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跟在程延之身邊，僵硬地走了過去。

　　韓凝煙擡起頭來，看着夏雲笙，道：“阿笙，我知道你跟我有過節……但是，你有什麼沖着我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妹妹？
她在北疆流放那麼久，受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回來了，隻是想跟澈在一起。
不能你自己幸福了，全世界的人就不能幸福吧！
這個孩子對她那麼重要，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

　　她故意提起之前的事情，就是為了給夏雲笙安一個害韓菲兒的動機。

　　不得不承認，這兩姐妹配合得很好！

　　夏雲笙沒有真的對不起韓菲兒，也就不覺得愧疚，隻是反問道：“韓凝煙，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我？
”

　　韓凝煙才是害她失去孩子的兇手！

　　韓凝煙顧慮地看了一眼程延之，曾經這個男人她的靠山，現在卻隻保護夏雲笙。

　　她擺出一副卑微的樣子，笑道：“對，我是沒資格。
我們姐妹的命很賤，在你們這些人眼裡什麼都算不上，可這孩子是澈的，是淩家的！
澈對你那麼好，你卻害了她的孩子，夏雲笙，你比我韓凝煙又好到哪裡去？
”

　　夏雲笙看了一眼淩西澈，他不相信自己，她已經不報希望了。
但她還是想要說清楚，“孩子流掉與我無關！
韓菲兒自己吃的藥！
”

　　“你是在講笑話！
她自己為什麼吃藥？
她一直喜歡澈，因為這個孩子終于看到了希望，她自己打掉孩子？
”韓凝煙說：“阿笙，這是你自己說的話，你信嗎？
”

　　“我怎麼不信？
她的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如果這個孩子是淩西澈的，夏雲笙會愧疚，但她現在知道了真相……

　　反而坦然了很多。

　　韓凝煙看向程延之，“延之，你信嗎？
”

　　她就不相信，程延之會無視淩家。

　　卻不料程延之護短道：“阿笙說的，我都信。
”

　　“菲兒是你看着長大的。
”韓凝煙希望他能夠顧慮一點舊情。

　　韓菲兒認識程延之的時間，比夏雲笙早多了。

　　程延之肯定地說：“所以，我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

　　“我們姐妹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韓凝煙難以相信。

　　“那你以為自己是什麼？
”程延之反問。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他的态度怼得韓凝煙無地自容……

　　是啊！

　　兩年前，夏雲笙走的時候，程延之是怎麼對她的，她難道忘了嗎？

　　竟然還對這個男人寄予希望！

　　韓凝煙自嘲道：“是，是我忘了，司令大人早就忘了當初的救命之恩。
對你來說，你現在在乎的，隻是你身邊的妻子！
”

　　她提起過去，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程延之輕哼一聲，“救命之恩，從你害我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兩清了。
不然，你今天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

　　“既然如此，我們來就事論事！
菲兒的孩子，你們總應該給一個交待。
”

　　“哦。
”程延之好整以暇地看着韓凝煙，“那你這是代替韓菲兒呢，還是代替淩家？
”

　　程延之語氣裡的挖苦，讓韓凝煙咬了咬唇，“我代替菲兒。
”

　　“那我不用跟你解釋了！
她不夠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