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低劣,不擇手段!
這樣的女人,真會是她娘嗎?
那天跟姬公子說那些話時,她以為連常嬸子那樣的人都能疼小松子,母愛是人的天性,或許魏伶兒離開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而現在,她心裡唯一的一點念想,身為孤兒對母愛渴望的念想,一瞬間幻滅了。
在蘇忠賢情緒崩潰,馬上要爆發那一刻,蘇草伸出手,奪下了魏伶兒手上那錠銀子。
“這就是夫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嗎?
我看着不像。
”
蘇草握着銀子在手上把玩,看向魏伶兒:“夫人頭上戴的簪子,不下十兩銀子吧?
手上戴的镯子,看着也挺值錢,還有頸上戴的玉佩,看着溫潤祥和,一定值不少銀子。
”
魏伶兒變了臉色。
她身邊的丫鬟黑着臉一步蹿出來:“你個窮酸野丫頭什麼意思?
我家夫人看你爹可憐,施舍他幾兩銀子,你還不知好歹,還想要我夫人的簪子手镯,你算什麼東西。
”
“那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
蘇草冷笑:“我和我爹來跟潘少東家談買賣,都說了不認識你們,你們像瘋狗一樣蹿出來亂喊,還拿銀子出來羞辱人,又是什麼意思?
來福祥記酒樓的人,還缺幾兩銀子?
還是在這位尊貴的呂夫人眼裡,來福祥記酒樓的全是叫花子,要你用銀子來打發。
”
丫鬟也鬧不清是怎麼回事?
以為她家夫人見了熟人,上前打個招呼。
被蘇草一怼,頓時語歇。
酒樓用飯的人目光被吸引,朝這邊指指點點。
被蘇草指名帶姓,魏伶兒丢臉死了,要是蘇忠賢繼續裝作不認識她,那事情傳回縣裡去丢的是呂家的臉,那個惡婦一定會找個由頭對付她。
魏伶兒一副玄玄欲泣的樣子:“忠賢……”
以前她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她爹,然後偷了蘇家酒方子的吧?
那時候爹還沒有她。
如今有她,他再也不是孤單一人。
蘇草一步擋在蘇忠賢面前:“這位夫人是在跟我爹撒嬌嗎?
可惜了我爹糙漢子一個,并不會憐香惜玉。
呂家的夫人如此不莊重,在酒樓随便遇到一個漢子,也擺出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跟煙街柳巷的女子有何兩樣?
”
“怪不得呂家小姐喜歡搶人的未婚夫,還愛偷人的酒方子。
原來呂家女人都是這種做派啊!
”
蘇草譏諷的笑開了,一氣兒說下去:“我爹心裡隻有我死去的娘,我們鄉下人知道出牆的紅杏不能采,不了解呂家這種大宅女人灑脫的做派,夫人要撒嬌裝可憐,還是回去找呂老爺吧!
”
魏伶兒萬萬想不到,一個小村姑,竟如此伶牙利齒?
她挑釁在先,蘇忠賢又不着她的道,被狠狠羞辱了一場,她毫還反擊之力,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被酒樓用飯的人瞧熱鬧,感覺自己像被戲耍的猴子。
跟着她的丫鬟,見自家夫人被如此羞辱,氣得口不擇言:“你這個土得掉渣的醜村姑,竟敢如此羞辱我家夫人?
我可知道我家老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