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程延之跟父親打招呼，程父應了一聲，見程延之直接無視了程母，知道這問題很嚴重。

　　不由得擺出家長的樣子，說了兩句：“你媽媽也是關心你們，你們别這樣任性。
孟清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你母親做得不對，我都說她了！
”

　　等夏雲笙回去養好傷，回去司令部，孟清清也應該走了。

　　一家人再為一個孟清清吵架，在程父看來，并不值得。

　　程延之道：“母親要是能有父親的一半通情達理，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

　　程母瞪了一眼程延之——自從有了夏雲笙，她就沒聽過兒子偏袒過自己。

　　程父道：“你剛出生的時候，總生病，你母親身體再虛弱，都親自去照顧你。
對我們來說，你就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
你說說，這麼多年，她有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我知道你喜歡阿笙，也知道你倆的感情好，但母親全世界也隻有一個。
她把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在了你身上，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
你對她别太過分了。
我相信阿笙是懂事的孩子，等有一天，她也是會當母親的，等那時候，若是你們的兒子這樣對阿笙，你心裡會好受嗎？
”

　　“……”夏雲笙看了一眼程父，他說話很客氣。

　　但是，也很在理！

　　程延之看了母親一眼，沒有出聲。

　　其實也是因為這些，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太追究母親做的事情。

　　程父道：“我會讓你媽以後少管你們的事情！
阿笙，你婆婆不是壞人！
至少她不會像外面的人一樣，把你害成現在的樣子，你受傷了，她還是擔心你的！
你們可以有矛盾，但我不希望你把她當成仇人。
都是一家人，你總不希望，我和延之成天就圍着你們兩個女人的事情轉吧？
更重要的是，你是軍人，她就是個普通小人。
你别跟她計較！
”

　　程母當然不是普通女人。

　　她可以把那些名門貴婦一個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但是，在她的丈夫面前她就是個小女人。

　　程父都這麼說了，誰敢說不是！

　　“是。
”夏雲笙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程母，“隻要母親以後别總是找我麻煩，我當然，也不想把她當成敵人！
”

　　“……”

　　“那就好。
吃飯吧！
”程父給程母夾了菜，安撫妻子的情緒。

　　他們夫妻很多年了，程父一直對程母很好，知道妻子把兒子當成全部。

　　現在，程延之在他們眼裡，俨然就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可，不管再怎麼不聽話的兒子，也是兒子。

　　他們也未必會真的跟程延之計較。

　　-

　　之後的一段時間，程母倒也沒找夏雲笙的麻煩，夏雲笙給程父面子，也不再故意去挑釁。

　　她在家裡養了好幾天，手臂慢慢的能夠擡起來了。

　　程延之今天回來得有些晚，看夏雲笙對着鏡子活動手臂，“能擡起來了？
”

　　“嗯。
”她直到現在才相信葉醫生沒有騙她。

　　程延之道：“那就好。
”

　　夏雲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從他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他今天工作了一整天，“很累嗎？
”

　　“還好吧！
看到你就不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