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懂。
”
蘇草給在練劍的姬墨抛了個妩媚的眼神:“姬公子,昨天夜裡你說要替我撐腰,還作不作數?
”
昨天夜裡說替她撐腰?
小丫頭這話,配上那個眼神。
姬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向桂樹:“自是作數!
”
昨天姬墨送的玉蟬,蘇草已經讓蘋兒編了一條繩子,貼身戴着,這會兒她從衣補襟裡将玉蟬掏出來。
“姬公子,你雕工這麼好,能雕玉蟬,是不是也能雕我畫的這些?
”
姬墨看一眼紙上畫的那些奇怪的方疙瘩:“這有何難?
”
“那你幫我雕這個。
”
蘇草舉起畫好的紙:“每一個圖案都不能少,半個月能不能雕出來?
這個做好了,我就能用來對付姓侯的那條瘋狗。
”
姬墨還以為,小丫頭喜歡他雕的玉飾,才讓他雕這些奇怪的圖案送她。
竟是用來對付賭坊東家的?
姬墨問她:“這些圖案,有什麼講究?
”
“這個叫麻将,比什麼牌九,擲色子好玩多了,要是将這個做出來,在明珠鎮推行,一定能沖擊賭坊和青樓的買賣。
”
姬墨這下懂了,原來不是她要用的東西。
“要幾副?
長清觀我和遙兒存了一些玉石。
”
“不,不,不!
”
用玉石來雕麻将,瘋了吧?
怎麼可以那麼奢侈?
這也太财大氣粗了!
蘇草忙解釋:“不用玉石雕,牛骨就行,竹子和木頭的也行,要有些重量,哪樣材料合适用哪樣,要跟我紙上畫的那般大小,先雕一副出來看看。
”
“嗯!
”
姬墨清冷的嗯一聲,算是答應了蘇草。
蘇草還以為,他會親自替她雕一副麻将,結果他和蘋兒吃過早飯動身往要開張的點心鋪子去。
姬墨将蘇草給的紙卷了起來,交給夜七:“跑一趟長清觀,按丫頭說的話讓他們試試。
”
蘇草帶着蘋兒出了門,一路往前走,蘋兒感覺不對勁了。
她怯生生的扯了扯蘇草的衣袖:“小姐,去點心鋪子不是走這條路,再拐個彎就到醉紅樓了?
”
蘇草頓住步子,問蘋兒:“蘋兒,你害怕醉紅樓?
”
“是!
”
蘋兒臉色有些發白:“那個地方是奴婢一輩子的惡夢,要不是小姐,奴婢差點在那兒失了清白。
”
蘇草又問她:“那你恨不恨這個地方?
”
“恨!
怎麼能不恨?
”
蘋兒咬牙切齒:“奴婢恨死了那個地方。
”
蘇草重重拍在了蘋兒肩上:“那如果,醉紅樓和賭坊都倒閉了呢?
蘋兒你高興不高興?
”
“可醉紅樓和賭坊的東家來頭很大?
”
蘋兒已經從夜七和姬小公子聊天的時候知道,蘇草這次差點牽上命案,都是賭坊和醉紅樓東家在背後作妖,那人很有來頭。
她自責不已:“小姐,都是蘋兒連累了你,你要是沒有救下蘋兒招惹他,也不會……”
“傻丫頭,你想多了!
他花那麼大的勁對付我,絕不是因為我在醉紅樓贖了你,而是另有緣由,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緣由是什麼,但我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吧?
他敬我一尺,我非得敬他一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