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替嫁後,我成了失明太子的白月光

正文卷 第26章 當真想嫁?

  馮氏一聽,氣得臉色通紅,鼻孔歪斜,随手抄起茶幾上的茶盞就想摔。

  想起茶盞是花了不少銀錢買的,遂又放下。

  最後挑了些不值錢的破口碗摔了。

  卻仍不解氣。

  皇上與娘娘賞的東西,她碰不得摸不到也就罷了,小蹄子竟然要把張氏的嫁妝全要回去。

  不光如此,還要她出嫁妝!

  “什麼玩意!
”馮氏氣得手腳抽搐,眸子裡凝聚起怨毒。

  黎曼婷聽下人說母親十分生氣,連忙過來規勸。

  一到蘭香院,就聽到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連忙疾步入内。

  “娘,那小蹄子在山間五年,定是窮怕了。
隻要那些錢财在咱們府内,如何要到手,不就是方法與遲早的問題麼?

  馮氏這才稍微靜下來些:“你說得有道理,她怕是連百兩銀子的銀票都未曾見過。

  母女倆分析了許久,馮氏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該在清語居撕破臉。

  “今日為娘真是被你二哥氣到了,這才在清語居裡對她破口大罵。

  害得那小蹄子有所防範,不肯将賞賜拿出來,甚至還拐着彎要回嫁妝。

  黎曼婷安慰道:“娘,她終歸是一個人,身旁也就一個丫鬟一個聾啞婆子,再厲害,能成什麼氣候?
今日不過是借着葉公公來宣口谕逞能罷了。

  若是沒有宮裡人在場,黎語顔能那般?

  當時她真的是被精美的首飾迷了眼,若是事後問她要,黎語顔這個蠢人,怎會不肯?

  就算她不肯,自己使計,好東西還不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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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公公回宮複命不久,黎家發生的事情就傳到了夜翊珩耳中。

  松果将得到的消息叙述完,問:“殿下,黎五小姐當真想嫁與殿下麼?

  “何出此言?

  “先前在馨雅學堂,她維護殿下,連扇徐家女四個巴掌,清脆聲至今回響在耳。
在星甯殿内,殿下先說神醫為假,她幫殿下将假神醫戳穿。
如今,她要回生母嫁妝,不就是想嫁給殿下時,嫁妝豐厚些麼?
再則,她也說了,打理那些錢财,就是為了今後能管理好東宮的産業呢。

  夜翊珩淡聲:“松果你跟着孤幾年了?

  “小奴七歲跟着殿下,迄今已有十二個年頭。

  他家兄弟太多,前面幾個早就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卻無人登門做媒。
原因無他,就是家裡太窮。

  迫于生計,家裡人将他送進宮換了銀錢。

  那年,他才七歲。

  也是那年,夜翊珩剛被立為太子,需要離開母後入住東宮。

  皇後想選一位與太子年紀相仿的小太監。

  剛好有一個剛淨身的年歲合适,可惜失血過多,皇後聽後直道可惜。

  那時夜翊珩正在吃松子,他将跟前的一盤松子一推,對内侍道:“将松子給人送去,就說他若能活下來,便可随孤一道去東宮。

  七歲的夜翊珩雖不懂醫理,但在書籍上看到過松果有消炎止血,滋養強壯之功效。

  剛好他就在吃,順當做個人情。

  但凡送宮裡當太監的,若在淨身時出了意外,都是沒錢醫治的。

  松果當年也是如此。

  但他吃了太子派人送來的松子,還真奇迹般地活了下來。

  從此就跟在夜翊珩身邊,忠心耿耿,連名字都直接改成了松果。

  他有那麼多兄弟,親生父母卻獨獨選中他,将他送進宮。

  在他淨身出意外時,家裡人對他不管不顧。
那一刻,他對自己原生家庭已沒了一絲幻想。

  後來聽說,家裡人用他淨身換來的銀錢蓋了平房,前兩個兄弟還因此讨了老婆。

  從此他與家裡人就不怎麼聯系了。

  在他看來,是太子給了他新生的機會。

  如今,有一個世家貴女願意嫁給他家太子殿下,他是真的高興。

  夜翊珩搖頭:“你還是天真。

  松果恭敬垂首:“小奴愚鈍,請殿下明示!

  “她隻是借機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說話間,夜翊珩自己都未察覺,唇角微微揚起,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松果仍舊疑惑:“黎五小姐不想嫁給殿下麼?
天底下這麼多女子,為何沒人肯嫁呢?

  夜翊珩一陣咳嗽,松果連忙幫他順氣,卻是無用。

  他這麼一咳,怎麼都停不下來,随之而來身體越來越冰。

  松果又是派人去請太醫,又是喚人将太子扶進屋子,給他身上蓋了幾床錦被。

  等太醫到後,開了方子,熬了藥。

  夜翊珩喝了藥後,身體才緩過些許。

  “孤這身體,便是無人肯嫁的緣由。

  松果的眼淚頗不争氣,轉過身抹了淚。

  已是二月天,天氣漸暖,他家殿下的體寒之症好似越來越重了。

  姜樂成接到消息,立馬趕到東宮。

  見夜翊珩坐在床上,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旋即皺緊眉頭:“我就說了,哪怕十萬金,隻要神醫能治好你,我都覺得值!

  夜翊珩不作聲,方才他渾身的血液仿佛冰封了一般。

  此次眼疾發作甚久,體寒之症來勢洶洶。

  兩者之間有無關聯,夜翊珩搞不清,太醫們也道不明。

  夜翊珩咳了幾聲,緩慢開口:“或許世上就無神醫。

  看他清俊絕倫的面上似覆着一層寒霜,姜樂成眉頭皺得更深:“怎麼會呢?

  “或許麟卿閣那位隻是手段更高的騙子罷了。

  “殿下,咱們還是得抱希望,不是麼?

  話雖這麼說,姜樂成心裡實則也沒底。

  夜翊珩頭往側面一靠,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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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下午,黎語顔再次進宮。

  這回是賢妃派人來請。

  對于賢妃的目的,黎語顔大概有個猜測,遂一路沉默。

  賢妃派出的宮女觀察了一路,心裡盤算着黎家醜女若提問,自個要作何應答,沒想到她未問一詞。

  宮女思忖,黎家醜女在休沐日内兩次進宮,大抵是有些乏了。

  如此想,心裡更是鄙夷得不行,貌醜還嬌弱,當真是一無是處。

  賢妃娘娘怎會叮囑她好生伺候的?

  賢妃的承瀾宮,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忽地一陣微風拂來,帶着袅袅的香氣。

  黎語顔皺了皺鼻,這香味她不喜。

  跟随宮女步入正殿。

  正殿内陳寶座,兩側有屏風、博古架,中間置了熏爐。

  水晶珠簾傾瀉隔開,賢妃輕聲笑着出來:“語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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