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姐急了:“草兒,你說給我捎着賣的。
”
“大姐不急,說好了給你捎着賣就給你捎着賣。
到于錢家鋪子嘛?
”
瞧!
錢罐子光顧着要酸筍,都沒有看到被她擋在船上的他妹妹。
蘇草側過身來,讓錢罐子看看她身後是誰,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不好意思,錢少東家,以後我們的酸筍就不在你們鋪子裡賣了。
”
“鑫兒,你怎麼也在船上?
”
錢罐子跟她妹妹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急了:“這哪能呢?
做買賣講究的是實誠,說好了擱我們鋪子買的,怎麼能反悔?
我們錢家在明珠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錢少東家不用威脅我。
”
蘇草冷笑一聲:“是令妹親口說,再也不讓我泡的酸筍擺在你家鋪子裡賣,要讓我喝西北風去。
”
穿紅衣的錢鑫兒挺直了脖子要開口。
錢罐子瞪他妹一眼:“鋪子裡的買賣,哪容得一個女孩兒家摻合?
她說了不算!
”
“可是,她說錢家鋪子是她做主啊!
那天在酒鋪,錢少東家也說看不上酸筍這等小買賣,鋪子裡幫着捎賣,是給我哥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不為難錢少東家了。
”
沈月娥幫腔道:“她還罵草兒醜村姑,錢少東家,咱們杏花村的醜村姑哪還敢跟你們錢家鋪子做買賣?
”
錢罐子還要開口。
蘇草懶得跟他廢話。
“月娥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錢少東家,别擋着碼頭,我們一會兒還要送貨上福祥記。
”
蘇草力氣大,搬着筍壇子用胳膊輕輕一撞,就将錢罐子撞得差點栽湖裡。
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蘇草搬了酸筍壇子遞給周大姐:“大姐,這三壇筍先給你,賣完你捎信來杏花村也成。
若是要的量大,那就親自上杏花村長清觀取貨。
”
錢罐子說也說不過蘇草,力氣還沒她大,打更打不過她。
聽說她要送貨上福祥記,錢罐子臉白了,灰頭土臉帶着她妹妹錢鑫兒離開了。
将牛肉面改成炸油條的生意,賀大娘這兩天生意可好了。
趕集那天後來又賣了差不多半錢銀子,這兩天碼頭人少,一天賣個幾百文錢還是不成問題。
蘇草将兩壇筍搬進她鋪子裡,賀大娘臉上笑開了花。
“閨女,大娘的親閨女,你猜猜這兩天我賺了多少銀子?
”
“一兩不止了吧!
”
蘇草将筍壇子擱下,提醒她:“油炸的東西上火,隻賣油條後邊的生意鐵定沒那麼好了,若是搭些降火的豆汁兒和稀粥,加一碟子酸筍弄個套餐,這生意怕是要更好了。
”
“套餐?
這個說法真新鮮。
也是啊,在我這兒買了油條的就是解個讒,要填飽肚子,還得去隔壁鋪子吃碗素面。
”
賀大娘茅塞頓開:“要是我這兒加了稀粥豆汁兒,又有下粥的小菜,這生意還能做長久了。
哎啊,閨女你真是大娘的福星。
”
“三兩銀子不虧吧?
”
不能小看賀大娘的攤子!
碼頭上人來人往,有了套餐,酸筍才能銷得更好。
蘇草賊笑:“我這還帶售後服務呢,包管你生意一直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