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村裡修條路,然後,買上幾輛班車,讓村裡人進城方便些。
”“修路加買車也用不了多少錢,我說的是有很多很多很多錢,你會做什麼?
”
孟得魁這次停了很久,才再次開口:“辦學校,讓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免費上學,然後開一家醫院,讓所有人都能看得起病,那些有出息的孩子也可以到我的醫院來工作……
不過,媳婦兒你到底想讓我有多少錢?
錢少了可幹不了這麼多的事兒啊~
不行,我還得努力賺錢,這麼一想,我掙的錢根本就不夠用!
”
冷媚兒哽了一下:“……你說的沒錯,當家的你繼續努力吧!
”
她現在有些明白了,為啥當初系統非要按着她跟一個名聲那麼差、正事兒不幹的男人過日子,連婚都不讓她離,這個男人肯定不止是救了一個大人物那麼簡單,要不然他不會有那麼大的功德,反而是剛才他說的這些才應該是他功德的真正來源。
尤其是上一世他離婚了,沒有家庭的拖累,他反而更專心賺錢,而且他擁有的一切都無人繼承,最大的可能就是捐掉做善事兒了!
孟得壽三人聽了也陷入沉思中,換成他們自己……好吧,有些庸人自擾了,這個問題的前題是,首先他們得有錢!
!
!
有想這事兒的功夫,他們還不如多嗑幾個瓜子呢!
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孟得壽挺有眼色的,看他哥打了兩個哈欠便撤了,這,冬天夜短的……
……
同樣是過年,姜紅這邊卻是凄慘無比。
她的年夜飯隻有一碗粥加幾根鹹菜條。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熬了幾個月,她發現自己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本來,本來她不應該混到這種地步的,可她實在沒想到她的兩個兒子會狠到這種地步,她私藏下的那些東西,兩個兒子都知道埋在哪裡,沒想到家裡一出事,那兩個沒良心的就把東西全挖走了,連根毛都沒給她剩!
她是找也找了哭也哭了罵也罵了,可是并沒有什麼用,那倆小子誰也不承認拿了自己的東西。
想到今天上午大兒子跟打發要飯的似的,扔給自己的那兩塊錢,姜紅心中的恨意翻江倒海一般往外冒!
早知道生的兩個孩子是這副德性,她當初就應該把這兩個沒良心的掐死,省得他們現在來坑她!
不過,她還有機會的!
隻要這次能翻身,那兩個沒良心的東西她絕不會放過!
這麼想着她竟是一刻也不能等,直接穿上外套系上圍脖,腳步匆匆的出了門兒。
她的身後,一道人影立刻不僅不慢的跟了上去。
說來也是諷刺,這個女人養尊處優的活了大半輩子,一開始搬來這個小村子的時候,多走兩步路都能喘得上不來氣,可是幾個月的時間下來,她竟是能一氣兒走上二三十裡地了。
直到進城後,這個女人在一處國營飯店外停了下來。
已近十點,再加上今晚是大年夜,街上所有的店面幾乎都關門了,飯店也不例外,跟蹤姜紅的男人正在詫異她跑到這兒來幹什麼,就見這女人敲響了店門。
敲門聲竟然也是有規律的,一長兩短,隻幾下後,店門便被人打開了。
“幹嘛的?
”
“陰天借把傘。
”
“家裡沒傘。
隻有蓑衣。
”
“蓑衣也行,總比濕了衣服的強!
”
店門這才真正的打開,姜紅直接擠進了進去。
跟蹤的人沒辦法進店隻能怏怏的在外面慢慢等。
好在,姜紅沒讓他等太久,十幾分鐘後,她便拿着一個包袱出來了。
看樣子,這女人是要直接回家,跟蹤她的人不用猜也知道她包袱裡拿的肯定是饅頭一類的吃食。
裝消息可用不了這麼大的一個包袱。
出了城,姜紅将圍巾又系了系,然後不動聲色的側耳傾聽了一下後面的聲音,心裡卻是苦成了瓜樣,她怎麼點背到了這種地步,竟然被人給盯上了!
最讓她害怕的是,那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她的!
如果是她從國營飯店出來以後那還好些。
如果是她從家裡出來開始就一直盯着她,那,那她就完了!
男人也知道這個姜紅是發現他了,他頓時眼珠子一轉,腳下步子不由加快了兩分,在姜紅來不及逃跑時,跑上前去,一把扯下姜紅肩頭的包袱。
姜紅好不容易弄來一些吃食,哪會甘願就這麼被人搶了吃食?
在包袱劃出自己的胳膊時,肘子一個用力,又将包袱拉了回來。
男人一看這姜紅竟然還敢反抗,立刻破口大罵:“臭婊子趕緊松開,老子要餓死了,再不松手,小心老子弄死你,直接把你卸巴卸巴炖着吃了!
”
姜紅被他這兇人的模樣吓得混身僵硬顫抖不止,隻能眼看着自己剛弄來的吃食落入了他人的手裡。
那人搶過包袱便撒腿就跑。
丢了包襖的姜紅不喊不鬧,不僅如此她還暗暗的松了口氣。
原來隻是沖着她的包袱來的,這下她提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
男人搶過包袱後迅速逃跑,他并沒有繼續跟蹤姜紅,而是直接回了城。
與此同時,軍區醫院216病房中。
胡祁胡堯不願意到醫院陪床,胡勇進便專門派了自己的警衛去照顧孫蕭然。
警衛也理解不了孫蕭然是怎麼想的,大過年的有家不回,非要賴在醫院裡,難不成是醫院的床格外的好睡?
眼見已經快十點了,孫蕭然已經昏昏欲睡,警衛便關了病房的燈,悄悄出了病房。
晚飯的時候孫蕭然已經告訴他讓他晚上回家,明天早上給他送早飯過來就行了。
警衛離開後沒一會兒,216病房的門被人悄悄的推開了。
病床上的人“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誰?
”
來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帶絲毫感情,“我。
”
聽到熟悉的聲音,孫蕭然緊繃的身體瞬間一松,“你怎麼又來了?
”
“你說呢?
”
來人說着話,很随意的坐在病房邊的凳子上,“這次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是親生的,你就算再怎麼努,他也不會把你當成真的一家人,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這麼慘的一個人住在醫院裡,你看胡家有哪個人多問你一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