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小的馬上滾!
”
呂捕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要滾進人群裡開溜。
這時候蘇草冷哼一聲:“捕頭大人這就走了?
”
呂捕頭要蹿出人群的身子一抖:“蘇,蘇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
“吩咐不敢!
”
蘇草指了指葉溫良母子:“我這個罪人之女記得呂捕頭是為了緝拿要犯而來。
”
“蘇姑娘說笑了!
”
呂捕頭笑得比哭還難看,隻得忍着一身劇痛去緝拿葉溫良。
一個捕快的職責是緝拿疑犯,絕不會越俎代庖,代替縣令給人定罪。
裡正上報縣裡後,隻來了這一位捕快,而呂捕快又明顯為偏袒葉溫良母子而來。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姓呂的捕快,怕是跟葉溫良說的明珠鎮那樁好親事脫不了幹系吧!
既然如此,她要好好送葉溫良一程。
在呂捕快要帶着葉溫良離去時,蘇草笑得人畜無害:“對了!
捕快大人說我恨葉秀才不及,為何他還會撺掇我往月娥姐姐身上潑髒水?
”
“那是因為,葉溫良說明珠鎮那位小姐家世顯赫,隻要與她成親,能借着她飛黃騰達,還能騙取她的家财。
等那樁親事成了,他要用那位小姐的錢銀納十個八個妾室,享齊人之福,還說要納我做妾……”
蘇草話沒完說,祠堂響起一陣倒抽氣的聲音,村民們竊竊私語議論葉溫良不要臉。
不知道是不是蘇草的錯覺,她感覺說出做妾兩個字時,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像利劍般掃過來。
她感覺到脊背生寒,側身看過去,又發現她的男神目視前方,并沒有看她。
但盡管如此,蘇草還是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欲,話鋒一轉:“以前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葉溫良這頭豬精,我被他推落水後翻然悔悟,就算他求着跪着明媒正娶,我也會呸他一臉,别說做妾了。
”
“我太生氣了!
”
蘇草揮舞着拳頭:“不一小心,就将他這頭豬精又揍了一頓。
蒼蠅才叮有縫的蛋,這種豬精我和月娥姐都不稀罕,留給明珠鎮那位家世顯赫的小姐吧!
”
呂捕頭抓在葉溫良肩上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誰都能看得見,他的手往葉溫良肩上狠抓下去,恨不得捏碎了他的肩頭。
沈玉甯自然沒有錯過這細小的動作。
看來,這個呂捕頭跟葉溫良在明珠鎮圖謀的那樁婚事果真有牽扯啊?
指不定呂捕頭還是那位貴家小姐的什麼人。
草兒妹妹這個壞蛋,這是在斷人葉溫良的後路啊!
這麼好的機會,他沈玉甯怎能不添一把火?
“葉秀才如此德行兼備之人,我沈家可高攀不上。
”
沈玉甯朝裡正和祠堂的村民們一拱手:“今天,玉甯請沈裡正和杏花村的鄉親們,還有長清觀的貴客做個見證,我妹妹以後和葉秀才再無瓜葛,婚事就此作罷。
”
葉溫良腫着的臉都泛白了!
他何曾說過,要騙呂家小姐的錢财?
他又何曾說過,要用呂家小姐的錢财納十個八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