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能……

　　從莫司辰身邊回來嗎？

　　跟在莫司辰身邊太久，她越發的冷血無情。

　　越發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工具。

　　她明明，曾經是他的妻子，是他的手下最忠誠，最熱血的軍人。

　　“阿笙！
”程延之道：“傷害莫司辰的事情，是我的意思，跟輕言沒關系。
如果你要殺，就殺了我！
”

　　他知道，她不會舍得殺他的。

　　以前沒舍得，現在也不會！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我不相信。
你不會這樣的！
你不會讓我為難的。
”

　　“我讨厭莫司辰！
所以給了他一個警告。
他如果連解決這點危機的能力都沒有，也不配站在這個位置上。
”程延之看着夏雲笙，“放過輕言，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

　　這是他的妹妹！

　　他自己可以教訓，夏雲笙絕對不能。

　　如果夏雲笙做出傷害程輕言的事情，爸媽不會放過她，叔叔嬸嬸也不會放過她。

　　重點是，現在的夏雲笙做事情根本沒有分寸。

　　看她對淩西澈的态度就知道，她跟着莫司辰太久了，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夏雲笙盯着程延之，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他做的。

　　他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裡藏着毒，她想毒死程輕言……

　　也許不死，但至少是個殘廢。

　　反正，在她的概念裡，她跟莫司辰警衛處那些人是一樣的。

　　那些人跟着莫司辰，是可以替他入死，擋刀擋槍的人，可，她不一樣，她是他的阿笙，是他的妻子，她不是莫司辰的傀儡。

　　程延之從她的手裡把藏着的毒藥搜了出來，聲音壓抑，“我不知道莫司辰對你做了什麼，但是阿笙……我的心真的很痛。
什麼時候你才能回來？
才能變回過去的你？
我真的怕你現在走錯一步，就再也回不來了。
”

　　夏雲笙看着程延之，有千萬個聲音跟自己說，他是敵人，他傷害過莫司辰……她想要遠離他，可，當他這樣望着自己，她就是沒辦法做出任何動作。

　　莫司辰身邊的所有人，之所以對他們忠心，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加入的時候，都會有類似于催眠的訓練和洗腦。

　　隻有這樣，他們的忠誠度才會經得起考驗，才會把莫司辰的利益當成最重要的。

　　這是失憶前的夏雲笙做不到的事情，因為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作為軍人的信仰，她從根本上厭惡莫司辰。

　　但失憶後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一片空白，覺得莫司辰是對她最好的人。

　　她是自願加入的，成了裡面的一個，為莫司辰做事，把他的利益當成第一位。

　　程延之看着夏雲笙，“如果你真的想要替莫司辰報仇，你殺了我，阿笙，等殺了我，我就不會再攔着你，不會再阻止你去他身邊……”

　　隻要她，能夠做到。

　　“哥！
”程輕言提醒道：“她現在就是個瘋子，你離她遠一點。
”

　　她真的有可能，會傷害程延之的。

　　畢竟她連淩西澈都可以傷害。

　　程延之把藥遞回夏雲笙手裡，他選擇相信，相信夏雲笙對他的愛是深刻的，深刻到可以改變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