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越說越離譜。
瑩姐兒隐隐都聽到幾句,好像在說她跟鐘大少的事?
雖聽不太清楚,但約莫是在亂傳她跟鐘大少的閑話。
她轉身,冷眼看過去,“你們在說什麼?
”
她語氣嚴冷,漂亮的黑眸不笑的時候有點攝人。
那幾個婦人莫名有點心虛,咳咳一聲,“沒什麼。
”說完就跑了。
到底是驸馬爺的人,也不敢真得罪,自然就跑了。
瑩姐兒無語,同時也頭疼。
跟小紫吐槽,“怎麼還傳到我頭上來了?
”
這不是驸馬爺跟三公主的事情嗎?
怎麼還扯上她了?
小紫也一頭霧水,“她們不會以為勾引驸馬爺的人是您吧?
”
這也太扯了。
不過這樣一想,好像也說的通。
畢竟那群婦人沒看到媚娘子勾引驸馬爺的畫面,自然就聯想到瑩姐兒身上了。
尤其景釋榕天天在軍營,嫌少回來,大家看不到這院裡的男人,自然就認為瑩姐兒是驸馬爺包養的。
加上昨天三公主來鬧一出,衆人自然以為瑩姐兒是驸馬爺養在外面的外室,自然就議論起來了。
瑩姐兒頭疼。
“我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門外來啊。
”
她一個中間人,幫三公主夫妻看孩子,居然還被傳成外室了,簡直比窦娥還冤。
尤其她這會抱着孩子,那群躲在巷子裡偷看的婦人更是大膽猜測。
“那外室,不會是想抱着孩子去跟三公主挑釁吧?
”
婦人甲,“我看不像,三公主什麼脾性,能讓一個外室挑釁?
”
“我看啊,那外室約莫是想抱着孩子去找驸馬爺。
”
隻要有孩子在手,不怕驸馬爺不憐惜。
這一來二去,再跟驸馬爺多生一個,将來地位就穩了。
就算三公主不同意,驸馬爺總歸不會不管她。
畢竟孩子都生了,金銀珠寶肯定少不了的。
婦人們紛紛點頭,覺得甚是有理。
混在人群中的媚娘子也沒想到事情會被傳成這樣。
那孩子明明是三公主抱來的,卻成了那狐媚子給驸馬爺生的,真是有趣。
不過這樣也好。
隻要言論不是對着她的,管那狐媚子怎麼被人說呢。
要是驸馬爺跟三公主感情出現破裂,那才太快人心呢。
到時候驸馬爺心情不好,她再出來柔情小意的勸一勸,肯定就能當驸馬爺的紅顔知己了。
看驸馬爺每次去街上買的大包小包,想來是有錢的。
加上他人長的清秀好看,比那些油膩的軍爺好多了,她自然想要得到。
至于三公主那邊,她肯定要悄悄行動,不能被發現。
瑩姐兒沒理會那些人說什麼,抱着孩子去軍營了。
軍營那邊的門外不認得她,攔住她,“什麼人?
”
瑩姐兒咳咳一聲,蓋了蓋臉上的紗巾,“我是三公主的人,奉命來找驸馬爺的。
”
那個看衛不認得三公主府裡有這麼一号人物,讓她在外面等着,他先進去彙報。
鐘大少一聽門外有個女人來找他,還以為是三公主來了,當即一喜,就想沖出去。
但轉念一想,三公主嫌少穿女裝。
看衛也不可能不認識她,還稱呼她為女人,那就不是三公主了。
他心裡失落,便又不想動了。
直到那小兵說,“那女人還抱着一個孩子,說叫小豬豬。
”
鐘大少一聽兒子來了,這才趕緊跑出來看。
“瑩姐兒?
”
瑩姐兒見他神色憔悴,想來是一個晚上沒睡,眼下都是青黑。
她把孩子遞過去,問他,“你出來一天了,不然回去吧?
”
鐘大少不肯,“我不回去!
”
瑩姐兒無法,隻能說,“不然,出去喝一杯?
”
鐘大少也想找個人喝一杯,說說話,便嗯了一聲,抱着孩子,跟她一道出去。
恰好這會,景釋榕跟祁袁銘帶着手下的新兵路過,就看到瑩姐兒跟鐘大少的身影。
祁袁銘“咦?
”了一聲,“那不是瑩姐兒嗎?
”
“她怎麼跟鐘大少一起?
”
景釋榕也看過去,确實是瑩姐兒的身影。
就算從頭包到尾,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
他也奇怪,瑩姐兒怎麼來軍營了?
而且來了還不是來找他的,反而是找鐘大少的?
?
祁袁銘也奇怪,“她怎麼跟鐘大少走了?
”
景釋榕蹙眉,把鞭子給他,“我去看看。
”
說罷,輕功上城牆,直接追過去了。
瑩姐兒此時帶着鐘大少去了街上的一家酒肆。
這家店是三公主的産業,一進來就有人帶他們去包間。
鐘大少抱着兒子歎一口氣,問瑩姐兒,“她讓你帶兒子來找我的?
”
瑩姐兒呃...了一聲,說實話,“不是。
”
鐘大少一聽不是三公主讓瑩姐兒來找他,心情更加低落。
“她果然不喜歡我。
”
他離家出走一整晚,她居然都不找一下,果然不愛他。
瑩姐兒寬慰他,“倒也不是,其實三公主挺在意你的。
”
鐘大少自嘲一笑,“她在意我?
她在意我會一整晚不找我?
”
“她在意我會任由我離家出走都不攔一下?
”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也不愛他。
要是在乎他,才不會那麼落他的臉。
當着那麼人的面給他難堪,根本就是看不上他,不把他當丈夫看。
“我在她眼裡,還不如一條狗呢。
”
說罷,傷心的端起酒,昂頭就是一灌。
瑩姐兒啧了一聲,感覺還不好勸了。
她反行其道,故意說,“既然三公主不在乎你,不然你跟她和離算了。
”
“免得天天為她傷心難過,還不如分開,重新找一個。
”
鐘大少一愣。
“我....”
和離嗎?
這個他從未想過。
雖說當初成親的突然,但他是認她這個妻子的。
而且夫妻兩年,他是愛她的,也離不開她。
就算她不愛他,不在乎,他還是不想離開她。
這樣一想,就更難受了。
“憑什麼隻有我在乎她,隻有我傷心難過!
”
說罷,繼續喝了一碗酒。
瑩姐兒覺得他情緒郁悶,怕傷到孩子,就把孩子要過來。
“我來抱吧,你喝你的。
”
鐘大少卻不肯,“不行,這是我跟她的兒子,誰也不能抱走。
”
昨兒跑的太沖動,把兒子落下,他一整晚都睡不着,就怕兒子半夜找他。
今兒好不容易抱到兒子,自然不能讓他回他那沒良心的娘身邊去。
鐘大少低頭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兒子,再次難過起來。
“她不愛我,也不愛我們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