。
這會兒才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發短信吧,萬一他在忙呢。
沒想到才進入短信編輯頁面,那頭倒是先打過來了。
徐随珠一樂,按下通話鍵:“咱倆還挺心有靈犀的嘛。
你是來問我産檢情況的嗎?
還是說你那邊搞定了?
”
“都有。
”陸馳骁垂眸望着一地的金磚、金條、銀元、翡翠,有些恍惚,有種撿到寶礦的錯覺。
轉念一想,可不就是“撿”到的寶礦麼。
當然,除了這些放到外界能引起轟動的幾十大箱金銀珠寶,還有足以震驚文物界的精品級文玩古董。
孩子媽擔心的熱武器倒是不多,但也有兩箱,看型号有點古早,起碼有半個世紀的曆史了,但也不是不能用。
不由慶幸沒被其他人挖到,一旦流入市面,天曉得會制造出什麼樣的恐慌。
他把山洞裡的發現說給徐随珠聽,徐随珠也把産檢查出雙胞胎的消息告訴他。
“……”
陸馳骁手抵着額頭愉悅低笑。
“這算不算雙喜臨門?
”
“算!
”
徐随珠也開心地笑起來。
随後又聊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阿骁什麼時候回來?
”陸夫人問,“種樹讓工人種就行啦,這時候,啥事能有你重要?
”
“嗯。
”徐随珠嘴角噙着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
誰知這個很快,直拖到月中。
徐随珠還是在睡夢裡被他吵醒的。
“回來了?
”
“嗯,吵到你了?
”
這幾天北方冷空氣南下,夜裡大降溫,他帶着一身寒意,沒有回來就抱她,而是拿了家居服,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驅走身上的寒意,才撩起被子,躺到她身邊。
小心翼翼地擁住她,低頭看了眼她的肚子,忍不住失笑:難怪這麼大,合着是雙胞胎。
不過想到其中一個是小棉襖,忍不住咧了咧嘴角,心說老子終于有閨女了。
徐随珠一看他那傻樣,就知道他在想啥,暗暗翻了個白眼。
算了,讓他高興高興,等孩子生下來,肯定是要一視同仁的,哪怕對閨女稍微寵一些,也不能忽略兒子的感受。
“對了,你家祖上有生雙胞胎的嗎?
我問過我姑,老徐家從她記事起沒見有誰生雙胞胎的。
”
陸馳骁搖搖頭:“老陸家也沒吧。
”
“那就是湊巧了?
這可太湊巧了!
”徐随珠到現在都還覺得神奇,從來沒想過,她會懷上雙胎,且還是人人羨慕的龍鳳胎。
陸馳骁本來也在笑,想到生産,瞅着她的大肚子不由蹙眉:“醫生怎麼說?
你這樣好生嗎?
”
“現在哪知道好不好生,得臨盆了才知道呀。
”徐随珠扶着他小心翻了個身,越到後期越吃力,翻個身都不容易。
陸馳骁等她躺舒服了,才熄燈躺下來。
可徐随珠睡了一覺,這會兒倒是精神得很,熄了燈一時半會的也睡不着。
陸馳骁就和她說起山洞裡那堆木箱子的善後情況:“清點後一共五十二箱,上頭派船拉走了五十箱,兩箱零頭說是給你的獎勵……初步推斷,極有可能是解放那年,國黨退往台島時,來不及運走藏在這裡的。
”
“這麼多财寶,就沒想過回來挖啊?
”徐随珠啧歎。
“主觀上肯定想過,但當時的政治環境不允許。
後來嘛,怕是當初參與的人都已不在世上了,知道的也僅僅隻是聽說。
”
說到這裡,陸馳骁笑了一下:“你當前島主為什麼承包以後把整個島都改頭換面?
卻隻種了些廉價樹?
”
徐随珠一愣:“他知道島上埋着這些?
”
“多半是,他家有台島的親戚。
”
徐随珠“嚯”了一聲:“也就是說,他從親戚口中得知這島上埋着财寶,所以承包了十年想要挖掘,結果沒挖出來?
”
“估計是沒找到洞口。
具體的還在調查,包括他為什麼移民。
”
徐随珠:“……”
想替前島主點根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