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公子一進巷子,看到在等着他的人,全然沒有了傲嬌的小模樣。
“阿墨阿墨,遙兒幹得好吧?
”
他摟住姬墨的腰,仰起了小腦袋:“那賭坊的王麻子,還敢找你媳婦兒的麻煩,遙兒将他們揍得落花流水,你不用謝我。
”
他一臉快誇我的表情,讓姬墨忍俊不禁。
“嗯,遙兒幹得好!
”
姬墨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小公子一臉滿足,他的小腦袋隻有阿墨和姐姐能動。
除了阿墨和姐姐,誰要是敢動,那就砍了誰的腦袋。
得到了表揚,姬小公子滿足的将頭埋在姬墨腰上拱了拱,然後将小手遞進他的大手掌裡。
姬墨娴熟自如牽上了他的小手,一大一小,後面還跟着拎竹籃子的黑炭,走進巷子深處消失了。
竹筒食鋪對面錦衣閣的屋檐下,呂希柔望着對面空蕩蕩的巷子,失了神魂。
魏伶兒一瘸一拐從屋檐下出來。
“人走了,柔兒你還看什麼?
”
她咬牙切齒道:“那小賤人竟有這等厲害的幫手?
這幾個人真古怪,不像是玉龍郡的人,這等身手,就是京城的大戶人家也少見。
”
“我就說,咱們家好好的宅子,為什麼會突然爛個窟窿,磚頭掉下來砸到腳?
一定他們在暗中使了手腳。
”
魏伶兒罵罵咧咧:“錢東家這個廢人,枉我指望着他對付那個賤丫頭,他倒好,恩将仇報将咱們給牽扯進去。
也就巧了!
商會的人怎麼會突然來明珠鎮?
聽說顧會長跟皇商有牽扯,那人心狠手辣,也不賣你爹面子,可不是好惹的,這回咱們酒鋪撞到商會的槍口上,姓顧的要是找麻煩,咱們要回縣城府裡更難了……”
“哎!
”
呂希柔像是回魂了,從對面巷子深處收回目光:“娘,你還不明白嗎?
你壓根不是那個土村姑的對手。
不是錢東家沒用,是她一早就算到有人會仿冒竹湖酸筍的名頭,留了後手。
”
“一個杏花村長大的村姑,為何會心思如此缜密?
她像是挖了坑讓咱們往裡跳,避無可避,這就算了,她竟然還能利用身邊的人,恰巧将商會的人喊來明珠鎮,讓咱們倒了血黴。
”
呂希柔嫉妒得發狂:“不過是一個村姑,有什麼值得稀罕的?
她身邊怎麼有那麼多人幫着她?
娘,要對付她,一定要從她最在乎的人身上下手。
”
魏伶兒愣住:“你是說她爹?
”
“不是,我是說剛剛等在對面巷子裡那個公子。
那位公子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大有來頭,是柔兒不曾見過的。
柔兒以為,咱們鬥不過一個小村姑,處處落敗,一定跟那位公子有關系。
”
呂希柔眸眼微斂:“娘以為,要是那位公子傾心柔兒?
可還有人幫着村姑對付咱們?
”
魏伶兒很震驚!
柔兒竟看上了對付她們的人?
“柔兒,那人的來曆……”
“他的來曆,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
她志得意滿:“釀出了上品的杏花酒又如何?
柔兒想到了一個借雞生蛋的法子,能讓沈家酒鋪和土村姑白忙活一場,能讓咱們酒鋪起死回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