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墨!
”
姬墨在雕一根玉簪子,看着站在身邊笑吟吟的小丫頭,他問:“你折回長清觀來,是想問周院長為何答應将書院新址選在長清觀吧?
”
“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料事如神!
”
蘇草為了回敬他那一句翻窗,趴在桌上手撐着下颚,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周院長親口認下,上回是糊弄我的,然後這次到了杏花村,也一直不動聲色。
”
蘇草抛了一個妩媚的眼神:“嗯,公子可否告知奴家,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
眼前的少女吐氣如蘭,這樣與他四目凝視,眸子裡漾着秋波,似斂藏着綿延的情意。
姬墨看着她,面上沒什麼表情,心口卻有些發熱。
小丫頭這些撩人的手段,到底是跟誰學的?
“頑劣!
”
姬墨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你耍的那些小手段,他哪會識不破?
青山秀水出人傑!
明珠湖一帶風光秀美,山巒巍峨,很适合修建一處清幽的書院,沈玉甯又考中了此次魁首,周院長也信靈氣彙聚一說,已然動了心思将新院選址在這一帶。
”
“隻是,選在何處,他還在斟酌。
恰巧,我與他在玉龍郡有過一面之緣,曾對他有贈藥之恩,他見我和遙兒在觀内清修,也以為此處是塊風水寶地。
”
姬墨替她解惑:“是他早有此意,我不過在背後推波助瀾。
”
蘇草湊過去問:“那遙兒說,周院長瞧中了他的資質?
”
“确有此事!
”
能成為皇子之師,南山書院以後能擠身四大書院的行例。
如此籌碼,周夫子豈會不知斟酌?
遙兒随他出京這段日子,性子也養野了些,正好需要一個合适的夫子教導。
蘇草的臉湊得那麼近,姬墨知道小丫頭又在使壞,取了新雕的玉簪子插在她頭上。
“為何性子如此頑劣?
”
“長在荒郊野外的雜草,豈能跟養在庭院的芳草一樣?
”
蘇草得了他親手雕的簪子心裡甜蜜,又感覺這個說試試的人像巍然不動的老僧,這個時候趁着送簪子,不是該抱抱的嘛!
她頭湊得這麼近,是不是也該親一口女孩兒家?
哪怕是在額頭上吧唧一口……
遇到了這樣一位不懂風情的直男,蘇草很委屈:“姬公子,沒吃過豬肉,你總看過豬跑吧?
”
姬墨不解:“什麼?
”
“沒什麼!
”
蘇草無語的翻個白眼,清了清嗓子:“咳,喜歡一個人,不是公子這樣的,比如說送東西,該給一個驚喜。
”
蘇草說的是,送簪子的時候要制造一點驚喜,而不是如此娴熟往她頭上簪。
姬墨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探向桌上的箱子:“打開看看!
”
蘇草一打開箱子,頓時驚呼失聲。
因為箱子裡赫然擺得整整齊齊的,是姬墨和姬小公子一直在镌刻的那副麻将,還是用沉香雕的一副,按她的要求,凹陷處刷了不同的顔色。
“這一副,是我和遙兒親手所刻,遙兒說以後隻能讓你一人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