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賭坊那條街賣的東西,都是上檔次的,竟隻賣一百一十文錢?
有個講究的姑娘問上了:“你們這衣裳,當真在賭坊旁的茶樓那兒有賣?
”
“這還能騙人?
”
蘇草提議:“你們要是覺得我家的衣裳好看,也可以去鋪子裡挑,款式還比這兒擺的多。
”
蘇草拿了一樣跟衣裳顔色差不多的頭花,在頭上比劃,圍觀的小媳婦和姑娘都說好看,然後就開始圍着挑衣裳了。
也有一些說要去賭坊旁的鋪子裡挑。
蘇草給了圓圓一個贊賞的眼神,圓圓幫到了蘇草,頓時更來勁的喊上了,喊着喊着,還沖呂希柔那邊的攤子去了。
“一百一十文一件的衣裳,還送好看的頭花,襪子,圍巾喽,有買有送,那邊,在那邊!
”
圓圓拿着鑼在呂希柔攤子旁敲,然後不停的指向沈長貴媳婦攤子位置,想買衣裳的姑娘們,聽到有送東西,都想着拐道往那邊去看看。
然後,呂希柔就眼睜睜的看着,想來她攤子上的客人,往前繞走了,圍在她攤子這兒買衣裳的客人,也推脫再看看,然後全走了。
呂希柔氣瘋了,來推圓圓:“哪有你這麼做買賣的?
在人家攤子前邊喊!
”
圓圓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像一座小山似的。
呂希柔沒推倒她,反而被彈着攤坐在地。
圓圓一副害怕的模樣:“啊!
你怎麼打人?
你打我還往地上滾,你是不是想訛我?
我好怕啊!
”
呂希柔這一下,真是摔得結實。
聽到圓圓倒打一靶的話,快氣死了:“你跑到我攤子前來敲鑼,太過分了!
大家夥評評理?
”
“這搶生意這麼搶的,沒見過,還敲起鑼來了!
”
“小姑娘,她打人不對,你這麼搶生意也不對。
”
圓圓淚珠子挂在睫毛上,害怕得發抖:“我,我爹快病死了,我在給我爹賺藥錢。
你不讓敲就不讓呗,怎麼還打人?
”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然後,一堆指責圓圓搶買賣的人,都感覺她可憐,變了口氣。
“是啊,這姑娘沒推人!
”
“我也瞧見了!
她來你攤子前敲鑼是不好,你上手打人也不對。
”
“自個打了人,還訛詐小姑娘?
人家小姑娘賺點錢替她爹治病,容易嗎?
”
呂希柔一口血堵嗓子眼裡:“她不是……”
然而,不等她嚷出聲來,有個大娘突然指着她喊上了:“我認識她,她不是呂家酒鋪子裡那個少東家嗎?
她爹是呂主簿,那個賣考卷犯了案的呂主簿。
”
一堆的人立馬圍過來,朝着呂希柔指指點點。
呂希柔感覺,以前她是呂家庶女身份這件事,能給她帶來體面,現在這個身份,隻會讓她成為過街老鼠。
她一口牙快咬碎了,吩咐扶她起身的嬷嬷:“你去一趟醉紅樓,将市集這邊的事情告訴葛媽媽。
”
周大姐賣着鹵肉,目睹了整個經過。
她有些擔心的湊近蘇草:“草兒,這樣對付她能行嗎?
她背後可是有賭坊東家撐腰的。
”
二更先奉上,還有二更在寫,估計要晚一點,中午十二點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