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322章 銀月祭歌(21)
印白注意力在初筝上,所以對于‘朋友們’的求救視線壓根沒看見。
.o少年小聲的問:“會不會麻煩你?
”
“不會。
”初筝熟練的摸下少年腦袋:“你的事,都不叫麻煩。
”那叫超級麻煩!
印白哪裡知道初筝内心怎麼想的,聽完初筝的話,眉眼舒展開,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
到了地方,印白被初筝半拉半抱的帶進一個包間,那幾個男生并沒有跟進來。
“他們不和我們一起?
”
“你想被他們發現你不能吃東西嗎?
”初筝一臉的嚴肅:“他們就在隔壁,不用擔心。
”
“……”
印白雖然覺得有點不禮貌,可也知道初筝說得有道理。
他不能吃東西,要是去了,他們肯定可能會發現……
他沒有懷疑初筝的話,乖乖的待在包廂裡,中間初筝出去過一次,但很快回來。
-
隔壁包廂。
巨大的圓桌上,重重疊疊的放慢了食物,每一樣都是在外面極難吃到的珍品。
此時卻像不要錢似的,就那麼堆在桌子上。
幾個男生臉色煞白的坐着,動都不敢動一下。
“幾位同學,請吧。
”兇神惡煞的保镖還友好:“我們小姐特意請你們吃的,全部吃完哦。
”
最後一個音上揚,被那麼一個兇神惡煞的人說出來就很詭異了。
.o“……不、不吃會怎樣?
”有男生艱難的問。
“不會怎麼樣。
”保镖擋在門口:“就是可能要麻煩幾位同學暫時委屈的待在這裡。
”
“……”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社會人!
那麼多東西吃下去,他們肚子都得撐爆,可是不吃他們就不能走……
不知道坐了多久,終于有個男生豁出去,動手開始吃。
總不能一直枯坐在這裡吧?
有一個人動手,其他人也隻好開始吃。
吃到後面,他們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些東西,食物仿佛就頂在喉嚨口。
-
“我們就這麼走了?
”印白在包廂待了一陣,初筝讓他離開,他有點遲疑:“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吧。
”
“他們已經走了。
”初筝拿上他的外:“走吧。
”
“走了?
”
初筝面不改色的點頭:“嗯,怎麼,不相信我?
怕我招待不好你的朋友?
”
“不、不是。
”印白搖頭,他沒有不相信她。
初筝伸出手:“那走吧?
”
“……哦。
”
印白牽上初筝的手,乖巧的跟着下樓離開。
.o他從車子的後視鏡裡,瞧見有一輛車沒有跟上來,他有些狐疑的往後面看。
初筝一把将人撈過來按在懷裡親,少年頓時忘記其他事,臉色通紅指了指前面。
“他們不敢看。
”
前面的血族很識趣的将擋闆拉下來。
印白臉色更紅,卻也沒在反抗,任由初筝折騰。
車子停在印白家小區外,印白從車裡下去,涼風拂過臉頰,驅散了一些燥意。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少年低着頭,見初筝沒下車,有些遲疑的道:“你不是說要學習嗎?
”
“嗯?
”初筝後知後覺的想起之前上課的時候挖的坑。
并不想呢。
她隻想學習如何404。
“你想我上去?
”
“……你不想就算了。
”印白吐字有些快,轉就往裡面走。
初筝想了幾秒,還是覺得好人卡重要些,所以下車追上他:“家裡有人嗎?
”
少年搖頭:“沒。
”
“哦。
”
初筝意味不明的‘哦’一聲,明明她似乎沒什麼意思,可印白卻紅了臉。
印白依然把鑰匙放在墊子下面。
“鑰匙放這裡安全嗎?
”
印白一邊開門一邊道:“沒事,家裡沒什麼貴重物品。
”
初筝從後面抱住他:“你不是?
”
印白扭動鑰匙的手一頓,磕磕絆絆的:“什麼……什麼?
”
“你是貴重物品。
”初筝親他側頸,輕輕的吐氣:“我的。
”
印白好一會兒都沒反應,初筝隻好握着他的手開了門,将人帶進裡面。
初筝剛關上門,少年突然反過來抱住她。
初筝被撞到門上,‘砰’的一下。
她微微抽口氣,卻還是擁着懷裡的人:“怎麼了?
”
印白沒吭聲,就死死的抱着她。
初筝索将人抱到沙發上,房間沒開燈,四周一片黑暗。
初筝不好放下他,索直接讓人坐在她腿上摟着,手掌撫過他後頸,落在背脊上:“好端端的,怎麼了?
”
印白呼吸深深淺淺沒有規律。
好一陣,少年才出聲:“我爸媽對我很好,可是……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重要。
”
他們會關心他。
可是他們永遠不會真的抽出時間來陪他。
工作比他重要。
即便是他生病到住院,如果他們接到工作上的電話,依然會将他留在醫院。
他們會在背地裡指責對方不好好照顧他,不去醫院陪他;指責對方錯過家長會。
可是一旦面對他,兩人又會和顔悅色,好像那些争吵都是他的錯覺。
然後循環上面的步驟。
“他們我嗎?
”少年微微擡頭,看着面前的人問。
“……”
這問題初筝不好問答。
畢竟她不了解印白的父母……
“以後有我。
”初筝低聲道:“你在我這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
印白并不能看清初筝的樣子,可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好一會兒,少年忽的往初筝那邊傾了傾,主動親她。
少年的技術十分生澀,仿佛隻是循着本能做出來的行為。
印白主動得有點過頭,初筝最後按着他,他才停下來。
“去洗洗。
”初筝拍下他後背。
少年從初筝上下去,拽着皺巴巴的衣擺一溜煙的進了卧室。
卧室門關上,印白雙手捧着臉,羞恥感從腳趾尖蔓延上來。
他怎麼能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印白捂着臉近一分鐘,最後拍拍臉,找出衣服進浴室洗漱一番。
洗好出來,客廳的燈已經打開,印白從門口望去,那個人靠在沙發上,用靠枕墊在前,手裡握着筆,似乎在寫什麼。
暖黃的燈光落在她上,仿佛鑲嵌了一圈光暈,整個人都柔和不少。
印白抿下唇,在房門口猶豫,不知道自己是過去,還是不過去……過去後又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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