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程星河回來了。
最近一直下雨,又降了溫,天氣陰綿。
他的車到了門口,就看到蘇晚站在那裡,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很可憐。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向了她,身上的風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看着蘇晚,“你怎麼來了?
”
他剛靠近,一個耳光就打在他的臉上。
她的手指冰涼,力氣不大,然而,對于男人來說,被女人打耳光,實在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情。
副官在旁邊緊張地看着他,“少爺。
”
說完,又瞪向蘇晚,“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動手?
少爺寵着你,縱容你,你就可以放肆?
”
換成其它人,哪有人敢打程星河耳光的?
“住口。
”程星河呵住副官,不希望他給蘇晚更多指責。
蘇晚盯着程星河,“你在我面前裝好人,轉眼就慫恿你家人來搶棉棉?
程星河,你就是卑鄙小人。
”
“我媽?
”程星河也是知道消息,才回來的。
否則,他這次就不打算回來了。
聽到是夏雲笙,他有些意外。
這麼多年了,母親是什麼人,他心裡清楚得很。
他道:“我會去問問。
”
雨下得很大,她都濕透了,“為什麼不打把傘?
”
她是傻子嗎?
蘇晚卻沒有給他好臉色,“不需要你假惺惺。
”
“蘇晚……”程星河真的不希望她這樣跟自己說話。
她的冷漠就像刀子,紮在她的心口。
然而,話還沒說完,蘇晚就在他面前暈了過去。
他伸手,将她摟住,看着她濕透的樣子,讓人心疼得要命。
“傘。
”
副官忙拿着傘走了過來。
程星河抱起蘇晚,上了車,車上開進大門,到了家門口,他抱着她從車上下來。
她全身都濕透了,他把她抱進了浴室,放進浴缸裡,濕衣服脫了下來,扔在一旁,浴缸放滿了溫水,她被泡在裡面,嘴唇早被凍得青紫。
他望着她,滿臉的憐惜。
蘇晚,蘇晚……
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名字,就像刻在他心尖上的一根刺。
他隻要想起,就疼得要命。
恨不得想要拔出來,卻有心無力。
幫她洗完澡,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他将她放到床上,在床邊坐了下來,吩咐傭人去請了醫生。
門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很快,棉棉就出現在了門口,“爸爸,你回來了!
”
小丫頭眼睛腫得像個桃子,可哭慘了。
程星河看了她一眼,“這是怎麼了?
”
“你不在,他們不讓我見媽媽,我難受。
”棉棉的目光落在蘇晚身上,“媽媽怎麼樣了?
”
“媽媽隻是暈倒了,很快醫生就會過來。
”
棉棉站在一旁,“媽媽肚子裡是不是有小寶寶了?
”
“……”程星河忍不住望了一眼腦洞大開的女兒。
棉棉解釋道:“電視裡的女人暈倒以後,都是有小寶寶了。
”
“……”程星河忍不住笑了,笑小女孩的天真無邪。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先出去,爸爸等會兒過來找你。
”
“不要。
”棉棉抱住他,“棉棉不想離開你和媽媽。
”
程星河拿她沒辦法,隻好将她留了下來。
沒過多久,醫生就過來了,蘇晚發燒很嚴重,輸了液,程星河在旁邊守着。
蘇晚躺在床上,剛剛睜眼,就聽到棉棉的聲音,“媽媽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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