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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 第426章 下河撈物

麻衣相師 桃花渡 4647 2025-01-01 14:12

  我看了程星河一眼,程星河知道了我的意思,立馬往前搶了一步,假模假樣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走就走,臨走呢,幫着帶幾句話——這位大娘,你閨女是不是前些天沒的?
走的時候你們家的棺材釘把她頭發給釘住了,她動彈不得,沒法下黃泉,托我告訴你一聲,還有啊,她不是真心尋死,是把老鼠藥當成辣椒粉撒菜裡了,也挺後悔。

  那個大娘的臉頓時就白了,一下坐在了地上,按着胸口就喘了起來:“難怪……難怪我夢見丫丫指着腦袋哭呢,我苦命的丫丫,原來是為了這個……我這個做娘的對不起她啊……”

  衆人頓時都愣住了,程星河接着又說道:“還有這個大伯,當年您夫人去世的時候,您答應了不給孩子娶後媽,要親自把孩子拉扯大,可你後來說話沒算數,現如今夫人不樂意了,拿着把金剪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在黃泉下等着你。

  那個大伯頓時也傻了:“你……你說啥?
她,她還帶着呢?

  原來那個大伯當初得了病,他老婆尋思男人死了,自己沒法養大一對兒女,就請了巫師,把自己的壽命換給了丈夫,事情還真成了,大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她倒是得了重病,她臨死要求就是别給孩子娶後媽,免得孩子被虐待。

  大伯當時感動的答應了,可後來把事兒忘在了腦後,程星河這麼一出口,他才想起來,老婆當初下葬,是帶着了一個剪刀,說大伯要是違抗誓言,她必然用剪刀把他命根子剪下來。

  剪刀的事兒隻有大伯自己知道,一聽程星河這麼說,吓的什麼似得,差點沒暈過去。

  村裡人一看程星河露出了真本事,哪兒還顧得上大祁總,直接跪下就給程星河磕頭,讓程星河想想法子,救救這個村裡的人。

  大祁總火了,就要把這些人給拉起來,說他們是一幫愚民,讓人糊弄幾句就洗了腦。

  可村民已經被夜叉的事兒吓的夠嗆,見了我們,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哪兒可能放手。

  大祁總一看自己說的話不如放屁,頓時十分尴尬,程星河以一種救世英雄的姿态,假模假樣的把人們拉起來,說:“父老鄉親們可拜錯了——我就是個夥計,真正厲害的,還數我們老闆。

  說着就指向了我:“我們老闆能上山捉老虎,下海擒蛟龍,才是真正的大佬,夜叉也砍死過倆仨的,要是我們老闆出馬,别說夜叉了,日叉都不是問題。

  日你個頭。

  衆人見了程星河的本事,已經拿着程星河當個大佬了,再一聽我比他還有本事,擠過來對着我就拜,我趕緊都給拉起來了——程星河牛逼吹的太過,我又不是哪吒轉世,歲數大的人拜我要折壽的。

  大祁總一看這個勢頭,頓時就皺了眉頭,顯然十分不樂意,可眼看着村裡人都認定我們了,他也沒轍,就死死的瞪了我一眼,接着看向了祁大年,不聲不響轉身上了一輛奔馳,走了。

  等他一走,祁大年才松了心,連聲跟我道謝,說自己沒出息,要不是我有本事,這事兒都成不了。

  張曼生怕被人當成啞巴,連忙說道:“死腦筋,大哥也是為了你好,血濃于水,大哥的話不聽,你還能聽誰的話?

  祁大年隻得應聲,表情十分無奈。

  她這腦回路怎麼長的呢?
真是誰娶了這娘們誰倒黴。

  張曼還想發表高見呢,我腳底下運氣,悄悄踢過去個石頭,她那穿着高跟鞋的腳一踩,“媽耶”一聲摔倒,褲子本來就緊繃,這會兒裆直接摔裂,捂着屁股就跑車上去了。

  哦豁,這隻是個開端,她的倒黴事兒一樣一樣就要來了。

  眼瞅着祁大年也松了一口氣,我記挂着他哥腦袋上的邪氣,就問他,他哥到底怎麼回事,跟他意見很大?

  祁大年歎了口氣,說道:“讓大師笑話了——張曼這人就這樣。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當初為啥要娶張曼,你是看上她哪兒了?

  還是你讓人給下了降頭了?

  祁大年一愣,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不是到了歲數,一直也沒找到對象,我大哥給我找的嗎?

  原來當初大祁總說,我是為你好,雖然這個姑娘又醜又胖學曆還低還是二婚,可配你正合适啊,你這個條件,就别挑了。

  啥條件?
這祁大年不缺胳膊不短腿,怎麼就得娶個張曼?
呸,殘疾人恐怕也看不上張曼。

  隻能說這個大祁總對弟弟太狠了。

  這會兒天色不早,村裡人就把我們招待進去了,讓我們住在了一個老太太家裡——她們家寬敞。

  老太太很健談,一邊給我們炖殺豬菜,一邊跟我們閑聊,我就故意把話題引到了祁大年哥倆身上了。

  老太太一聽,說這事兒問她算是問對人了,她當初就在祁家當保姆呢。

  原來祁大年看着風光,其實是黃柏木做磬子——外面體面裡面苦。

  祁大年他媽死得早,小時候他爹娶了後媽,後媽帶來了一個哥哥,就是這個祁大慶。

  祁大年一開始還挺高興,覺得家裡添了人口,可他大哥一來了,就一直壓着他一頭,小時候就欺負他——自己手裡有吃的,也非得搶他的,他要不給就打,打雪仗的時候,他大哥把石頭包在雪裡砸他,差點沒砸瞎他一隻眼。

  他爹從來不管他,說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喊别人幫忙,跟老娘們有啥區别?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大哥是忌憚他才是真正的祁家人,想着除掉他,自己占這裡的家産。

  而他爹也偏心大哥,時間長了,他大哥早把祁家的産業給占完了,就這麼一個人參山,是他爹分給他的。
誰知道,剛分到了手,又出了這檔子事兒——要是人參山的事兒處理不好,他是真的沒法在祁家有立足之地了。

  程星河聽到了這裡氣的要炸毛:’這他娘不是鸠占鵲巢?

  老太太一邊往鍋裡撒香油一邊搖搖頭,說這也要沒辦法,誰讓他自己沒本事,不吃香呢?

  我尋思了一下,就問老太太,大祁總在出事之前,來過人參山嗎?
或者,想想跟人參山有沒有什麼聯系?

  老大娘想了半天,這才說道,别的聯系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搞過個大學生創業優待政策,那倆回鄉創業,作死惹夜叉的大學生,好像就是他招來的。

  程星河立馬跟我對了對眼。

  殺豬菜吃飽了,我們就跟村民說了一下,想上羊拐子河看看去。

  村民知道别提多高興了,趕緊就夾道送我們去了。

  這個山上都是彩鋼房和養人參的大棚,看着還挺氣派,但是最近可能村民不敢上羊拐子河附近來了,河邊的大棚破了,呼呼往裡漏風,都沒人管。

  一瞅羊拐子河附近,扔着不少垃圾。

  原來是作死大學生家裡人恨夜叉傷人,用紙船裝了很多垃圾,婦女穢物,甚至香灰啥的,順流而下,給夜叉送去了。

  村民怕跟夜叉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吓得不輕,可死者家屬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意思是我們家都死了人了,還有啥好怕的?
萬一激怒了夜叉更好,夜叉把其他人的孩子殺了,心裡還能稍微平衡點。

  這他娘都是什麼想法啊?

  作死大學生的朋友還組織了校友,下去找夜叉,要把夜叉給逮住,給朋友報仇。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年輕人人從河邊跑上來,興奮的喊道:“鄉親們,你看我們撈上來了什麼!

  一看清楚了那些人抓上來的是什麼,我的心頓時就沉了一下。

  這都不僅是作死了——是作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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