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21章 她會醫術
主仆兩人趕到太子寝宮時,陌塵與另外一位侍衛正架着昏迷的夜翊珩從浴房出來。
隻見夜翊珩那線條流暢的肌理上挂滿了水珠。
在夜明珠與琉璃燈盞的雙重照映下,熠熠生輝,好似泛着誘人的光澤。
誘人?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委實要不得!
黎語顔慌忙移開眼,望向一旁的松果:“這是何故?
殿下的寒疾不是前幾日才發作過麼?
”
“回小姐,小奴也不知是何緣故。
前一次與這一次,相隔太近。
”松果面上盡是焦慮,“小奴想着是不是該宣太醫,可太醫來了又無用。
”
黎語顔歎了口氣,對陌塵他們道:“你們把殿下扶到床上。
”
“松果你去取幹爽的衣裳,給殿下換上。
”她一面吩咐着,一面從袖兜掏出銀針包,“我給殿下紮上幾針。
”
話音剛落,寝宮内的衆人齊齊盯着她。
妙竹輕哼一聲:“看什麼看,我家小姐說紮幾針,就紮幾針!
殿下肌膚那麼白,不紮幾針可惜了!
”
一個大男人肌膚那麼白做什麼,都快趕上她家小姐的白皙程度了。
松果皺起眉頭,不安道:“小姐,您千萬别動怒!
之前殿下咬您是殿下的不對,您可不能借機出氣啊!
”
陌塵亦點頭附和:“是啊,小姐,您大人有大量,此刻殿下昏迷,趁機報仇的話,不是好漢!
”
“呵,本小姐是女子,非好漢。
”話落,黎語顔一個旋身,在夜翊珩身旁之人尚未來得及反應時,手上的銀針迅速紮進了夜翊珩的重要穴位。
她這招式像是雨針落下,着實驚呆了陌塵。
之前知道黎五小姐有些身手,并且舞藝與書法的造詣極其深厚,沒想到她散針之法,似鬼魅一般,手段狠辣,出手迅捷。
這是高手!
陌塵咽了咽口水:“小姐會醫術?
”
“其實也不會。
”黎語顔淡淡一笑。
“可小姐的散針之法委實厲害,這……”
“銀針跟繡花針類似,覺着好玩,便玩玩。
”黎語顔淡淡道。
陌塵頓時噎住,玩玩?
把他家殿下的身體,當成繡花樁子使麼?
松果焦慮得不得了,走到夜翊珩跟前,輕喚:“殿下,小姐她不是故意出氣的,就是有意出氣的,誰叫您咬人太狠了!
”
黎語顔控制不住笑出聲:“好了,你們别擔心了!
陌塵,你與其質疑我,還不如給你家殿下運功,以内力疏通他全身穴道,加速血液循環,如此他便可醒來。
”
聞言,陌塵連忙将夜翊珩扶到床上坐下,以内力給太子運功。
黎語顔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顧自倒了茶水,小口飲了。
松果一邊擔心着黎語顔是在借機報仇,一邊擔心殿下能不能醒來。
看他急成這般,黎語顔緩聲問:“方才是誰大呼小叫的?
”
她明顯聽到幾道尖銳的女聲,随後便是各種嘈雜之聲。
松果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一面看着自家殿下,一面對黎語顔坦誠道:“是宮女發現殿下沉入水底,這才吓得驚慌失措了。
”
黎語顔挑了挑眉,原來如此。
她還以為某個變态對宮女做了什麼。
就這時,陌塵道:“小姐,殿下好像動了。
”
聞聲,黎語顔從椅子上起身,緩步過去,迅速拔針。
就在手移到夜翊珩臍下田丹之處時,移開視線這才拔了針。
這人褲子穿得松松垮垮的……
那遒勁有力的腰線、性感魅惑的人魚線展露得淋漓盡緻。
這些是她能看的麼?
黎語顔忙輕咳一聲:“松果,你一直擔心着,怎麼不給你家殿下穿上幹爽衣物?
”
就這時,一隻大手扣住了她拔針的手腕:“你想作甚?
”
黎語顔甩開他的手:“救你!
别不識好人心!
”
說話間,她迅速将某人身上的銀針一一收回。
見太子殿下終于醒了,衆人圍攏過來。
“殿下,您方才沉到浴池底了!
”
“殿下,您總算醒了,這可太好了。
”
黎語顔搖了搖頭,給了妙竹一個眼神,旋即悄無聲息地離開。
松果拿來幹爽寝袍披在夜翊珩身上:“殿下,是小姐施的針,同時叫陌塵施了内力,殿下這才醒的。
”
“她呢?
”夜翊珩啞着嗓音問。
衆人轉頭看,哪裡還有黎語顔的身影?
松果連忙追出去,隻見黎語顔的裙擺卷起潋滟的弧度,轉了個彎,消失在視線裡。
他連忙折返:“殿下,小姐往聽風苑方向去了。
”
穿上寝袍起身,夜翊珩按了按身上幾個穴道。
見狀,松果問:“怎麼了,殿下?
”
“穴位處有些疼。
”
松果解釋:“可能是小姐施針所緻。
”
陌塵也道:“殿下,小姐施針的手法精湛,想來是會醫術,可她卻說是與繡花一般玩玩的。
”
另一邊。
主仆兩人回到聽風苑。
妙竹将房門關上後,鼓着臉蛋道:“小姐,你今日為何出手救人?
”
“一是不能見死不救,二是報仇。
”黎語顔脫鞋上床。
“報仇?
”
“方才紮針時,我均紮深了一寸有餘,拔針時亦動了手腳,他今晚怕是要疼得睡不着了。
”
“該!
”妙竹笑了,伸手替黎語顔蓋好被子,“小姐快睡吧。
”
“嗯,你也去休息吧。
”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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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寝宮。
各處穴位疼得夜翊珩坐立不安,更遑論躺床上入睡。
松果與陌塵在一旁急得腹诽,黎五小姐到底會不會醫術啊?
不會醫術,怎麼把殿下弄醒的?
要知道,殿下寒疾發作時,連太醫都沒轍。
可她若是會醫術,為何紮過針後,殿下會疼得冷汗直冒?
“殿下,要不要我等把小姐請回來?
”
夜翊珩閉着眼擺了擺手:“你們說她出針迅捷?
”
陌塵恭敬道:“回殿下,正是如此,隻一眨眼功夫,殿下身上各處穴道就被小姐紮了針。
”
“她不知哪裡學了針灸之術,借機報孤咬她之仇。
”
如此說來,她會醫術,并且不低,否則花朝節當日,那衣裳被人下了藥,她如何得知?
夜翊珩唇角微勾,她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隻是,今日寒疾發作得詭異。
好像是他幫她脖頸上抹了藥後,體内燥郁迅速攀升所引。
不知不覺地,腦海中再度浮現她的身影。
嬌柔似酥的肌膚,纖細易折斷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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