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着說:“媽咪和外婆就在那個方向,小雪要向上天祈禱,保佑媽咪和外婆早點回家。
”
小雪大眼睛一亮,放開葉顔的手,跑到欄杆上,幼嫩的雙手合十,學着教堂裡禱告的儀式,閉上清澈的大眼,誠摯的祈禱。
第2296章 母親和姐姐,該回家了
葉顔雙手背在身後,散在身後的長發被風撩起四散飛舞,眼神虔誠。
她的母親和姐姐,該回家了。
……
二十多年的等待,都是為了今天。
為此費盡心思的人,每一個都在煎熬的等待,等待那一個未知的結果。
……
從天亮等到天黑,從天黑等到拂曉,又從拂曉等到黎明。
祁夜修長的身影像一尊雕像,他看着天邊逐漸升起來的太陽,凝定的睫毛動了一下。
第二天了。
他轉頭看着那兩扇大門,手術結束了。
“吱呀”一聲,兩扇玻璃門被從裡面推開,一黑一百兩道人影走了出來。
羅曼臉孔很白,她推着病床向着祁夜走過來。
白熠低頭看着床上的人,臉上神情看不清。
清冷的空氣中,隻有床輪有節奏的滾動聲。
本就沒有多遠的距離,床位很快就到了祁夜身邊。
他低頭看着葉微瀾的臉,帶着明顯病态的蒼白,雙眸緊閉,呼吸雖然很弱,但有明顯的生命特征。
那一刻,祁夜聽到了來自于天堂深處的梵音,他的天使活着回來了。
再不離開。
他冰涼的唇觸碰蒼白的臉頰,用一個吻平複内心的起伏收梢。
他吻的柔軟眷戀,傾盡了祁夜這個男人一生所有的溫柔,他說:“瀾,我們回家。
”
他動手将她抱起來,她落入他的臂彎裡,單薄的身體是那樣的貼合他的懷抱。
祁夜抱着他的妻子,從此擁抱了全世界。
他抱着他心愛的女孩,一步一步的,遠離這座冰冷強大的權勢帝國。
走出這裡,便是天高海闊。
命運的跌宕與始末在與她在無關。
從此,她隻為她自己而活。
一身黑衣的男人,抱着他的女人,離開了。
他走了。
羅曼看了一會兒,木然的轉身往回走。
白熠動手拉住她的胳膊:“蘿蘿……”
羅曼看着他的臉,那雙眼睛裡忽然多出了眼淚:“你有你的不得已,我有我的堅持。
”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漠然的掰開他的手,向着手術内走進去,背影是那樣的決裂。
白熠站在原地,眼睛裡有着一種濃重的哀痛色彩。
……
冰冷的手術室裡,所有的窗簾都放了下來。
黑暗。
一個人影坐在角落裡,他低着頭,黑色的發絲散下來,一動不動。
有人掀開簾子走進來,角落裡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掀開一角的簾子很快又被合上,那人走到他身邊,看着地上人木然的神情,他蹲下來,擡手按住他的肩膀。
他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擡頭看着他。
佩蘭戈多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了憐惜,這樣的眼神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或許是因為心太冷,周圍太黑,世界太絕望,他忘記了過往的一切,看着面前人的眼睛,以為回到了最初,他沙啞着聲音喊:“哥……”
佩蘭戈多心髒一揪,沒有人知道,無情無欲的神,也是會心疼的。
他撲倒他懷裡,緊緊的揪着他的袖子,一顆眼淚,從柔潤的眸中搖搖欲墜的滴落:“……為什麼……”
第2297章 兄弟……
他撲倒他懷裡,緊緊的揪着他的袖子,一顆眼淚,從柔潤的眸中搖搖欲墜的滴落:“……為什麼……”
他隻是想讓她活下去。
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就連他最心愛的她,都在最緊要的關頭,選擇反過來傷害他。
蘭的表情是那樣的蒼白,像個絕望到極點的孩子。
佩蘭戈多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他不會告訴他,即便秦羽靈沒有留一手,他也不會同意他用葉微瀾的命去換秦羽靈。
那是他的養女,他能傷害她,卻舍不得讓她死。
人心都是偏的,誰的心裡都有一杆秤,要看比較的對象是誰。
隻是這份傷害,不應該來自于他。
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這樣單薄的肩膀,二十多年來,獨自肩負起了一個帝國。
他不能再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他哭泣的表情,讓他的心是那樣的痛。
佩蘭戈多撫摸着他的頭發,語氣很柔軟,一如撫摸當年那個總是躲在他背後的孩子:“蘭,她還活着。
”
蘭蒼白的搖頭,陷入夢魇一般喃喃自語,:“沒用的……我救不了她了……”
佩蘭戈多柔聲說:“怎麼會救不了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蘭救不了的人,隻要她還有一口氣,蘭就一定能把她救回來,就像哥哥一樣,蘭忘了,當年哥哥幾乎已經斷氣了……”
“蘭都能把一個瀕死的人救回來,何況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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