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一點仔細的将整間書房翻了一遍,果然翻出了兩樣“好東西”,兩件足以讓他爹翻不了身,胡家瞬間跌入泥潭的好東西!
于鳴起是臨近中午過來的,車子駛進大院的時候,撞見了幾位大院裡和老爺子關系不錯的鄰居,他趕緊主動打起了招呼。
老爺子們随口問了一句:“小于你怎麼大中午的回來了?
”
“哦,老爺子新認的幹孫女兒,今天特意做了幾道菜讓我幫着送回來孝敬老爺子的,我就不和您幾位聊了,菜涼了可不好吃!
”
幾位老爺子順着降下的車窗,看到了放在副駕上的兩個保溫桶。
鄭老爺子立刻一擺手,“行了行了,你快走吧,那丫頭我知道,聽說她會做點心還會釀酒,可是沒少孝敬那老胡,這麼好的幹孫女我怎麼就沒攤上一個呢!
”
于鳴起笑着和幾人告了别然後開車離開了。
回到胡家,剛好孫蕭然放學回來,于鳴起的表情與往常無異,和孫蕭然打了招呼後,便去樓上請了老爺子。
兩人邊說邊笑的下了樓:“秀榮這孩子真是有心了,大老遠的,吃點好東西也不忘了我老頭子,這份心意實在是太難得了。
”
“文教官說了,您要有空就去她家做客,她給您做魚肉火鍋吃,保證您吃了還想吃。
”
胡老爺子笑得很開心:“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了!
等下你走的時候幫我帶點禮物給那孩子,我老頭子可不能光占人家的孩子的便宜!
”
“行,聽您的,不過您要真去孟家做客,可一定要帶上我,我也想嘗嘗魚肉火鍋是什麼味兒的。
”
孫蕭然聽着兩人的對話,原本有些緊繃的心頓時放松下來,他還以為于鳴起突然回來是發現什麼了呢,原來隻是來送菜,而且還是那個女人做的菜,那等下他可要多吃一點,看看她的廚藝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胡祁悄悄的觀察着孫蕭然的反應,看他悄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上到底還是揪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罷了,人家都想整死他們一家了,他還在這兒談感情豈不是犯賤!
“我看看,秀榮到底做了什麼菜,下次見到她我可要好好笑話笑話她。
”
菜确實是冷媚兒親手做的,一道她最擅長的黃焖羊肉,一道清湯排骨,一份炖帶魚,還有一道是半成品酸菜魚。
保溫桶的蓋子一打開,瞬間香味就飄了出來。
于鳴起趕緊把炖帶魚拿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半成品酸菜魚,“這個還得再加工一下,我和她說您老人家愛吃面,她說面條拿到家裡就爛了,所以她做了這個酸菜魚,等下讓王阿姨直接下個面條配着吃,保證您一氣能吃兩碗。
”
老爺子本來隻是為了配合于鳴起在孫蕭然面前演戲,可一聽到等下能吃到酸菜魚面立刻有了吃飯的興趣,“那趕緊讓小王去弄,别說,一聽又是酸菜又是魚又是面的,我還真想吃了。
”
于鳴起拎起裝酸菜魚的保溫桶就去了廚房,并将做法轉訴給了王阿姨就出了廚房。
“老爺子,您先嘗嘗這幾道菜,面怎麼還得等幾分鐘呢。
”
胡老爺子立刻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嘗了嘗那道黃焖羊肉,隻一口便被那香酥的味道勾起了饞蟲!
“這孩子,做菜的手藝是真的好,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羊肉!”
胡祁立刻将王阿姨做的幾道小菜挪去了一邊,将幹妹妹做的菜全都推到了老爺子跟前,“那您就多吃點,這些可着您吃個夠!
”
孫蕭然看着突然離自己遠去的紅燒排骨,再看看換到自己面前的炖土豆,大白菜,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胡祁是不是誠心的?
不!
他絕對就是誠心不想讓他吃!
擱以往,老爺子肯定會親手夾塊幹孫子愛吃的排骨放他碗裡,可今天,他決定不再做那些無用功了!
反正對他好了十幾年也隻換來他一頓毒藥,他的肉還是省省吧。
“小于,你們也吃,我就不管你們了,秀榮那丫頭做的這幾道菜實在是太合我的口味了,我得多吃點兒。
”
說着他又夾了一塊帶魚,帶魚雖然刺多,但是冷媚兒把魚都炖酥了,可以連骨頭一起吃,老爺子邊吃邊點頭:“這孩子這菜,一看就是專門為我這老頭子做的,真是有心了。
”
胡祁難得看到老爺子這麼喜歡吃幾道菜,本來他老人家沉默了半天,他還擔心老爺子憋出病來,沒想到幹妹妹幾道菜就讓老爺子臉上又有了笑容!
一句話,他得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幹妹妹!
孫蕭然平時就張揚慣了,即使胡祁再不高興他依然該怎麼吃飯怎麼吃飯,而且還吃的理直氣壯,那個女人做的菜他才是最應該吃的!
等酸菜面出鍋的時候,老爺子盛完他就緊跟着盛了一碗,吃的那叫一個歡實!
胡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又覺得有些沒意思,一個一眼能望到邊的人,根本不值得他給的任何一個眼神!
老爺子這一頓真的吃多了,不僅菜吃的多,面也盛了滿滿兩碗。
最後,孫蕭然都吃完飯去上學了,他還在慢慢吃,胡祁和于鳴起就在一邊陪着,待孫蕭然走後,胡祁給于鳴起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去了二樓。
“這個你拿回去直接銷毀,晚上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讓我爸準時回來。
”
“那些放了毒的酒呢?
”
胡祁趕緊指了指被他用報紙蓋上的藥酒。
“這個東西先放進庫房吧,我剛才在孟家和文教官又要了一壇藥酒,隻是時間比那一壇短一些,但應付今晚的事兒是肯定夠了,孫蕭然絕對看不出來的。
”
這瓶酒還能用得着,算是個物證吧。
胡祁将藥酒搬去了小庫房,于鳴起将車上的藥酒搬到了書房原樣放好,除此外還有一些特殊的東西交給了老爺子并告訴了他使用的方法。
他不放心那個孫蕭然,又在胡祁的眼皮子底下,重新将書房翻了一遍,卻沒發現别的任何東西。
停了半晌,于鳴起又道:“我總覺得那小子太陰損,萬一這書房裡還有别的東西,那到時候可就太被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