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品酒會,是衙門和商會還有姬家共同承辦,衙門那邊是趙大人主事,所以找上趙家的客商想來不少。
”
夜七問他:“你和臭丫頭,是不是被當成上門的客商了?
”
可不就是了,他和草兒妹妹被當成了上門的客商。
沈玉甯很驚訝:“原來潘兄的外祖,竟是官府的人,還是這次品酒會衙門的主事人。
”
“你不知道這事兒?
你幫着那個潘書生捎信上門,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你和臭丫頭跟着顧會長來品酒會,他沒跟你們說這些?
”
夜七拉着他:“來,來,咱們喝一杯,我跟你好好說說這品酒會的門道……”
夜七一走,姬小公子将蘇草拽進他和姬墨住的房間,然後悄悄做了個鬼臉。
“我去找蘋兒姐姐玩,阿墨有話要跟姐姐說!
”
然後,小人兒一溜煙跑了。
蘇草一頭霧水看向姬墨:“姬公子要跟草兒說什麼?
”
姬墨:“……”
差點讓沈書生捷足先登。
他的啞疾是不是該好了?
姬墨伸出骨節均勻的手,拔下簪發的那根細竹棍,沒有細竹棍支撐,他一頭如瀑的青絲一下傾瀉開來。
淩亂的發絲,配上他的盛世美顔,是何等視覺上的沖擊?
蘇草眼睛直了,然後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被口水嗆得咳一聲,蘇草臉頰有些發燙:“咳,姬公子,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
這個丫頭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是說,她還欠他一根簪子,上回在明珠鎮巷子裡,她親口說要送他一根簪子。
取走了他的簪子,不用回贈他嗎?
且還是這丫頭親口承諾過的。
姬墨沉了沉臉,拿着手上的細竹棍,在蘇草眼前晃了晃。
蘇草這下終于懂了!
是了!
她還欠姬公子一根簪子,她親口說過,要送一根簪子給他。
怎麼将這事兒給忘了?
蘇草猛的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
我要給姬公子送一根簪子。
”
姬墨點點頭,靜靜的看着她。
似乎在問,你答應送我的簪子呢?
蘇草:“……”
她太難了!
剛剛逛街時,的确買了一根簪子,但那是普通的銀簪子,适合女孩兒家家,一到客棧,她已經将簪子給了蘋兒。
現在拿什麼送給姬公子?
有了!
不是現成的有一根簪子嗎?
蘇草眼前一亮,激動道:“姬公子你在這兒等着,草兒這就去取送你的簪子……”
蘇草沖出屋子,像一陣風似的回自個屋裡去了。
隐在暗處偷看的姬小公子,這時候悄瞄瞄從門後鑽出來。
“小爺太心累了!
”
姬小公子數落姬墨:“逛街那些東西全是給姐姐買的,小爺要你送東西給姐姐,送簪子,送镯子,送衣裳鞋襪,你問姐姐要簪子做什麼?
”
“你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子,要得到姐姐那麼好的女孩兒,是你要給他送東西,不是你找她要東西,阿墨你到底懂不懂?
”
他越說越惱火:“哎,你是不是跟夜七那個笨蛋呆一起久了,被蠢到了。
小爺怎麼覺得,你其實也有些笨,小爺不幫你,你這輩子也娶不到姐姐這麼好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