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仲雲的不對,可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他們夫妻一向恩愛,哪就到了和離的地步?
”
袁仲雲忍着疼附和:“不和離,珊兒,我們不和離。
我,我可以把那些女人都送走,孩子,孩子到底是我的種,就記在你名下,将來也不會再有人拿你不能生養說事了。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
甯月立刻走向那兩個孩子,還從兜裡拿出兩塊糖,分别給了兩個孩子,“哎喲,這兩個孩子可真漂亮,看着也聰明!
他們的娘把他們養的真好,來告訴姨姨,你們幾歲了?
”
小男孩是大的,也懂話,聽甯月誇他們立刻搶答:“我四歲了,妹妹兩歲。
”
宣平伯恨不得把這兩個孩子掐死!
“哎喲,都四歲了啊,那豈不是我姐還沒過門兒袁二少爺就有了外室和私生子?
”
袁仲雲已經無話可說。
甯珊妙目怒瞪:“呸!
虛僞!
早知道你是這種貨色,本小姐就是剪了頭發做姑子,我也不會嫁與你為妻。
”
國公爺淡定道:“珊丫頭莫惱,如今可不是他袁家想怎樣便怎樣的,有伯父為你做主,不和離,除非他想死!
”
袁仲雲冷汗刷一下冒了出來,他忘了,眼前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甯國公啊,最關鍵的是,他和皇上關系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他若在皇上耳邊吹吹風,他們宣平伯府恐怕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宣平伯趕緊道:“我可以答應他們兩人和離,隻是,昨晚我們府上發生的事,想必國公爺也聽到了,二兒媳的嫁妝怕是……”
甯月立刻接話:“那我們就吃點虧,拿不出嫁妝就賠銀子!
反正有嫁妝單子在,除了那些鋪子莊子能補回房契的外,剩下的換成銀子就行了。
沒讓你連莊子鋪子一起賠,我們家已經夠厚道了!
”
沒辦法宣平伯府實在是太窮了,小偷去了都得搖頭,他家那些擺設全賣了若是能補齊大姐的嫁妝就不錯了。
宣平伯:……
此時的院裡可是有上百看熱鬧的,國公府的人表明自己的意思後根本沒在這裡多待,很快便離開了。
宣平伯丢了大臉,隻得将看熱鬧的人群勸走,然後帶着兒子回府了,至于那外室和兩個孩子,他就是再蠢也不可能這會兒給接進府裡。
甯月幾姐妹幹完這件大事,高高興興的回了府,結果剛進府就被禁足了。
甯月忍不住問:“娘,您為什麼要罰我們?
”
“你還敢問?
這種事兒是你們這些未出閣的姑娘能摻和的嗎?
都給我回院裡兒禁足七日,誰若敢不經允許往外跑,别怪娘心狠罰你們!
”
甯月:……我時常忘了自己才隻有十四歲。
二三四小姐就這麼被禁足了,大姑娘一臉歉意的看着三個妹妹,最後被二夫人拉走了。
次日正好是沐休日,國公府一大早便敲鑼打鼓的去了宣平伯府和離,宣平伯想躲都沒能躲出去。
甯二老爺直接拿出和離書讓袁仲雲簽了字,然後就是清點嫁妝。
宣平伯還想用火災的事搪塞一二,可惜國公爺一句話就把他怼回去了,“袁大人,那些沒用的話就别提了,不然我都要以為你們府上早就想要貪了我侄女的嫁妝。
要不然怎麼會我侄女前腳回了娘家,你府上就着了大火呢,莫不是那些嫁妝都被你們藏起來了吧?
”
宣平伯啞了。
最後宣平伯把府上值錢的東西全部賠了甯珊的嫁妝不說,還借了兩萬兩銀子,這才勉強湊上了甯珊的嫁妝。
這也使得原本就不怎麼好過的宣平伯府雪上加霜!
宣平伯差點咬碎一口大白牙!
當初和國公府結親本就是他們一家商量好的,他們其實更看好國公府的二小姐。
隻是沒想到國公府鬧出了個真假千金,二小姐變成了三小姐,還是個假的。
真的那位被接回來後就整天被關在府裡,說是不受寵,而且三小姐假千金沒被趕走,也證實了這一點。
他們這才把主意打到了大小姐甯珊身上,甯珊可是二房嫡女,國公府二老爺生意做得風聲水起,唯一的嫡女出嫁,嫁妝還能少得了?
而且甯二老爺隻是庶子。
他們以為嫡子和庶子永遠不可能一心,二房有事,甯國公不可能出頭,哪成想……
現在的宣平伯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七日禁足好不容易結束,甯月又和甯皎幾個湊到了一起。
“三姐,該你發力了。
”
“我的人一直盯着袁仲平呢,可能是最近宣平伯府發生的事太多,那位世子一直沒動靜。
不過咱爹真給力,當初袁仲雲為了升職,把競争對手腿打斷了,這事兒做得挺隐諱,沒想到被爹找到了證據,爹直接把證據甩到被害那位小官的手裡,然後袁仲雲就被告了,袁仲雲本就斷了腿兒,在家休養,現在他的官位已經被撸了。
”
至于那位世子,她就不信姓袁的永遠不動的,不是有句話嗎?
狗改不了吃屎,有那種臭毛病,早晚是要犯病的!
可能是聽到了她的祈禱,又過了兩天,袁仲平果然有了動靜。
不過,這次幾姐妹可不能再上前湊了,不然很容易讓人抓到把柄,萬一那位變态世子再把鍋甩他們身上,說是國公府的人故意害他們就得不償失了。
這次的這位人妻是江南一個鹽商的女人,當然了,不是正妻,隻是姨娘,長的那叫一個勾人,身材還極好,極得鹽商的喜愛,要不然也不會來京城辦正事還帶着她。
昨日上街的時候,無意間被袁仲平看上了,袁仲平便派人跟在了那小娘子身後。
确定她隻是個商人的姨娘後,他頓時膽子大了起來,今日那富商下午與人約好要去外面見面,他便吩咐了自己的侍衛将那姨娘擄了。
甯皎的人可沒客氣,立刻報了衙門,大理寺卿親自帶人,直奔袁仲平在外面行事的小院兒。
本就做的見不得人的事,那院子裡自然也沒什麼下人守着、
大理寺卿帶着人闖進去的時候,那小妾的衣服已經被扒光了,還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