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便要舍小取大,讓我手裡的東西配得上福祥記的格局才成,不是嗎?
”
“好一個什麼格局理念,好一個舍小取大!
哈哈哈!
果然不愧是玉甯認識的人,嘴皮子利得很,我差點被你這小丫頭繞進去了。
”
少東家一語戳破她:“你這小丫頭去商會登記無門,想借我這道東風吧?
”
“少東家借我一陣風,不會吃虧。
”
蘇草抛出底牌:“酸筍買賣少東家不太看得上眼,那竹荪呢?
我在研究種竹荪的法子,不知少東家有沒有興緻?
”
什麼?
種竹荪?
竹荪脆嫩爽口,香甜鮮美,很受玉龍郡和京城的世家貴族們追捧。
隻可惜,吃竹荪的季節隻有四到六月,且野生竹荪量很稀少,總是沒法兒滿足供貨,更别提用竹荪曬的幹貨。
少東家慵懶的動作變了變,直起身子:“蘇姑娘可有把握?
”
“還在試!
”
蘇草賣了個關子,然後看向沈玉甯:“我琢磨的事情,總有幾成希望,少東家若是不信,可以問玉甯哥。
”
沈玉甯就是知道蘇草要來找福祥記少東家談買賣,才跟着這個同窗來了酒樓。
他有心助蘇草一臂之力,到了該他發揮作用的時候:“實不相瞞,我沈家酒鋪有希望起生回生了,因為草兒妹妹琢磨出了用普通酒曲,釀出上品杏花酒的法子。
以後我沈家供給你們福祥記的杏花酒,價錢能低一半不止。
”
沈玉甯說完,眸子裡盈着光看向蘇草:“草兒妹妹下了決心琢磨的東西,我以為能成。
”
呂家酒鋪給出的酒價太誘人,要不是看在沈玉甯這個同窗的份上,福祥記早打算換杏花酒供貨的商家。
為了這個事情,潘家内部還起了争執。
潘少東家壓下心内的震驚,看向沈玉甯:“你倒是對她有信心。
”
“也罷!
看在你我至交的份上,那酸筍的買賣先敲定下來。
至于商會登記一事……”
他想了想,答應蘇草:“找個機會,我為你牽線搭橋。
”
“那多謝少東家給這個機會了。
竹荪若是種出來,一定會先緊着福祥記。
”
事情談成了,蘇草趁熱打鐵商量交貨的事兒:“我明天先送一批貨到福祥記山貨鋪子,少東家以為如何?
”
“行吧!
先要五百斤,過些天縣城的鋪子也要鋪貨,你再送五百斤過來。
”
潘少東家拍闆道:“具體事宜,還有訂金等細節,你找潘叔商量個章程,然後再簽個協議。
”
沈月娥也想陪着蘇草進去談買賣,但是又怕自己露了怯,壞了蘇草的大事兒,所以堅持在大堂等着。
蘇草遲遲不出來,她緊張得要死,在大堂來回踱步。
潘叔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沈姑娘再這麼走來走去,上門的客人會以為你是我們福祥記酒樓的夥計。
”
“讓潘叔見笑了!
”
還好潘叔是個好人,不然底細深淺被人一下識破了,沈月娥怪自己沉不住氣,暗暗掐手心不再來回走動了。
剛掐了一下,二樓雅間的門開了,蘇草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