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月望着女兒，發現自己太久沒在她身邊，還真的，想不到什麼可說的。

　　棉棉道：“你也可以跟爸爸說話。
媽媽，棉棉喜歡聽你的聲音。
”

　　黎初月看了一眼程星河，又将目光轉向了别處。

　　程星河說：“窗外有什麼好看的？
”

　　“我隻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跟你說什麼。
”黎初月問道：“程星河，棉棉這些話，不會都是你教她的吧？
”

　　她感覺得出來，棉棉一直在努力地為她和程星河制造機會。

　　程星河笑道：“棉棉，是我教你的嗎？
”

　　“當然不是。
”

　　棉棉說：“我隻是希望爸爸媽媽很相愛，像以前那樣……”

　　“以前？
”程星河擡起頭，望了一眼黎初月的側臉，“恐怕你媽媽她，已經不記得了。
”

　　畢竟，時間過得太久了。

　　這中間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對他來說，既經曆了她的生病，她出事，還有，跟她離婚。

　　好像幾輩子的事情，都發生在這段時間裡了。

　　黎初月愣了愣，回答他的話，“有些事情，不記得的好。
”

　　記得多了，隻會徒增煩惱。

　　程星河說：“也許你希望忘記，可是它們永遠留在我心裡。
”

　　與她有關的一切，他不會忘記。

　　黎初月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來。

　　就這樣跟程星河坐在一起，她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程家，她從車上下來，聽張媽說軒軒醒了，就去照顧軒軒。

　　程星河才剛進門，沒跟着她去，就接到了電話。

　　是黎洛峰打來的，約了他晚上一起吃飯。

　　-

　　餐廳裡，黎洛峰望着坐在自己面前，卻一言不發的夫妻倆，笑了笑，目光落在一起過來的棉棉身上，“棉棉。
”

　　棉棉望着黎洛峰，“你是誰呀？
為什麼我媽媽叫你哥哥。
”

　　“我當然是你舅舅。
”

　　“可是我沒有舅舅的呀！
”她記憶裡壓根就沒有舅舅這個人物。

　　黎洛峰說：“以後就有了。
”

　　他對黎初月道：“要不吃完飯，你們帶棉棉回家一趟吧？
要是爺爺看到她，肯定會很開心的。
”

　　畢竟這麼大的孫女，他們還沒有見過面呢！

　　程星河說：“好。
”

　　黎洛峰望着黎初月，她安靜得不像話。

　　黎洛峰笑道：“怎麼，有我在，你們不好意思說話嗎？
那要不，我帶着棉棉先走？
”

　　“沒有。
”知道黎洛峰是故意這麼說的。

　　黎初月道：“隻是我跟他本來就不怎麼說話。
”

　　“可，你們昨天才剛結婚，就算是做樣子，也不應該是這樣吧！
”說到這裡，黎洛峰望向程星河，“看來星河少爺是對我這個妹妹不滿意？
”

　　程星河說：“沒有？
怎麼會呢？
滿意得很。
”

　　他說完，看了一眼黎初月，當着黎洛峰的面，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隻是害羞。
對吧？
”

　　黎初月：“……”

　　她畢竟也不想讓哥哥擔心，便也沒有掙脫。

　　隻是覺得，這樣被他握着，感覺自己的手，像是在發燙。

　　黎洛峰看到這裡，挺滿意，道：“回去我定會跟爺爺說，你們關系很好，讓他完全不用擔心。
”

　　（感冒了，注意力好難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