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被他看得心虛，不敢看他的視線。

　　程延之也不做什麼，隻是這樣看着她，就仿佛，要将她永遠的印在腦海裡。

　　晚上，夏雲笙坐在床沿上，看着程延之幫她擦頭發，這一整天下來，他都很照顧她，對她也很溫柔，明明……

　　他很嫉妒她最近對莫司辰好，卻一點都沒有表露出來。

　　夏雲笙抓住他幫自己擦頭發的手，道：“程延之。
”

　　“怎麼？
”

　　“等莫司辰的手術做完，等他好起來，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你吵架，不會再任性，我會對你好，也永遠不會再見莫司辰。
”

　　到時候，他就不會再擔心自己一直欠着莫司辰人情，會把莫司辰放在心裡了吧？

　　程延之看着夏雲笙，沒有出聲。

　　夏雲笙誘哄道：“我知道，你現在很不開心，但是以後，我會補回來的。
”

　　程延之沉默了很久，不忍打破她的期待，點了點頭，“好。
”

　　這一晚，他在她的房間睡的，雖然同睡一張床，但他并沒有碰她，隻是單純地将她摟在懷裡。

　　夏雲笙靠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的懷抱如此溫暖。

　　她想，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結束，她跟程延之就會好起來的。

　　畢竟當初兩個人鬧得那麼僵，最後也好起來了。

　　-

　　第二天，她去了醫院，見到了莫司辰，莫司辰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他昨天的畫沒有畫完，被放在一旁。

　　莫雨晨道：“他昨天等了你一天，你沒來，他很失望。
”

　　“我很抱歉。
”夏雲笙道：“不過……已經找到心髒了。
”

　　“真的？
”莫雨晨的眼中露出驚喜。

　　夏雲笙想起程延之，覺得司令大人不會騙她，點了點頭，她的話剛說完，醫院的負責人就走了進來，商量着給莫司辰安排手術。

　　-

　　莫司辰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差，手術當然越早越好，當然，也需要跟莫司辰好好溝通。

　　夏雲笙一整天都沒有回去，一直在醫院裡，等到莫司辰醒來。

　　他動了動手，看向站在旁邊的夏雲笙，黑眸映出她的身影。

　　夏雲笙道：“你醒了？
”

　　對于昨天失約的事情，夏雲笙有些愧疚。

　　不過……

　　至少找到了心髒，不是嗎？

　　莫司辰看着夏雲笙，說：“你昨天沒來。
”

　　他的語氣裡滿滿的責備，“阿笙，你失約了。
”

　　但是看得出來，他并不是真的在責怪她。

　　夏雲笙說：“對不起。
不過……已經找到适合的心髒了，很快就可以手術，莫司辰……我求你，你快點好起來，行不行？
這個機會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你不要放棄好不好？
你爸媽很擔心你，雨晨也很擔心你……”

　　“那你呢？
你擔心我嗎？
”莫司辰看着她，“還是……你隻是想要還我人情？
”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她的想法。

　　别人，不重要！

　　夏雲笙道：“人情是一回事，不想看着你死，也是一回事。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

　　“阿笙。
”莫司辰看着她，嘴角強擠出笑容，“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