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癡癡的眸,男子面色微紅。
怎麼回事,他見過的女子無數,那些女人對他露出癡迷的眼神,他隻覺得厭惡。
可是眼前這女子,卻沒有那種感覺。
男子被看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道,“看什麼。
”
夏微寶咂了咂嘴,“看你啊,長得真好看。
”
男子臉更紅,“你……粗鄙。
”
夏微寶一懵,怎麼又罵人?
有病啊,說實話都要被罵。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污泥,“進屋吧,你傷口未愈,不宜吹風。
”
說着越過他身邊,朝前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男人幾次欲言又止。
按禮制,他是要娶她的。
隻是,娶一個陌生人真不是他所願,那句負責的話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男人搖頭,罷了罷了,沒有感情,娶她進宮也隻會和後宮的妃嫔一般,孤獨一生,又何必毀了這樣一個明媚的女子。
她似乎對大夏國的禮制不太懂的樣子,沒要求他負責。
既然如此,又何必提起。
回到屋内,夏微寶泡了一壺茶,給男子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又坐在一旁犯花癡了。
男人有些無語,“姑娘,你為何總看在下。
”
“你好看啊,比我養的小白兔還好看。
”
男子,“……”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其他女人看他時,他會覺得厭惡,而眼前這名女子卻不會了。
因為她的目光太純粹,純粹到隻是覺得他好看,就好像是在看一隻好看的兔子……
并沒有夾雜着任何的感情和利益。
而外面那些女人,看他的目光都帶着巴結和奉承。
“還未感謝姑娘救命之恩。
”
“不用客氣,你要是想謝我呢,每天坐在那裡讓我看幾眼就行。
”
養眼,非常養眼。
以前那些病人都是歪瓜裂棗的,實在有些倒胃口,這位太好看了。
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男子覺得,這天有些聊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别總是觊觎朕的美色?
“敢問姑娘名諱。
”
“我叫夏微寶,夏微寶的夏,夏微寶的微,夏微寶的寶,你呢,叫什麼。
”
男子,“……”
看着她的笑臉,男子沉思片刻,“陸華涼。
”
“陸華涼?
這名字不好聽,沒我的好聽。
”
陸華涼一笑置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杯蓋遮住眼睑,也遮去了他眸底的深色。
陸姓是他随口胡謅,但華涼,卻是大夏國皇帝的表字,她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太單純,還是心機太深?
不管如何,在外還是要多加小心。
“夏姑娘,你一人住在這裡?
”
“是啊,我獨來獨往慣了,都是自己住。
”
“你家人呢。
”
夏微寶聳聳肩,“不知道,我是師父養大的,師父教會我醫術和武功,後來我就自己出來闖蕩江湖了。
”
“你為何救我?
”
夏微寶有些心虛,她當然不會說,他當頭砸下來,然後被她一腳給踹飛了,多尴尬。
于是扯了個謊,“我采藥回來,看到你倒在路邊,順手救了一把。
”
就這樣?
陸華涼顯然有些不信,深山老林看到一個重傷昏迷的人,一般人都是避恐不及,怎麼會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