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上一個個的全是吃貨,有好吃的自然是敞開了造,結果一個個的全吃撐了。
“你們都吃飽了?
”冷媚兒看着桌上的殘羹剩飯,心裡默默感歎三個男人的戰鬥力。
“何止是飽了,我都吃撐了。
”張猛捧着肚子喊道。
冷媚兒笑道:“既然撐着了,那咱們就運動運動消消食吧,要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
二柱:……感覺嫂子的話裡另有深意。
于是三個男人就被派去收拾院子了。
不收拾不行。
畢竟她可是和阿燦要了五萬塊錢的貨的,五萬塊錢在現代也就是一套衣服,或是一個名牌包包的價格,可在這個特供米都僅僅不到兩毛錢一斤的年代,絕對能換來一大批物資了。
當冷媚兒看着三個男人收拾收不少的木闆時,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反正你們閑着也沒什麼事,要不幹脆做出幾個拉貨的車子吧,就算咱們自己用不上也能拿出去賣些錢。
”
于是,二柱任命的出去借工具,又不知道在哪兒弄回來六個粗車轱辘,三個男人在院子好一通的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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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
漁船一靠岸,船上的人跟逃命似的就要往岸上跑。
就在所有人要散開各自回家籌錢時,自清醒過後一直沒再開口的瘦猴突然說道:“我能拿出來六千三百塊,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你們最好别存着什麼僥幸心理,那個滋味你們一定不想親身經曆一次的!
除非,除非你們有兩條命陪她玩兒!
”
瘦猴這話一出,本就一直擔心着的阿祖幾人心裡的恐懼更重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大嫂拿錢,順便聯系一下貨物的事兒。
老大不在,你們幾個也要多費費心,無論如何咱們幾個也要把貨湊夠數!
畢竟沒了命,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阿祖道。
阿祖這邊進行的很順利,阿燦的老婆一聽他出了事,立刻把家裡的錢全都拿了出來,并且還幫着阿祖聯系了一批牛肉罐頭,阿祖悄悄地找人将東西裝了船後,又找了熟人,弄了八十隻手表,其中有二十隻百達翡麗,六十隻歐米茄。
除了他們其他幾人也沒閑着,真是想盡了辦法,用了兩天多的時間拿夠了貨,然後帶着滿船的貨物,趕在約定好的時間内到達,以便能換回解藥。
海上的航行本就小心翼翼,再加上對前途的未知,整條船上都彌漫着壓抑的氣息,但是當船靠岸後,他們看到那個混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時,緊繃的心弦瞬間松了。
阿祖沒等船停穩便跳了下來,三兩步走到冷媚兒身邊,對她跟前多幾來的幾個人視而不見:“您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您要不要上船驗驗貨。
”
“直接讓你們的人幫忙把貨運回我們的院子,再驗貨也不遲。
放心,隻要你們動作快點兒不會有事兒的!
”
阿祖明白這個神秘的女人說的是解藥的事兒,他可不敢上去她争辯,隻能讓兄弟們動作快些,才能早日拿到解藥,早點接回老大。
近半個月的休養,藥好,又跟得上營養,孟得魁身上的傷早就已經好了,此時見媳婦兒說的貨來了,他撸起袖子就要開始往推車上搬東西。
“你給我悠着點兒,不會慢點兒搬嘛,一次搬一箱子就行了,又沒人和你比着。
”
孟得魁一聽立刻嘿嘿嘿的傻笑起來,“沒事兒媳婦,你看我都已經完全好了,這點兒活兒壓根不算事兒!“
冷媚兒懶得看他那副傻樣,再看那箱子的包裝上寫着,内裝罐頭24瓶,左不過二十多斤的東西也就由他去了,畢竟這位可是個大力士來着,這麼點重量就算是傷剛好也不算什麼。
滿船的貨,整整搬了四個來小時,等最後一趟搬完時,所有人都回到了小院,冷媚兒這才開始按照價格清單算帳。
阿祖本以為驗貨算賬要費上不少時間的,可沒想到這個有些神秘的女人算帳的速度奇怪,不有任何人幫忙,将價目清單和貨物數量一對,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便将帳算好了。
其實相較于内地的物價,港城的物價要貴上一些的,尤其是食品類的東西,有的價格能貴上一倍都不止。
但是冷媚兒并不介意,反正這些東西都是白來的,更何況大頭可是那些名表和食用油奶粉之類的,隻要她處理的好,小小的賺上一筆并不是什麼難事。
“一共是62380元,對吧?
”
阿祖立馬點頭:“沒錯,就是這麼多,我們幾個可是把湊到的錢全部都換成了貨物,真的是一分也沒剩的。
”
高人就是高人,打架厲害也就算了,竟然連算賬都這麼快!
這個社會,沒點本事還真是不敢出來混!
冷媚兒想了想,默默從口袋裡掏出幾粒白色的小藥丸,“幹得不錯,這是解藥,你們幾個拿去分了吧,一人一粒,吃了後毒就會解了。
”
阿祖立刻躬身将解藥接了過來,然後他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道:“那個,我……能不能問問,我們老大怎麼樣了?
等下,我能不能把他帶回去?
”
“他啊,死不了。
”這小子倒是個有良心的,還沒忘了他老大還在她這兒拘着呢!
“在這兒等着吧,一會兒他就能出來了。
”
說着冷媚兒湊到孟得魁身邊,将他的身體拉低,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當家的,十三天前,那個阿燦帶着人捅了你一刀,又害你帶着傷跳海逃生,現在我也捅了他一刀,又讓他給咱們拉來了六萬多塊錢的貨,你覺得他傷了你的事能了了嗎?
”
孟得魁一對牛眼立刻瞪得溜圓,滿臉震驚的道:“你說,他身上的傷是你幹的?
”
冷媚兒:“……嗯。
誰讓他敢傷了你的?
!
”
聽到這句回答,孟得魁仿佛三伏天喝了一大碗蜂蜜冰水,一下子直接甜爽到了他的心裡,混身的汗毛都舒服的叫嚣着。
阿燦剛來的時候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是極不舒服的,畢竟阿燦捅了他一刀,媳婦救了他不說,還給他吃給他喝,就連自己的傷藥都給他用了,要不是阿燦要送媳婦謝禮,照着他以前那脾氣早過去把阿燦暴揍一頓然後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