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園和總統府很大,但是也不可能轉三個小時,這期間還去小湖上面遊湖半個小時,最後在嚴月仙的豬圈裡看了一個小時的豬。
才拖到六點。
夏微寶覺得,如果裴永明不是另有目的,她頭擰下來當球踢
直到六點的時候,仲婉淑下班回來,她終于知道,裴永明來陸園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了。
仲婉淑回來的時候,夏微寶正和裴永明坐在客廳聊天。
裴永明似乎心不在焉,雙腿緊緊并攏,雙手半握成圈,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時不時地往門口的方向張望。
他很緊張,而且在等人。
這是夏微寶觀察的結果。
當仲婉淑踏進客廳的那一刻,裴永明身體一僵,臉上的神色先是怔住,随後閃過一抹慌亂。
然後,定住了。
眼神複雜到夏微寶看不透。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仲婉淑,隻見仲婉淑和裴永明一樣的慌亂,随後就隻剩下複雜。
并且微微紅了眼眶。
兩人似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夏微寶雖然好奇這兩人的關系,但還是識趣地起身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從大門出去,身形一閃溜到窗戶底下,伸出頭往裡瞅。
正好陸華珊和嚴月仙回來,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她湊過來一起看。
“什麼情況,那個男人是誰”陸華珊壓低了聲音。
是她媽媽的朋友嗎,怎麼沒見過
嚴月仙說,“我知道,他是我們國學協會的會長,也是國家教育局局長,還是國會會員,很厲害的一個人,我哥哥好像想拉攏他。
”
“他和我媽認識”陸華珊不解。
嚴月仙搖頭,指向夏微寶。
夏微寶攤攤手,“我也不知道,今天會長突然要跟我回家拿海報,然後在我們家猜了一個多小時,看了十幾分鐘榴蓮,遊了半個小時湖,最後看了一個小時豬。
”
嚴月仙,“”
陸華珊,“”
這人,挺閑的啊。
客廳内,仲婉淑和裴永明面對面坐着,仲婉淑正在泡茶。
舉止優雅,端莊得體。
夏微寶感歎,“媽媽好溫柔,真是個名門淑女,和我一樣。
”
嚴月仙和陸華珊舉雙手雙腳同意,“沒錯,你也是淑女。
”
這盲目崇拜,可以說是很嚴重了。
裴永明看着她泡茶的動作,目光有些深遠,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好久不見。
”
仲婉淑沏茶的動作一頓,頭有些低,“好久不見。
”
“當初以為你不在了,能再次見到你,真好。
”
仲婉淑鼻子一酸,差點落淚。
既然以為我死了,為什麼不結婚。
我都已經嫁人了,為什麼還要一直等。
就算她沒死,也是别人的妻子,等一輩子也等不到,為什麼還要等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茶水上,濺起不小的水花。
她不敢擡頭,“是啊,我也沒想到,還能有相見的一天,你過得好嗎。
”
“挺好的,日子過得很平靜。
”裴永明有些哽咽。
看着她的側臉,滿是眷戀。
她沒變,看起來依舊年輕知性。
他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