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

　　 果然是小姑娘才能說出來的答案。

　　 蘇遲看了一眼陰聖夜，溫柔又憐憫，“那你愛陰聖夜嗎？
”

　　 “或者可以換個說法，”蘇遲臉上出現一絲興味，溫柔的表象之下，萬物不過是玩物，令人不寒而栗，“如果讓你在陰聖夜和龍昊之間選擇一個活下去，你會選擇誰？
”

　　 陰聖夜和龍昊的臉色，都在一瞬間變得分外難看。

　　 小雪大眼睛裡湧現驚懼，“為什麼一定要選……”

　　 明明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蘇遲輕笑一聲，為小姑娘的遲鈍和懵懂，眼神似溫柔，又似冰冷，“他們都是用生命愛着你的男人，你在我手上，他們就會任人宰割，你一個都不選，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我可以将他們都殺了？
”

　　 小雪本來就白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恐懼的身體發抖，她後退兩步。

　　 蘇遲一槍打在龍昊的肩膀上，微笑着問，“現在，要選嗎？
”

　　 槍聲刺激了小雪的神經，她害怕，看着龍昊肩膀上的血洞，哭了出來，“泡泡哥哥……”

　　 “砰”的一聲，又是一槍打在陰聖夜的肩膀上，同樣的位置，濺出了血花。

　　 蘇遲看着小雪崩潰的小臉，繼續笑着問，“要選嗎？
”

　　 小雪自出身到現在，第一次嘗到煎熬的滋味，她看着龍昊，又看看陰聖夜，哭到崩潰，“别打了……不要打了……”

　　 龍昊見不得他的小姑娘傷心模樣，剛要說什麼，蘇遲又給了他一槍，槍洞開在腿上，龍昊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蘇遲看着小雪，神情依舊溫和，“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

　　 “泡泡哥哥——”小雪捂着頭尖聲哭泣，“不要打了，小雪選……”

　　 龍昊和陰聖夜的心一瞬間都提了起來。

　　 蘇遲鼓勵的看着她，笑容溫柔，“我期待你的答案，能給我驚喜。
”

　　 小雪看着龍昊半跪在地上，肩膀上，腿上到處都是血，她清澈的眼睛裡帶着一層淚光，很亮。

　　 龍昊看着她，目光灼灼，片刻後，他看到小雪的眼神挪開了，落在了另一邊陰聖夜的身上。

　　 龍昊的心瞬間沉至谷底，臉色煞白，心頭隻剩荒涼的冷。

　　 陰聖夜看着她，“小雪……”

　　 小雪看着他，忽然彎了彎眼睛，一笑，笑容純澈又幹淨，“小雪有話想跟聖夜哥哥說，想了很久很久了……”

　　 第4636章 小雪的抉擇

　　 “小雪有話想跟聖夜哥哥說，想了很久很久了……”

　　 她朝着陰聖夜走了過去。

　　 陰聖夜不知道為什麼，喉嚨很幹澀，一股滾燙的溫度湧入心頭，他活了二十多年，似乎第一次嘗到了溫暖的感覺……

　　 溫暖的讓人想落淚。

　　 這就是，被人愛的感覺？

　　 蘇遲挑眉，似有意外，看着龍昊，淡淡一笑，“你又輸了。
”

　　 龍昊低垂着頭，眉眼間似有霜痕，這一刻的神情，荒涼到冷寂。

　　 小雪緩緩的走到陰聖夜面前，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聲音甜軟，帶了哭腔，“聖夜哥哥喜歡小雪，小雪很高興，小雪也喜歡聖夜哥哥，很喜歡……”

　　 陰聖夜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拂過她臉頰上的淚珠，心口漲漲的，從未有過的溫暖。

　　 陌生的溫度，讓他的掌心都滾燙起來，他從未覺得生命如此美好過。

　　 或許上天讓他前輩子受盡了痛苦，就是為了遇到她。

　　 她給他美好。

　　 她給他溫暖。

　　 她讓他的生命，不在荒蕪和冰冷。

　　 小雪細白的指尖，溫柔的拂過他的眉眼，濕漉漉的大眼睛，眉眼彎彎的樣子，可愛又甜美，“小雪第一次見到聖夜哥哥的時候，就覺得聖夜哥哥太冷了，這麼美麗的眼睛，不應該什麼都沒有……”

　　 “這個世界很美好，小雪想讓聖夜哥哥聞得到花香，曬得到太陽，看最美的風景，吃最好吃的東西……”她似乎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哽咽了一下，濕漉漉的的眼睛裡倒映着他的臉，“小雪想告訴聖夜哥哥，冰冷和黑暗都會過去，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在陽光下自由呼吸，看一切美好的東西……”

　　 “聖夜哥哥沒有親人，小雪就是聖夜哥哥的親人，小雪是聖夜哥哥最好的朋友……”她看着他俊美至極的面孔，晶亮的眼神，一如初見時那般美好，似乎能包容的了他的一切，“小雪希望聖夜哥哥能幸福，現在，将來，直到永遠……”

　　 龍昊靜靜的聽着，他心愛的女孩，對着另外一個男人溫柔的傾訴，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的生命冷到荒蕪。

　　 怎麼會這樣冷……

　　 坍塌的别墅在他周圍燒了起來，他垂着眼睫，似乎沒看到，又或者是故意視而不見。

　　 當一個人心痛到麻木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他輸了……

　　 小雪找回了記憶，最終還是選擇了陰聖夜……

　　 她想讓陰聖夜活下去，忽視了他的生命……

　　 龍昊嘲弄的笑起來，為他可悲又可氣的人生。

　　 陰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