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海靈兒看上去吞吞吐吐的。

　　“你說。
”

　　海靈兒道：“其實之前，你讓我跟司令大人說，淘氣小少爺在總統大人那裡的事情，我沒有說，我撒謊了。
”

　　夏雲笙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海靈兒，“為什麼？
”

　　“是……是總統先生的意思。
”

　　“你是他的人？
”夏雲笙有些不敢相信，明明海靈兒一直都很安分，也很忠心。

　　海靈兒說，“是他威脅我，您也知道，我沒權沒勢，什麼都沒有。
”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這件事情早晚都會被拆穿的。

　　與其等他們拆穿，還不如自己承認了。

　　夏雲笙望着海靈兒，“所以，程延之也沒有說，他不管淘氣，對嗎？
”

　　從頭到尾，他根本不知道淘氣在莫司辰那裡，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跟莫司辰在一起。

　　海靈兒點了點頭，“是，對不起笙姐，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你懲罰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責任，才會害得您跟司令大人分開。
”

　　莫司辰第一次找她談話，還是很久很久以前，莫雨晨住院的時候。

　　從那時候起，她就開始替莫司辰做事。

　　夏雲笙看着海靈兒，海靈兒是她最信任的人，很多事情都交給海靈兒處理，夏雲笙也沒想過，她會背叛自己。

　　夏雲笙笑了笑，“算了，都過去了。
”

　　她跟莫司辰的事情，早就說開了，她也懶得在意。

　　海靈兒望着夏雲笙，“笙姐是原諒我了嗎？
”

　　“當初把你留在我身邊，就是覺得你跟我很像，你很努力，也很上進，你跟我一樣，什麼都沒有，所以我體諒你。
”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活得很艱辛。

　　夏雲笙明白海靈兒的苦衷。

　　她看着這個跟了自己很久的小丫頭，隻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沒有誰會喜歡背叛這種事情，莫司辰這一次威脅你，你妥協了，下一次别人再威脅你，你還是會把我賣了，對吧？
”

　　“我不會的。
”海靈兒生怕夏雲笙怪罪她，趕緊道歉。

　　夏雲笙說：“你回去司令部工作吧！
”

　　“笙姐，我想留在你身邊。
”

　　“不用了！
”夏雲笙說：“我身邊現在有别的人，我也不想總是讓你為我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我不想耽誤你的前途。
”

　　就沖着她主動認錯這一點，夏雲笙不追究她的責任。

　　畢竟木已成舟，她跟程延之的誤會，也不差這一點。

　　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把一個背叛過她的人留在身邊。

　　“笙姐……”海靈兒還想說什麼，夏雲笙打斷她的話，道：“你去吧！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

　　見她心意已決，海靈兒紅着眼睛，也不再糾纏，走了出去。

　　-

　　程延之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剛剛将海靈兒打發走的夏雲笙坐在客廳裡。

　　夏雲笙主動開口，“我有話要跟你說！
”

　　“……”程延之望着夏雲笙，這個女人竟然要主動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