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就是她原來的四大宮女之一,也是剩下的惟一一個獨苗苗,她很精明,不,應該說是翠珠背後的人很精明。
甯月進宮快兩個月了,翠珠背後的人也沒有動作,所以,翠珠直到現在還好好的活着。
這怎麼行?
她得讓她們都動起來,然後再把她們全部幹掉!
古五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晚間,子時剛過,兩道黑影又出現在永安宮中。
甯月一睜開眼就見到淩玄知站在她床邊,手上還拿着一個一尺多長的匣子。
“拿的什麼?
”
“從太傅府上搜來的好東西,留你把玩的。
”
甯月打開匣子看了看,裡面最顯眼的就是兩顆碩大的夜明珠,還有許多的東珠南海珍珠紅寶石綠寶石等等,“這些打磨好的紅寶石不錯,将來可以給我們的女兒打一套紅色的發冠。
”
淩玄知頓時緊張起來,手不自覺的摸向了甯月的小腹,女兒嗎?
女兒也好,他們鎮南王府每一代都是隻生兒子,到了他這一代母妃就生了他一個,他還記得小時候娘說過不止一次想生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女兒,如今他要有個女兒了嗎?
可惜父王母妃都看不到了。
甯月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欣賞完這些好東西後,她扯着男人的衣領就親了一下,“嗯,表現不錯,獎勵一下。
”
淩玄知:……這獎勵是不是太潦草了點。
他幹脆将人攬進懷裡自己去要獎勵了。
一吻綿長,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停了下來,甯月按着他的胸警告,“你小心些,你我的身邊人就算絕對忠心,有些事也絕不能讓他們知道。
”
淩玄知大手在她腰上摩挲兩下,“嗯,你放心,每次來你這裡我都很小心,絕不會被人發現的。
”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你的身世。
不背叛也隻是因為籌碼不夠,你如今位高權重,早已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你有個閃失,就會成為别人踏上高位的墊腳石。
尤其是,如果有人知道你現在已經恢複正常,龍椅上那位絕對會直接砍了你的腦袋。
”
淩玄知眸子閃了閃,小女人倒是提醒了他,之前他進宮就是為了報仇,原本想着大仇得報,他也可以去地下給父母請罪了,畢竟是他讓晏家絕了後。
因此,他之前隻打算送老皇帝上路,再把手下這些人安排好,他就自我了斷的。
所以,有些事他并沒太在意。
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在意的人,是要陪她長命百歲的,自然不能出任何意外。
用力的摟了摟懷裡的人兒,淩玄知又在甯月的額上落下一吻,“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這晚淩玄知并沒有在永安宮留宿,他沒問甯月如何得知她的身世,但甯月能知道就代表别人也能知道,如此,有些事他确實要提前防備起來。
成立督廠後,他不是沒想過為晏家翻案,家人不能死而複生,最起碼要讓天下人知道晏家人清清白白,并沒有所謂的通敵叛國,隻是被人陷害罷了。
但他試探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最後隻得放棄這個想法。
現在,他要重新布局了。
次日甯月叫來古五,寫下一封家書,又将原主身上的貼身玉佩交給了他,簡單吩咐一番後古五便迅速換了裝扮出了皇宮。
他本就是機器人,可以模仿成任何人的樣子,就算不模仿别人,找個隐蔽的宮牆處高來高走的也能離開。
安國侯府外,古五特意等溫哲下朝前去拜訪。
溫哲一見古五遞上來的女兒的玉佩,立刻将人請進了書房。
“侯爺,在下古五,奉娘娘的命來給侯爺送信。
”
溫哲忙伸手接過古五遞過來的信,當下便拆開看了,隻是才掃了一眼他便驚的變了臉色:什麼叫淩玄知是自己人?
他家閨女莫不是失心瘋了吧?
這滿朝上下誰人敢說淩玄知是自己人?
若說自家閨女投靠了淩玄知還靠譜些。
“不知古公子在宮中哪裡任職?
”溫哲不放心,還想探探古五的底。
古五惶恐道:“公子不敢當,侯爺直接喚我的名字即可,小人現在在永安宮中任管事太監。
幾年前小人曾得娘娘相助,娘娘剛進宮,身邊宮人全是别人安插進去的,小人擅易容,便暗中收拾了胡公公假扮成他留在娘娘身邊。
以後,娘娘和府上聯系,都由小人親自來。
”
溫哲聽着古五的叙述隻覺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但他極力保持鎮定,聲音低沉問道:“娘娘信中所言,你可知曉?
”
“知道的,這信是娘娘當着小人的面兒寫的。
侯爺放心,溫家的富貴在後頭呢,淩大總管害誰也不會害溫家。
”
溫哲忍不住問出一句:“你怎麼能肯定,是娘娘說的?
”
古五擡頭看了一眼溫哲,“娘娘雖進宮時日尚短,但已确定身懷有孕。
”
溫哲先是一喜,随後就是擔心,但不等他多想,古五說出口的話差點沒将溫哲直接劈死!
“孩子是淩總管的。
”
……
古五送完這道晴天霹靂就離開了,溫哲直到晚膳的時候都沒緩過那口氣,腦子裡反複回放着那句句話:孩子是淩玄知的,孩子是淩玄知的!
特麼的誰來告訴他一個太監怎麼讓人懷孕?
更讓他覺得頭痛的是,閨女什麼時候生了那麼大的膽子,竟然,竟然敢做出與人那啥的事?
這事兒一旦被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女兒進宮他本來是極擔心的,現在更擔心了!
想到什麼,他趕緊将手中的信放在燭火上點燃,這件事他必須得爛在肚子裡才行,就連夫人和兒子都不能說。
不過,如果,如果女兒真的是有了九千歲的孩子,那說不定真的能平安生下來,将來或許還能登上那個位置,那他們一家可就不能再這麼不求上進了。
沒有一個強大的母族,如何能讓女兒登上後位?
……
當晚溫哲正要與長子商議一下給他謀個一官半職,書房門外突然有些動靜。
兩父子密談,門外隻留了名心腹守着,此時竟弄出動靜又不見心腹示警,父子二人自是去門外查看,這一看就吓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