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帝珩用帶笑的語氣，吐出些許殘忍的話語，“這不單單隻是一個警告。
”

　　 ……

　　 姜暖意外得知了真相，将之前厲郗辰的異樣，也串聯了起來。

　　 若是往常，她說不想去，他定然不會多問那一句“真的不想去嗎？
”

　　 厲郗辰不是看不出她心裡藏着事，隻是他有哄她開心的辦法。

　　 姜暖眼睛亮晶晶的，漾着歡喜與甜美。

　　 “姜二小姐。
”

　　 姜暖笑容一頓，直視攔住她的人，目光冷了半截，“安小姐。
”

　　 安栖情冷冷地逼視着她，“你為什麼要利用厲郗辰，欺騙我？
”

　　 姜暖冷笑，猛然揚起手，對着安栖情的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安栖情的臉偏向一邊，迅速地紅腫起來。

　　 姜暖喘了一口氣，輕撫着麻木的手心，冷冷一笑，“這就是答案！
”

　　 安栖情握緊了拳頭，轉頭，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頓，“你敢打我？
”

　　 姜暖纖細的手指，滑過已經完全看不出痕迹的臉頰，沒有溫度地笑了一下，“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的。
”

　　 厲郗辰出車禍那一晚，安栖情差點打了她一巴掌，隻不過被帝珩阻止了。

　　 姜暖打她，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更痛恨這個女人為了針對她，暗中支持陸家破壞了大哥哥的計劃。

　　 安栖情看着那個眼神冷酷，她動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女人，心中怒火高漲。

　　 她搶走了厲郗辰。

　　 壓抑到極緻的妒火和怒火，盡數噴薄而出，安栖情揚起手，閃電般地朝姜暖臉上打去。

　　 姜暖悚然一驚，正要後退，卻發現安栖情動作太快，她根本躲不及。

　　 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做好受痛的準備。

　　 眼看着安栖情的手就要碰到姜暖的肌膚，死寂的空間裡，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挖去我的眼睛，我仍能看見你，

　　 堵住我的耳朵，我仍能聽見你，

　　 沒有腳，我仍夠走到你身旁，

　　 沒有嘴，我仍能祈求你。

　　 折斷我的雙臂，我仍将擁抱你……”

　　 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聲，即便在陽光下，也滲的人脊背發寒。

　　 落在姜暖耳朵裡，卻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情。

　　 安栖情臉色煞白地盯着姜暖的手機，身體輕顫着，距離姜暖臉頰隻有幾厘米的手，卻怎麼也不敢打下去了。

　　 姜暖低頭，盯着屏幕上的稱呼，眼底滿是溫柔。

　　 ——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最喜歡把她抱在懷裡，用溫柔好聽的嗓音，凝視着她，一遍遍地唱給她聽。

　　 甚至有些執念入魔的意味。

　　 久而久之，從前怕到要死的歌，後來就成了她的安眠曲。

　　 也是厲郗辰的專屬鈴聲。

　　 姜暖正要按下了接聽鍵，忽然聽到安栖情怨恨又得意地的聲音，“姜暖，我是厲郗辰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他早就死了。
”

　　 姜暖手指頓了一下，盯着安栖情冷酷一笑，“情分總有用完的時候，安小姐，你好自為之。
”

　　 說完，她按下了接聽鍵，“厲郗辰，我很……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